不由分说的吻扑面而来,嘴胡乱地蹭着他的眼皮、鼻子、唇。
周岁淮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被陈修远用一个满是尼古丁气味的吻给封得死死的,他吻得又凶又急,熟悉的温度和力量让周岁淮眼底泛出一股热,陈修远察觉到身下的人挣扎的动作,双手把周岁淮的手给掰开,死死按在门板上,整个人贴着周岁淮的身体,禁锢着他。
唔
暧昧的吞咽声和吮吸声在楼道灯灭掉之后更加清晰,原本推出去抗拒陈修远的舌已经被含咬住,推拉间分泌出更多津液,陈修远是带了点怒气的,舌头没有章法地翻搅着周岁淮的,堵得周岁淮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气周岁淮的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还是气那个男生的哥,抑或者是气那句我另一个朋友,今晚重新遇见,陈修远敏感又暴躁,任哪句话都能让他青筋暴起,气得失了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陈修远才喘着粗气把周岁淮给放开。
他已经被亲红了眼,唇微微张着,急促地汲取着空气里的氧气以缓解刚刚长时间的亲吻带来的窒息感,唇又红又肿,还带着水润的光泽。
周岁淮紧着牙,声音都有些颤抖:陈修远,你做什么?
陈修远单手卡住他的下巴,低头在周岁淮喉结上重重咬了一口,惊得周岁淮出声把楼道灯给叫亮。
他叫你哥。
陈修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实在委屈生气得不行。
周岁淮到底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龚意平时也会叫他岁淮哥,偶尔叫哥,他都没怎么在意过。
他是你男朋友吗?陈修远问,你喜欢他吗?
其实他听到那句以朋友的身份了,但还是不安,怎么想都不安,自己消失的这几年,有另一个同样热情的男生守在他身边,不停地进攻城池,自己又凭什么认为周岁淮不会感到心动呢?
周岁淮呼吸急促,他脑袋一片浆糊,闭着眼冷静了好一会之后,他说:你喝了酒吧?
陈修远表情僵住,周岁淮借机把他推开,转身去开门。
这楼道里应该是有监控的,被他按在家门口这样一通胡闹,估计是被看了个全,真他妈丢脸丢大发了,周岁淮只想马上逃回家里。
陈修远毫不客气,跟着一块进了屋子里。
周岁淮抬头要去开灯,被陈修远压抱在怀里,没等周岁淮抬头骂人,陈修远已经俯下身来,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我没喝醉,喝醉了硬不起来。
说完,他非常流氓地顶了一下周岁淮的屁股。
这个玄关是他们胡闹了很多次的地方。陈修远很快就勾起了周岁淮的欲望,刚刚在清吧看到他粉嫩的锁骨的时候陈修远就已经在考虑要种什么样子的草莓了,他埋在周岁淮脖颈处不愿抬头,周岁淮难耐地把他从身上掀起来。
没、没东西。
没东西?陈修远眼底竟然闪过一丝惊喜,他亲了亲周岁淮的嘴,伸手把钥匙给顺到手里,说,我去买。
周岁淮无助地坐在鞋柜上,他低垂着头,说:陈修远,这样很奇怪。
不奇怪,我想要你。
陈修远把他的脸捧起来,亲了一口周岁淮鼻尖的黑痣。
不管是十八岁的陈修远,还是二十三岁的陈修远,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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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你得让我想想
陈修远将近四年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厚重的深色窗帘把所有的日光都给遮在外面,困意逐渐散去后,他打量了一眼熟悉的房间。周岁淮没有搬家,也没有改变房间里的任何装修,还是如同四年前一样,只是床旁边的那个黑色的地毯被换成了浅蓝色,看起来让整个房间明亮了不少。
陈修远光着脚下床,朝房间门外走去。
周岁淮正在煎蛋,他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外面套着简单的围裙,正背对着陈修远。窗外的阳光这时候是最温柔的,铺在白色厨台上。陈修远倏地觉得这一幕熟悉得过分,好像在那些温暖重复的遥远日子里,他都能在起床之后看到这样的场景。
只是这次他是贸然留下的客人,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周岁淮替他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他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凑过去抱着周岁淮的腰撒娇,叫他哥。
你醒了?怎么还是这么能睡先去洗漱,你用洗漱台上的漱口水吧,家里没有多余的牙刷了。
陈修远嗯了一声,到卫生间洗漱完后,回到餐桌吃早餐。
周岁淮煎的蛋愈加漂亮了,中间的蛋黄半生,陈修远轻轻用筷子挑破了薄薄的蛋皮,垂眸认真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面。
他注意到桌上的另一碗没人动的面,迟疑问道:你怎么多做
周岁淮!起床没?我来蹭早餐了!梁故的声音比他本人还要更快到周岁淮家里,他有周岁淮家里的钥匙,熟练地开门进来,被餐桌上的两个人投过来的目光吓得顿在原地。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早餐做好了,你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晚?周岁淮把面推到旁边位置上,示意梁故过来吃早餐。
今天我也翘班,谁不想在阳光这么好的上午睡懒觉啊?
