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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笔趣阁-猫沉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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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暮雪起身,去找秦慕楚。

相爷

屏风内,正在书写什么的秦慕楚抬头。

茂县洪灾如此严重,下游的郡县一定也是一样的,下官想前往下游的郡县继续赈灾。

秦慕楚却不咸不淡道:本相昨日就已派人安排好了,下游郡县昨日也将全部居民安置在高地,等你想起来他们,人都淹死了。

尉迟暮雪咬了咬牙,也不得不称赞他做的都对。

可是他既然已经处理好了,她还拿什么借口离开这里?

接着,秦慕楚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尉迟大人想去下游郡县,那尉迟大人有马吗?有车吗?

尉迟暮雪继续磨了磨牙。

马跑了,马车冲走了,昨天情况危急,她根本来不及做措施,这个回答他可满意?

尉迟暮雪脸色的神情正中秦慕楚下怀,笑了笑说:坐着吧,下午本相的人会来送马送车,你随本相一起出发。

下午?!尉迟暮雪炸了。

她哪里等得到下午!

怎么了?秦慕楚觉得她反应有点奇怪,昨日,尉迟大人为百姓操劳了,刚好,今日在此地歇息半日,再出发。

这尉迟暮雪赔着笑,能早一点吗?下官感觉身体不适,可能是受了风寒感冒了,下官想早点下山,开点药。

秦慕楚点了点头:本相略通岐黄之术,可以给尉迟大人看看。

尉迟暮雪哪里敢给他看!

如果他真的懂医术,给他切一下脉,他会不会很淡定的说:哦,尉迟大人,你没事,只是要来葵水了?

第13章

感动得眼睛都红了

这场面想想都窒息。

所以,尉迟暮雪不动声色的把爪子藏在了身后。

不用了,应该一会儿就好了,下午便下午吧。说完,尉迟暮雪悖悖的走了。

可她的身体不是那么觉得的,才刚一转身,她就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她眉头都皱起来了

不多时,顾剑朝她递来一只手炉,还有一碗药。

这是治疗风寒的,大人趁热喝吧。顾剑面无表情道。

尉迟暮雪有些讶异,相爷随身还带着药炉吗?

顾剑给了她一个,你在想什么呢的眼神。

这是用相爷的茶炉煮的。

尉迟暮雪接过药,还有些犹豫,替我谢谢你们相爷。

原本只是一句客气的话。

谁知顾剑冷酷道:你自己去谢。说完就转身走了。

尉迟暮雪闻了闻,取出银针探了一下,没有毒。

喝过药,原本冰凉的身子发热了,连小腹都舒适了许多。

尉迟暮雪把碗还过去,顺便给他道谢。

秦慕楚坐在案几前书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因为给她煮了药,他的屏风后面一股子药味。

尉迟大人不要误会了,本相帮你,是惦记本相那十万两银子,若尉迟大人死在路上了,本相的银子问谁要?

尉迟暮雪恍然大悟,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微微一笑道:相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努力活到相爷后头的。

秦慕楚不置可否。

尉迟暮雪走了才反应过来,刚才本想是问他要方子的。虽然是风寒药,但对她那里的效果是真不错,她葵水来时,要是不小心着了寒,总要疼上一阵子,但刚才那碗药喝下去立马就不疼了。

午膳时,百姓们在烤红薯,周围都弥漫着一股甜香。

一个看上去很清秀的少女,忽然跑了过来,将一堆烤好的红薯塞在尉迟暮雪的手上,脸颊通红。

尉迟大人,这些红薯,是大伙烤的,自己种的,您带到路上吃吧。少女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

尉迟暮雪抬头,看见了女孩身后,一脸淳朴望着自己的百姓。

山芋好烫手,好想丢,可这是百姓的心意,又要保持哥哥的沉稳,只能硬生生的捧着。

不远处,一双戏谑的眼睛望着这一幕。

白皙纤细的小手烫得通红,眼泪花都要烫出来了,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秦慕楚翘了翘唇角。

有心了,谢谢大家。尉迟暮雪捧着红薯,对大家一个个致谢。

百姓们一个个大为感动。尉迟大人真是为官清廉,大家伙儿只是送了几个烤红薯表表心意,居然把尉迟大人感动得眼睛都红了。

下午上车的时候,秦慕楚扔来了一管药膏。

尉迟暮雪觉得疑惑,探寻的朝他望去,见他一手撑头,另一手执一本书,宽大的袖袍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

这是何意?

秦慕楚抬头,一双戏谑的眼睛望着她:尉迟大人有没有闻到一股红烧猪蹄的味道?

尉迟暮雪居然认真吸了吸鼻子。

没有啊

秦慕楚笑了,那尉迟大人不如闻一闻自己的手。

尉迟暮雪闻了闻自己的手,很快明白了过来。

面上一片淡定道:相爷这是昨夜淋雨脑子里进水,出现幻觉了吗?

秦慕楚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相昨夜淋的雨,有尉迟大人淋的多吗?

尉迟暮雪不假思索道:那是,相爷身娇肉贵,跑腿的不都是我们这种基层么。

秦慕楚心中在笑,真是个伶牙俐齿的。

没有继续与她争辩,道:的确,尉迟大人此番的确让本相刮目相看,有尉迟大人这种栋梁之臣,真乃社稷之福。

入夜了才到下一个灾县。

这里比上个灾县更加糟糕,因为这个县城的水患已经持续了半个月,洪水涨涨退退,遍地都是家禽的尸骸,散发着阵阵恶臭。

尉迟暮雪一下车就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差点,就要失声惊叫。

第14章

房间里坐了一个男人

吱!

一声动物刺耳鸣叫划过夜空,竟是老鼠。

满地的老鼠。

地上的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是死鸡死猪的尸骸。

秦慕楚掀开车帘后,脸色就变了。

却见月光下,尉迟暮雪除了起初的惊讶外,一脸淡定。甚至,连皂靴上爬了老鼠都面不改色。

相爷不下来吗?前面就过不去了。

前方的桥被冲断了,百姓临时用几根木头搭了一座桥,要走过这座桥,才能进县城里。

要相爷走独木桥,不可能的。

秦慕楚仍然坐在车里,抱着臂,犹如老僧入定,本相认为赈灾首当其冲就要先修路,不然连粮食车运送都艰难,今晚,本相便会派人将桥修好。

看样子,那个大爷是要等在马车里,派人修桥,什么时候桥搭好,什么时候人再过去。

尉迟暮雪可耗不起。对秦慕楚做了一揖道:那下官,先行一步。

说罢,便转身走了,行至湍急的河流边,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根两丈长的丝带,「嗖」的一下,丝带便被掷到了桥那端,束在了一根树枝上,尉迟暮雪一手抓紧丝带,整个人腾空而起,足下轻点几下木桥,灵巧的身姿敏捷如燕,越到桥那端去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秦慕楚眯了眯眸,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倒,真是有趣的紧呢。

真实的尉迟暮雪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潇洒。

她其实是落荒而逃。

在离开秦慕楚视线的时候,她别提有都高兴了,妈呀,终于甩掉那货了。

因为她就快扛不住了。

万恶的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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