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玉珩看向了玉明月,那么国师大人,我现在可以跟你讨赏赐了吗?
玉明月维持着国师的大度,虽然心里在问候尉迟家族谱,面上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
尉迟玉珩也不含糊,我要国师爷半个月前拍卖会上拍到的五十年的金线莲。
玉明月脸色一变,即便是他也难以保持风度。
你既然知道,本国师半个月前拍到了它,就应该知道它的价值。
尉迟玉珩淡笑:我知道,三万两。
周围一阵吸气的声音。
只是捞个令牌,就要价三万两,谁给他的勇气?
尉迟玉珩却是一脸坦然的样子:毕竟,是一帮伤了国师大人的逆贼,必须尽快通过令牌,把凶手揪出。这样,国师大人以后才能高枕无忧,不是吗?难道国师大人的一条命,还不值三万两吗?
说得没错。
玉明月目光犀利的望着他,带着丝玩味:本国师的命,自然值三万两,你亲手找出凶手,本国师就把这价值三万两的五十年的金线莲送给你,如何?
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找人刺杀他,还留下千秋盟的令牌,想借姜国朝廷之手来调查千秋盟。
他们当他是死的么?
还有。
他抬手,金丝线从袖中「嗖」地飞出,一下子便卷来了知府手中的令牌,夹在两指之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块令牌是杀手留下的?万一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趁乱丢过来的呢?为的就是,想借这块令牌,趁机捞一笔呢?
第268章
快点弄死他
周围吃瓜群众的眼神都忍不住往尉迟玉珩身上飘,谁都听得出来,国师大人这是在内涵谁。
看来,这人狮子大开口,让国师大人产生怀疑了呢。
玉明月望着他,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面无表情:
本国师认为,根据这块令牌寻找凶手,很可能会误入歧途,因为这就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想要栽赃嫁祸而已。所以,在本国师眼里,它,一点价值也没有。
说完,金丝线一掷,令牌「噗通」一声又被丢回了水里。
孙知府,还是辛苦你找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吧。
说完,他轮椅一转,漠然离开。
这时,尉迟玉珩清冷的嗓音响起,令牌无用,国师大人有为何要三番两次将令牌沉河。甚至,不惜为了它杀人呢?
杀人?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
玉明月脸色狠狠一沉,转动轮椅的手死死捏住了轮椅,指节青白。
知府反应了过来,瞧了眼地上已经盖上白布的担架。
方才那个士兵的尸体就在边上。
你是说?知府神情复杂的望着尉迟玉珩。
没错,这名士兵在落水之前早就死了,凶手就是他。他伸手,遥遥一指,直指玉明月的后背。
玉明月背脊一僵,面色更加狠戾。
周围一片唏嘘。
知府吓坏了: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那是堂堂国师,污蔑他你是要坐牢的!
就是,国师大人杀一个小小的士兵做什么?方才国师大人连碰都没有碰他一下,是他自己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失足坠河的!
对啊,国师大人不可能杀人,他方才离张强远远的呢?就连同在一起的士兵都为国师作证。
掌嘴。玉明月面色冷厉,说了两个字。
急什么啊?尉迟玉珩冷哼一声,凝着他的背影,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验一验尸体不就知道了吗?
他蹲下,当即掀开白布,手指在张强脸上一掐,对知府说:大人且看,死者口鼻干净,没有任何淤泥和水藻,证明,在坠河前就没了气息。
知府看了一眼,死者的确口鼻干净,身为知府,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死亡的呢?知府也捉摸不透。
因为。尉迟玉珩忽地冷笑了一下,因为他被忽然被人刺中了死穴。
尉迟玉珩将尸体翻了过来,在他后脑处摸索一番,真的取出了一根银针。不过,只露出了一截,并没有拔出来。
强迫症的知府受不了了,正要拔出来看,被他一打手制止了,别乱动!
大家请上前!尉迟玉珩招呼着围观的人。
大人且看,这枚银针,是由下斜入死者后脑,证明,行凶之人,比死者矮很多,又或者说,当时,凶手出手时的高度,比死者的后脑,矮了许多。
知府点了点头,没错!
须臾,又回过神来。
这句话在内涵谁,再清楚不过。
玉明月一个坐轮椅的,自然都比大家都要矮。
这时,却听一声冷笑想起,是玉明月身边的那个护卫:凶手打偏了而已。连这都可以扯得上国师爷么?
尉迟玉珩不咸不淡道:如果我可以根据这枚银针刺入的角度,推算出凶手行凶时所在的距离。从而,锁定凶手的行凶位置呢?
这时,忽然哗啦啦来了一对车队,二三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侍卫忽然朝这边跑了过来,气势汹汹。
显然,都是国师府的护卫。
他们听闻国师爷意外受伤,赶过来的。
玉明月的护卫伸手一指,脸色划过狠戾:先把他抓起来!割了他的舌头!砍了他手脚!他大放厥词,污蔑国师爷!不狠狠处置,别人还以为我们国师爷软弱可欺!
是!
那些全是一等一的护卫,每个都武艺高强,得到指令,立刻上前,将尉迟玉珩团团围住。
杀气腾腾
百姓们见状纷纷后退,害怕一会儿血溅到自己身上,心里对尉迟玉珩默哀。
这年轻人今天绝对惨了!
正在跟知府讲解的尉迟玉珩缓缓抬眸。
怎么,国师爷怕了?尉迟玉珩冷声道。
玉明月怒极反笑。
玉明月的护卫一脸嘲讽:小子,你还没有弄清状况吗?你就要死了,趁着现在还有几口喘气的机会,先把遗言说了吧。
原本蹲着的尉迟玉珩立刻起身,目光冷冽:堂堂国师爷,目无王法,要当街行凶吗?
护卫冷哼:国师爷就是姜国的王法!
抱歉,我是厉国人。
你就算厉国的皇嗣也照砍不误!别废话,废了那小子!
显然,这个玉明月身边的护卫就是这些黑衣侍卫的顶头上司,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就连玉明月也对他纵容。
玉明月要维持现在国师的风度,有些话,需要别人替他说,有些事,需要别人替他做。
显然,护卫的指令,都是他默许的。
从头到尾,他的眉都没有动一下,就坐在那里,安静如画。
唰啦
黑衣护卫纷纷拔出刀。
我看谁敢动他!
这时,一声马嘶,另一支骑在马上铁骑亦气势汹汹而来、一道威严嘹亮的嗓音响起:
玉明月循声望去,脸色一变。
颜王
他的消息,不是颜王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回事?!
颜王骑在马上冷笑着走来,原来国师爷就是姜国的王法吗?好大的口气!
玉明月淡淡开口:底下人不懂事,一句戏言罢了。
颜王道:底下人不懂事,国师爷应该懂事。
啪!
叶七拿出抬起马鞭,在方才颐指气使的护卫身上狠狠抽了一下,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