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秦慕楚上车了,在她旁边坐下,来了句:用不着你来写信。
尉迟暮雪起初没有听明白,后来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让她别给师兄写信的事。
秦慕楚一本正经的解释: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事。自有礼部、户部侍郎和南诏的礼部户部沟通。
尉迟暮雪笑了一下,没说话。
怎么了?
尉迟暮雪端起茶杯,我闻到有人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你闻到了吗?
秦慕楚吸了吸鼻子,说了句:没闻到。须臾才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别人家的醋坛子打翻了跟本相有什么关系?只要本相家里的不翻就好了。你说是吧,尉迟大人。
尉迟暮雪自然听得了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哦?那相爷可要端稳了。
秦慕楚面不改色:本相不下厨,醋坛子自然轮不到本相来端。
这样啊尉迟暮雪神色微妙的看了他一眼,朝他身上吸了吸鼻子,那就很难解释,相爷身上的醋味了。
话音刚落,秦慕楚顺势将她搂了过来,将她的脸死死的摁在自己怀里。
本相身上有醋味吗?那尉迟大人可要好好闻清楚了。
唔呜唔呜
闷闷的声音从胸腔里传来,秦慕楚唇角勾着坏笑。
秦狗毕竟是秦狗。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她的脸都要压扁了。
尉迟暮雪感觉都要窒息,挣了半天都没挣出来。
半晌,她才被放出来,她感觉到,要再晚一点,她就要被闷死了。
头发也被弄得乱糟糟的了,她就像个炸毛的小狮纸一样瞪着他。然后气哼哼的,别过了脸去。
秦慕楚干咳了一声:今天中午你拿了好多蔬菜来,厨房的人都没见过,怎么吃?
尉迟暮雪不想理他,没好气的说:张开嘴巴吃,怎么,还要教啊。
秦慕楚:
厨房的人听秀儿说,你还种了两头穗的水稻?
嗯。依旧是没好气的声音,不过透着小小的骄傲,现在还在实验阶段,如果第三代出来还是两头穗,就可以全国推行了。
秦慕楚眼眸一亮,连他心头都忍不住涌上一阵激动:如果是真的那么,今后厉国的粮食产量可以提升两倍?
保守估计是两倍,因为我的稻穗,粒更大更饱满,稻穗上结的稻谷也更多。尉迟暮雪虽然不想跟他说话,但这种事还是乐于说的。
你现在有多少种子?!
一万多颗吧。二代刚刚培育出来。我正准备开春找块地种上。尉迟暮雪打了个哈欠。被太阳晒的睡意绵绵,眯上了眼。
秦慕楚若有所思。这块地的私密性一定要好。若是被别国得到了种子。我们的优势就没有了。我城郊的军营。后山刚好有一块空地。不如你就种在那里。等成熟后,刚好也可以用作军粮。
不好意思哦
她睁眼说:那一批种子可不是用来吃的。若这一批没有问题,我准备上报皇上,全国推行,那么那一批粮食就是种粮。
也是也就是说,等到今年秋天。厉国就可以全面推行这种二头穗的全新水稻?
嗯。
秦慕楚心头一喜。
小东西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如果这件事成功了,那她的名字,一定会是刻在厉国历史上的。
不过须臾他又想到了什么。
起这批水稻成熟的时候,刚好是郁王子住在尉迟府的时候
他警觉道:那你师兄有没有见过你种的这种水稻?
见过啊。尉迟暮雪没有多想。
她院子就那么一点点大。他只要是不瞎就能看见。
秦慕楚脸色变了变:他见过?
嗯。
那你有没有把粮种给过你师兄?
没有。
秦暮楚还是不放心,毕竟,稻穗这种东西抓一把带走也不会有人会察觉。
如果,种子已经被他带去了南诏呢?他神色一紧,这种稻穗培育的时候,是不是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
不需要。相反,为了利于种植,她改良了种气,使这种种子十分耐操,基本上丢地里就能活。适宜多种环境。
在她看来,就算师兄带走了种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厉国和南诏的百姓都能吃饱饭,这也是她乐见其成的事情。当然,她相信师兄不会这样做。就算要带走也一定会经过她的同意。
一旦这种种子流入南诏,就将一文不值。秦慕楚的眸光深邃了起来。
第220章
湿漉漉的眼眸眨了眨,写满委屈
一旦这种种子流入南诏,就将一文不值。
秦慕楚的眸光深邃了起来。这一次我们刚好要和南诏建立合作,为了杜绝这种可能,不如,就借此机会把这种种子卖给南诏,何如?
在郁子都偷偷把种子种出来之前,光明正大的和他谈合作,他要种就得买,要是不买,也没脸子偷偷种。
尉迟暮雪困的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她不想讨论这种破事,懒洋洋道:相爷自己安排就好。毕竟下官也不是户部尚书礼部尚书。
下车后,她就回府了,直奔寝屋。
谁都挡不住她睡午觉!
可这时,秀儿却朝她跑了过来。
大人,郁王子殿下来信了!
她直愣愣的看着那封信,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展开,果然是
靠!
此时,正值春耕之际,南诏也即将开始播种。
师兄信的内容就是问她要几粒麦种,想在南诏试试,看是否在南诏播种。
尉迟暮雪:
今天马车上,秦慕楚明显就暗搓搓的算计上了。
如果是派使臣开诚布公和南诏进行种子交易,一定要坑南诏一大笔银子吧。
要是她把种子就这样给师兄了,他是不是得气死啊!
其实,若不是马车上刚跟她讨论完这事,她肯定二话不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就把种子给师兄了。
她还能跟师兄要钱吗?
一时,她睡意全无了。
要不要这么赶巧?
她就不该给秦慕楚送那些奇奇怪怪的菜,靠!还有秀儿,多什么嘴!在相府吃一顿饭就把她卖了!
那么现在她要怎么办?
小脸皱成了小苦瓜。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多多的叫声。
嫂嫂回来了?
尉迟暮雪起身走出房门,看见喜儿搀着穆瓷从外面走来,穆瓷的脸色不是很好。
就连多多开心的把两只脚抬起来跳到她身上,咧开嘴对她笑,她都只是简单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尉迟暮雪走过去问喜儿。
喜儿欲言又止,穆瓷直接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乏了。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里。
尉迟暮雪朝喜儿使了使眼色,喜儿有些心虚,眼神闪躲道:奴婢想起还有衣服要洗,先去洗衣服了。
尉迟暮雪:
步不离。她喊了一声。
一阵衣袂与风摩擦的声音,步不离很快站在他眼前。
去查查,嫂嫂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嗯
不知为何,感觉步不离最近非常落寞低迷。
她又喊住了他,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依然是垂眸敛睫,一张脸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