周岁淮哼笑两声:你公司里的那些员工指定不想。
梁故坐到餐桌上,跟陈修远对上目光,有些尴尬地朝他露出一个笑。
目光轻轻在陈修远跟周岁淮身上扫了一遍,一个脖子上红痕密布,另一个嘴唇破开肿起,他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两人昨天发生了什么。
周岁淮察觉到他对陈修远的打量目光,立马说:吃完就赶紧滚。
急什么,一起去上班吗?说着,梁故把手搭在了周岁淮的椅子后面,对面那小子眼神一下就变得危险起来,梁故觉得有意思极了,又把身体给凑了过去,我坐你车行不行?
周岁淮把他推开了一些,说:我坐你车吧,我的车给他开回去。
陈修远敛眸遮住眼底的情绪,把碗里的面给吃完之后,沉默地走到洗碗池边,把碗给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放回碗柜里。
梁故看着他的动作,凑到周岁淮耳边小声说:你这一夜情对象还挺懂事啊。
周岁淮剜了他一眼。
不是一夜情对象。但也说不准,周岁淮本来就因为昨晚莫名滚上床的事情满脑子乱成一团,早上做饭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他狠拍了一下梁故的肩,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陈修远把手给冲干净,边拿着纸擦干手上的水,边走过来道:要不我送你去上班吧?
他又把目光落在梁故身上,全然不见刚刚的审视般凶狠的表情。他从见面开始就在拼命拿出成熟的模样跟周岁淮相处,昨晚已经是设想之外的失控,他不能再在不清楚情况的条件下乱吃飞醋,不能让周岁淮认为过了四年,他还是以前那个需要耗费很多精力和耐心的恋人。
就算手腕喃凮上的青筋在面前这个男人拿着钥匙熟练地进入周岁淮家里时就已经狂怒暴起,他还是保持着脸上从容的笑。
梁故还惊讶着这张牙舞爪的小子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温顺了,周岁淮便起身道:不用了,清吧跟我上班不是同一个方向。
陈修远听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里头憋着的那点气消散不少,他轻勾了一下唇角,说:我去写字楼商业区那块上班。
周岁淮有些惊讶:上班?
嗯,我接手我爸的位置了。陈修远轻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很熟练,处处碰壁。
虽然感到震惊,但周岁淮还是出声安慰道:没事,熟能生巧,锻炼锻炼自然就顺手起来了。
最后变成了周岁淮开车送陈修远去陈氏集团,梁故一个人开车上班。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空调和柔和纯音乐的声音,快要到陈氏那栋高得离谱的写字楼附近的时候,陈修远开口了。
哥,昨晚的事情
周岁淮喉咙一紧,到底还是说到这个了。
我没喝醉。陈修远说,甚至可以说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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