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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情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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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贺元京心中很在意傅迎,此次是必定要去的了,便将自己一直用来以防万一的匕首交给了她。并嘱咐道:我会趁他不在时,悄悄潜入他的书房,看看能否找到可以将他一击致命的证据,期间若是遇到危险,你就用这个匕首,狠狠的刺进贼人的大腿,我得手后,会放一颗信号弹,然后尽快赶去救你。

傅迎不怕死,他早就知道自己一旦做了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其实很早以前,章显赫就秘密将纸条塞进了馒头里,上面写着的尽是威胁她的话,她害怕,面对那时的贺元京,只不过是认识了几日的人,怎敢轻易相信。

起初章显赫只是让她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钱百万所为,可今日天刚蒙蒙亮,便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房间。章显赫要立刻就见到她,便让客栈老板将她带来。

章显赫以她爷爷的性命相要挟,说是日后等温诉一行人走了,就没人能在保护他们祖孙二人了,到时自己便会杀了她的爷爷解恨,把她也送到山匪手中,任凭他们处置。但若是傅迎肯听话,那等事后将会给他们祖孙二人送至以安全之处,并给他们白银千两,以后的生活便可不用在像以前那般难过。

所以你便背叛我们?背叛我?姜衍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紧紧握着双拳,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傅迎并未作声,只是站在原地,等待处置。

你走吧,快些,等下他们若是回来了,便走不掉了。想起初见之时,傅迎那副楚楚可怜模样求着他,把他当作救世主一般,便不忍心看着温诉日后折磨她。

可傅迎清楚,是温诉让姜衍来看着她的,若是自己走了,姜衍也难逃其责,且自己又能逃去哪呢?

傅迎拒绝了他的好意,用力把姜衍推出房间,掩上了门,回想自己的一生,尽是苦涩。

随着声音,马停了下来,温诉跳下去,像提起一只小猫一样毫不费力的把贺元京抱在怀里。

表哥!放我下来,我腿还能走!

前几日都抱过了,怕什么,等你伤好了以后在拒绝我。

虽已夜深,但一楼大堂里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吃饭,见一年轻男子只着一中衣抱着一纤弱女子,纷纷盯着看,虽未说出口,但心里都以为是哪个富家子弟带着自己的小情人来快活的,定是在车里就忍不住

女人害羞的将头深深埋在男人胸口,能听见男人沉闷的心跳声,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她脸涨得通红发热。

一上楼就见姜衍楞坐在贺元京房间门口,便知定是他那怜香惜玉的性子又出来作祟,自己不是没给他机会,今日将他留在客栈就是希望他能与傅迎做个了断,也算是成全了他这个浪荡子。

将贺元京安顿在自己的房间内,吩咐了阿喜等下进来伺候,自己则准备出去解决傅迎的事。

表哥打算如何处置她?这句话在马车上贺元京就想问出口了。

温诉本就觉着傅迎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们的,如今做了背叛他们的事,更觉讨厌。但贺元京对她却十分疼惜,姜衍更是对此女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一个奸细而已,别太放在心上。顺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扯下一外袍,穿好后理了理褶皱,便就离开了房间。

姜衍拦住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温诉,你要押她去大牢吗?

你做不到的事,我来替你做。甩开挡在身前的手,径直推门而入。

看着傅迎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将章显赫押入大牢后,将离在知州府搜到了多封与山匪密谋的书信,以及温诉搜到的假令牌,便以勾结山匪为由将章府封了,不得任何人出入,并将客栈掌柜一同押入狱中。

翌日,温诉带人前去大牢审问。章显赫被绑在架子上,浑身满是鞭痕,烙铁印,脚趾手指已血肉模糊,仔细看能看见森森白骨,不知是受了多少刑罚。

章大人可都交代干净了?温诉坐在案前,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扳指。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从我身上抠出些什么,好去圣上面前邀功吗?章显赫说话都已经十分吃力。

本官是怕大人吐得不够利索,还要再劳烦我去审问审问你那姨娘,她与她那掌柜弟弟怕是知道你不少的事吧?只是那林姨娘细皮嫩肉的,不知能否担的住我的拷问。从章府管家口中得知,章显赫早就与夫人钱氏不睦,平日里甚是宠爱那林姨娘,就是那个与客栈老板密会之人。

温诉!该说的,我都说了,难不成还要我在编些罪行出来?我既已是死罪,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本也想做一个好官,可钱百万欺人太甚,屡屡逼迫我,我是实在无路可走了!才会勾结山匪,想着能借山匪之手除掉钱百万。章显赫言语之中尽是悔意,可为时已晚。

将近日所发生的事写在了密信上,以及章显赫与山匪勾结的证据,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圣上见信后大怒,传来圣旨,将章显赫,钱百万于五日后问斩,钱氏一族男丁流放边关,女眷发卖为奴

至此,曹州一案告一段落。

明日便是问斩章显赫与钱百万的日子了,温诉也决定,后日便启程继续赶往密州。

曹州一案尘埃落定后,几人便搬离了之前那间客栈,暂住在专门供来往高级官员歇息的承华厅。

清早,贺元京立在满月斋的露台之上,身着灰蓝大袖外衫,隐隐透出白色的内裙,阳光洒在台前的院子里,微风拂面。

姑娘,温大人来了。话音刚落,就见温诉背着手走了过来。

肩上的伤如何了?还疼吗?

若是用力,还是会疼。

温诉点了点头,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不屑的朝贺元京一撇,是一把弩,我知你爱骑马射箭,可想着,弓太笨重,不便带在身旁,便寻了这把弩,以后若是遇到危险,可以防身。

接过弩,放在手中仔细打量着,弩身十分流畅,上面还刻了纹样,凑近仔细看,竟是京字,这是表哥特意命人刻了我的名字吗?

听她这意思,似是以为这弩是其他人做的,忙道:小的时候我也喜爱这些玩意,便寻了个师傅教我如何制作,不过时间太仓促了,以后若有机会在做个更好的给你。

得知这竟是温诉亲手制的,贺元京十分惊讶。

见她那崇拜的表情,心中暗喜,清了清嗓子道:你可会用?

贺元京摇了摇头,都未曾见过。

今日正好没事,带你去狩猎。

贺元京一听,来了兴致,拿着温诉送给他的弩就欢快的朝外跑了出去。在门口等了许久,才见温诉带着姜衍还有两人的随从牵着马出来。看着温诉那匹御赐之马,让她又想起了那日从马上摔了下来,心中仍有余悸,想了想道:我今日不想骑马了,若是在从那马儿身上摔下来,恐怕我这肩就要断掉了。

本就没打算让你骑马。说完,温诉提起贺元京,扔到马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去,道:今日我做你的马夫。这话让贺元京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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