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暮雪想,这真不愧是汗血宝马,得劲。
你师傅是谁?秦慕楚在她耳边问道。
尉迟暮雪冷笑:你刚才不是快死了吗?怎么不继续装死了?
就这么希望本相死,嗯?
尉迟暮雪真是要被他气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赌着气说:是
身后的人便不说话了。
尉迟暮雪原本以为他高低也要怼她两句。可没想到他居然一句话不说。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秦可可对他说的,他有病,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发病时很可怕,可能真得会死
直到到了相府,身后的人也没说一句话。
喂,到了。她提醒了一句。
身后的人这才无精打采的下来。
生气了?
尉迟暮雪下了马,刚想把马给他栓上,跟他道个别,却见刚走了两步的秦慕楚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秦慕楚!
尉迟暮雪一慌,迅速上前接住他,喊了一声,来人!
下一秒,她将人一个公主抱抱起,大步朝他府邸里走去。
守门的侍卫看见她怀里的相爷,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大惊:快,快去找大夫。
闻声出来的秦可可亦慌了,连忙上前,喊着:哥,哥!
相爷房间在哪里,带路?尉迟暮雪倒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一路上横抱着他,跟着秦可可走了过去。
等到她把人放到榻上,没多久,大夫也差不多来了。是一直给秦慕楚治病的郭神医,为了方便给他看病,就住在相府附近。
秦慕楚双目紧闭,躺在榻上。
郭神医以为他病发了,一大把年纪一路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一放下药箱就给他诊脉,结果
脉象平稳,一点事都没有?
这?
郭神医疑惑的望着他。
大夫,他怎么样?尉迟暮雪问了一句。
哦,他没郭神医刚想说他什么事都没有,可能只是睡着了,秦慕楚却悄悄睁眼,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啊接收到他的眼神,郭神医心神一颤,连忙有违医德的改口,相爷他病得很重,病得很重。
什么病,这么严重?尉迟暮雪狐疑。
郭神医想了想,说:旧疾复发。
他上午时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旧疾复发?
可能因为天冷所致,也可能是受了刺激。郭神医只好硬着头皮,临场发挥。
受了刺激?
尉迟暮雪想了想,涌上一抹心虚。
难道是她刚才那句话刺激到他了?
他这么玻璃心?
那现在怎么办?他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尉迟暮雪担忧道。
郭神医觉得在这里多待一刻都尴尬,要不这样,老夫先回去给相爷配药,大人先在这守着。说着,便拎着药箱飞似的逃开了。
尉迟暮雪心里想着她师兄还在街上等她,就算她在这里守着也没什么用,便对秦可可道,可可,我还有事,先走了。等相爷醒了,你派人传个信给我。
秦可可点了点头。
才刚起身,一只手,却猛地将她的手抓住了。
榻上病得迷迷糊糊的人含糊不清的喊着:雪雪
尉迟暮雪:
秦可可感到不可思议,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
其实刚才哥哥朝郭神医使眼色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直不明白哥哥到底是什么操作,直到刚才
装的,他一切都是装的,之前,他最忌讳生病,就算病了也要死扛着不愿看大夫。现在,他是不惜装病也要将尉迟大人留下来吗?
可为什么是尉迟大人?
秦可可觉得自己的小脑瓜子不够用了,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却又不敢确认,内心激动不已。
毋庸置疑,现在她是多余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猛地捂住了肚子,对尉迟暮雪说:尉迟大人,我突然内急,我哥哥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捂着肚子飞快的跑了,还掩上了门。
出去的时候刚好撞见顾剑,正要进去,被她一把拖出来,她朝他摆了摆手。
顾剑不解,相爷怎么了?
秦可可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望着他,正在犹豫。
可顾剑是相爷的贴身护卫,哥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好像跟他说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他还比自己早发现了。
于是,她欲言又止的望着他:顾侍卫,你你有没有发现,我哥哥和尉迟大人之间
她说得有些艰难,有些不对劲?
害。顾剑摸了摸头,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聪明的小可可一下子就瞪大了眼。
啊,你知道了!她指着他。
这有什么。顾剑笑笑,他还看过更劲爆的呢,比如上次酒楼。不过不能跟小姐说,怕带坏小姐。
天呐,可尉迟大人,和哥哥一样,不都是,男的吗她表示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但仔细一想,尉迟大人和雪雪长得一样,雪雪经常不在,哥哥却和尉迟大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对尉迟大人动心,也能理解。
这一切只能代表哥哥真得太喜欢雪雪了吧!
那雪雪姑娘怎么办?可可蹙眉担忧道。
虽然她不讨厌尉迟大人,但还是更喜欢雪雪的,毕竟雪雪能跟哥哥生宝宝,到时候生一对和隔壁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给她玩。
顾剑其实知道现在的尉迟大人就是雪雪,但这种事自然不能对她说,于是朝她挤了挤眼,逗她说:这有什么?左拥右抱又不是不可以。
左拥右抱!!可可活跃的小脑瓜已经脑补到了这个画面,顿时觉得三观尽毁,一脚就踹了上去。
顾侍卫,你不正经!你不是正经人!下次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秦可可就捂通红的小脸蛋跑开了。
顾剑摸了摸头,一脸懵逼。
房间内
尉迟暮雪拽了几下手,没有拽开。
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她觉得那个人他就是装的,可他就是一动不动,死死的拽着她的手。
怎么办呢?又不能把他的手给砍了,师兄应该在街上等急了吧。
怎样才能让他把手松开呢?
秦慕楚,你床上有老鼠。她凑到他耳边悄声的说。
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楚暮,我内急。
还是没有反应。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了一下。
秦慕楚,你要是是装的,你就死定了。
她眯了眯眸,朝指甲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将恶爪伸向了他的脖子
有人脖子最怕痒,比如她。要是轻轻挠一下,就痒得不行。
于是,她挠阿挠,就像挠多多的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