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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情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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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两人的才不舍得松开已经泛红的嘴唇,温诉还依旧揽着她,微侧着头,眼神温煦问道:这算是给我的激励吗?

不,这是提前给你的战利品。

第33章

如姜衍所说,出了云山不远就看到了一块平地,那有一个坟,前面还立着一块用木板雕刻的碑。

贺元京扶着将离抬起的手臂,慢慢的挪下马车。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坟前,许是这几日流了太多的眼泪,现在已经流不出了,她跪坐在坟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刻着吾妻傅氏四个字。

等我伤好后,命人给你立块像样些的石碑,到时在栽上些树,你就在这乘乘凉,也是不错的。

贺元京低垂着眼睫,像是平时同她说话一样自然。

她与傅迎相识还不到三个月,这其中经历了种种,原本她想,若是姜衍不愿给他一个名分,那自己便将她收在身边养着,等日后寻个好人家在将她嫁了。

可天意弄人,她最终还是随她爷爷去了。

这个手环,是你送我的,我现在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东西,就把它留在这里,同你做伴吧。

说罢,她摘下在曹州时,傅迎送给她的那枚手环,放在了木牌旁边。

随后慢慢的起身,站在原地又多看了两眼她的坟,便回了马车。

回去的路也一样的难走,若是走的快了,马车便会很颠簸,担心在碰到她的伤口,将离只好在能保证时间的情况下,稍稍的放慢些速度。

好在,两人还是在宵禁前赶回了贺宅。

贺宅的大门已经落了锁,两人在外面叫了许久,才有人过来开门,瞧见是贺元京回来了,管家赶忙跑去主屋禀报。

贺父贺母本已经准备要歇下了,听见女儿回来了,又忙起身穿了衣裳,跑出去查看。

出来只瞧见了女儿,和温诉身边的那个小厮,并未瞧见旁人。

京儿?怎么这么晚,就你们二人回来了?

贺母有些疑惑。

将离看见两人过来,理了理衣袍,跪在地上,道:贺夫人,贺姑娘她受了很严重的伤。

听见这话,贺母当场傻了眼。

将离继续道:我们家公子让我代他向老爷夫人赔罪,他说若日后再有机会,定会来登门谢罪,但还请老爷夫人不要怪罪我家公子,是我辜负了他的嘱托,没能保护好贺姑娘,。

语毕,又朝地上叩了个头。

贺夫人也顾不上他说了什么,只想知道女儿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

母亲,不怪旁人。

贺元京握着贺夫人的手,她不想让父亲母亲认为是温诉保护不了自己,从而在心底里埋怨他。

贺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想看看,到底是哪受了伤。

母亲,将离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伤,先给他安排住所吧,我们回卧房再说。

贺母一脸的焦急,唤来管家,为将离安排住的地方。

回到房间,贺母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自己同女儿进了卧房。

贺元京坐在榻上,心中思索着,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从未见过血腥,若是被她看见自己背上那道伤口,那母亲不会吓晕过去才怪。

可母亲坚持,贺元京无奈,只得一层一层的褪去衣衫,她背对母亲,还未褪下最后两层,母亲就已看见了那些干涸了的血迹,她吓得捂住了嘴巴,不知女儿是受了多重的伤,隔了两层里衣,还能渗出如此之多的血。

直至将缠在身上的棉布拆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才彻底显现出来。

虽是已过了两日,可伤口未得到好的处理,还是会渗出新的血迹,有些地方也开始流出脓水,看起来就更加的恐怖。

贺母的眼泪早已在眼眶中打转,直到亲眼看见,眼泪才是真的止不住的落下,女儿哪受过此等苦楚,她怎能承受的住?

贺母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音,那哭声崩溃,引得门口的父亲焦急的询问时怎么回事。

母亲,女儿没事,我从小就被你们保护得很好,如今也算是经历了些坎坷,也不算白白来这人世间一趟了。

她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母亲。

也不知母亲是否听了她的劝,抹了抹眼泪,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被子罩在了她的身上,随后起身离开了她的卧房,去叫管家请郎中来,她担心女儿的伤口不处理会越来越严重。

这马上都到了宵禁,没有郎中愿意出诊,管家足足加了五倍的价钱,这才将人请来宅里,直到第二日清晨,郎中才离开。

温家那个儿子,有什么好,跟着他,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母亲手中端着药碗,舀出一勺褐色的汤药,放到嘴边轻轻的吹凉,随后送到问元京嘴边,让她喝下去。

贺元京并没答话,自己受伤是真的,倘若此时在为他解释,那母亲定会更生气。

怎么就你们二人回来了?那小子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傅迎又去哪了?

温诉与广安王密谋夺权之事,现在还不能同任何人讲,那傅迎死了的事也就一起先隐瞒着,只说他们突然有事,直接回京了。

就连自己这伤,她也不敢说是有杀手闯入,只说路上遇匪,这才受了伤。

母亲一直唠叨着她,直到她把药都喝完,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叫她好好休息。

躺在榻上休养了五日,就觉得浑身有些酸痛,慢慢起身,走到院子里吹吹风,脚踝处还是有些痛,只能一点点的往前挪。

她坐在廊下,掀开裙角,踝骨那里还红肿着,也不知何时能好利索些。

约摸着温诉他们应该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吧,与广安王商议的结果如何,她也不知道,心里只暗暗的埋怨着他,走之前竟连封信都不给自己送。

先前在路上听将离说,温诉要先回京,然后同他父亲商议一下,在决定何时起兵谋反,若是如此,那自己便先写封信,叫人送去京城。

原本脑子里有很多想同他说的话,可提起笔,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是该问候他是否安好,还是该打听打听他们的密谋之事?

想了许久,她还是只写了几句问安的话,顺便将自己的伤势好转,也写在了信上。

随后叫来女使,让贺家专门来往京城运送货物的伙计,将信带去。

将离瞧着贺元京的伤势也有了些好转,且宅里伺候的人并不少,便辞了她,也返回了汴京。

这一转眼,云山一别也已经有十几日了,也不知今年是怎得了,自从入了秋,天气是愈发的冷了,还时常的刮起大风,本该在九月末开的桂花,今年也都还未开。

姑娘!姑娘!

一个小丫鬟焦急的跑了进来,瞧着她手中握着一封信,还以为是温诉给她的回信,忙开心的站起身,朝前迎着。

她接过那封信,很眼熟,这不是自己前些日子写给他的吗?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她不解的看向那小丫鬟,那丫鬟吞吞吐吐的也不敢说。

她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试探道: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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