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霎时来了气:你他妈别拿我们东西!
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在发抖。
一是气自己作为队长,没法让自己的乐队成员不受委屈;二是气这个操蛋的商城,出尔反尔还动粗。
周岁淮沉声道:赔,不赔我直接打110了。
工作人员见他们的乐器受损,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围观,舆论的力量让他有几分忌惮,说:你们先别急,这事不用闹这么大。
周岁淮点开陈修远的收款码,递给他:一万块,谁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难看了。
妈的,你这是
我不要钱,我要报警。陈修远沉声道。
操把钱转了你们就会走?
周岁淮腾出一只手抓住陈修远的手,轻拍安抚,对工作人员说:看你速度了,马上到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了,你还想看我们在这里闹?
工作人员面色不善地转了钱,收到钱之后,周岁淮对大家说:小心把乐器收拾好,我们先回学校。
事情解决了,人群也渐渐散开,他们收拾好了自己的设备,下台准备回学校。路过那个工作人员时,陈修远听到工作人员低声骂了句晦气,陈修远紧紧咬着牙,一下冲上去给了他一拳。
眼看这事要朝更严重的打架斗殴发展,周岁淮忙拉住要去打第二拳的陈修远,说:快走。
周岁淮给他们打了两辆车,把乐队成员给送回学校去,而他拉着陈修远回了自己车上。
除了那一拳,没跟他们动手吧?周岁淮检查了陈修远的手,只有刚刚打人的地方红了起来,没什么别的伤口。
陈修远眼睛红红的,紧咬着牙不说话。
周岁淮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别再生气了,以后也别随便动手打人,你都已经成年了,随便动手打人是要被关起来的。
陈修远缓缓看向他,哑声问: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周岁淮愣了一下,无奈笑道:因为那是哥胡诌的,正好碰上个法盲,他信以为真,也不敢真把警察叫来了。
陈修远憋得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委屈,受足了气似的。
周岁淮安抚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不气不气,演出下次还有机会,这次就当运气不好,反正事情都解决了,别再因为这些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陈修远缓缓吐了两口气,说:他还说我们业务能力不行。
不是吧,这群人有没有长耳朵啊?居然敢说这个?周岁淮义愤填膺道,他们是群不会欣赏的土包子。
陈修远更委屈了:他还说我们晦气。
周岁淮倏地瞪大眼睛:所以你才打他的?
那话也就陈修远一个人听到了,他点了点头。
周岁淮骂了声脏话,说:他们才晦气呢,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商城了。
真他妈晦气。他又补充了一句。
第14章那你现在也开心吗
经过上次商场事件后,周岁淮已经跟他们乐队的人熟识了,平时一起聚餐的时候,乐队的人还常常撺掇陈修远把周岁淮也给叫出来一起。
怎么感觉你们天天不用上课啊?周岁淮问道。
陈修远被深深伤害到了:哥,我这周末连补两节专业理论课呢。
周岁淮眼睛一亮:周末?那我也能去听课吗?
可以啊,但是理论课很无聊的。陈修远说。
那也没事啊,反正我在家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周岁淮已经坚定拒绝周末加班的事,再多的钱他都不愿意干。倒是陈晏这个晦气玩意,还特地打个电话来询问:周总,你没来我们公司开会?
周岁淮冷声道:陈总,今天是周六。
不是约好了这周六谈完事情一起吃饭吗?陈晏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懒洋洋问。
没人跟你约好。说完,周岁淮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排了半天队端着奶茶回来的陈修远见他脸色并不好,问:怎么了?
没事。周岁淮接过奶茶,你刚刚站一堆小女生中间排队也太违和了。
陈修远难为情一笑:我平时很少来买。
周岁淮吸了两口奶茶,道:还挺好喝的。
这家店在我们学校开了十多年了,你看那个店主姐姐。周岁淮随着陈修远的目光朝熙攘的奶茶店望去,看到一个戴着厨师帽的女孩,正喜笑颜开地跟点单的女孩子们聊天。
这个店是她妈妈开的,但是她妈妈前两年去世了,所以她辞了自己的工作,来经营这家店了。
周岁淮哇了一声。
很多学长学姐毕业了还会回来喝这家的奶茶呢,这店都成我们学校的招牌了。陈修远看着周岁淮乖乖咬着吸管吸奶茶的模样,轻笑一声,好喝吧?
好喝,现在什么时候了啊?还能在学校逛逛吗?周岁淮环视了一圈,现在估计是下课的点,学校里人来人往,有的人脚步匆匆,而有的人步子缓缓,有说有笑。到底还是年轻,脸上的笑都是灿烂纯净的。
读大学真好啊。周岁淮感叹道。
等会上课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好了。陈修远领着他去了教室,后排的位置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他们只能勉强找了个中间的位置。
毕竟都同班这么久了,而且班上男孩子又少,大家一眼就看出陈修远旁边坐着的不是自个班上的,不少人在群里cue陈修远,问他这人是哪个院的。
陈修远趴在桌子上,把手机递给周岁淮看:哥,我们班的人都说你长得帅哎。
周岁淮凑过去看:怎么说的啊?念给我听听。
陈修远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陈修远!快说!那个帅哥是谁啊?能给个微信吗?
推到群里啊!别私发。
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吧?看起来有点像学长。
很帅耶
他音量都没压,夸赞和被夸赞的当事人都被他弄得难为情起来,周岁淮凑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行了,别念了。
陈修远从他手底下挣扎出来,凑到周岁淮耳边,压着声音,说:学长,给我加个微信呗。
周岁淮忍无可忍,红着耳朵推开他:别加了!
理论课点名的几率还挺高的,因为是周末,有不少人逃课,眼看教授的神色越来越难看,陈修远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偷懒逃课了。
陈修远。
到。
谢杨。
教授皱了皱眉,又叫了一次:谢杨。
陈修远环视了一圈,没找到谢杨的身影,他低骂了句我操,掏出手机准备给谢杨打电话,谁知一旁的周岁淮突然出声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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