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花:
可是
然而任凭琴皇如何垂死挣扎,剑圣就是不松口,反而他俯身凑到李惜花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干了什么?
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李惜花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估计是逃不掉了。
虽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床笫之间的和谐运动,镇压与反抗而已。他当时答应他就来一次,结果没刹得住车,然后这人反抗,但是奈何由于某种不便明说的原因,反抗失败了。
那事是我的错,我道歉。李惜花一脸诚恳地说道。
可玄霄不吃他这套,直接上手,用实际来补偿自己。
努力放松自己的李惜花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他扶着玄霄的肩膀,将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认命道:那你轻点。
闻言,玄霄果然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于李惜花看不见的角度再次微微一笑,这一抹笑容虽然淡得几不可查,却暖如春花。
时近傍晚,夕阳似乎溶入了水中,泛起一片金波,夏风挟着溪边山花的甜香随水飘来,仿佛这一弯碧水一般清凉。
水底,两人的手十指相缠,紧紧地、用力地交叠在一起。
恍惚间,李惜花听见这人忽而对他道:惜花,我喜欢这里,不想走了。
他轻笑,温柔而宠溺地看着他:那把风月小筑搬过来好了。
嗯。
☆、点梗番:修真师徒年上黑化
玄霄,你说妖魔为什是妖魔?
因为妖魔生性残暴狡诈,危害苍生。
那人就不狡诈不残暴了吗?那些人修着仙道,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可要是遇见了天材地宝,哪个不是抢得头破血流,就连同门师兄弟之间都可以互下狠手,他们的心和妖魔有区别吗?
反正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那是,小霄霄当然说不过英俊潇洒聪明过人的本仙君。
是说不过你的歪理。
歪理也是理,反正你说不过我,认输认输!记住这可是你欠我的第十二坛梅花酿!
当血色一般的红莲业火将镇命台上的铜柱烧得通红,当玄霄亲眼看见昔日的挚友因为身负魔族血脉,被那些修着仙道却长着虎狼心的修士们绑在铜柱上时,他沉默了。
这世上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他白白修了这九万载,一回头,竟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清了。
玄霄,生死有命,乃万物伦常,你不要来救我,更不要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可他们冤枉你。
那人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冤枉如何,不冤枉又如何?我以魔身入仙道,本就不为世俗所容。但是你不同,你是修真界正统的代表,是正道魁首。
可是
我要你要活下去,绝不能因为我而落在那些人手中,更因为我想请你帮我去寻一个真相。
真正的仙道,绝不是拘泥于身份地位、血脉资质,更不是为了权势力量而互相残杀。答应我,找到它。
好,我答应你。
记忆中的画面一页页鲜活得仿佛昨日才发生一般,只是昨日既然是昨日,那便是再也回不去了。从思绪中抽身出来,玄霄转头,发现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李惜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安儿?他皱眉,喊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条深紫色的小蛇正追着池塘里的一尾红鲤鱼,快速游过。
你在干什么?
李惜花抬起蛇头,吐了吐信子:师尊,我发誓我没想吃鱼!
我就看它可爱,追着玩。
玄霄忍着扶额的冲动,说道:上来。
李惜花拼命摇着他的小脑袋:师尊,我真的没偷吃。
玄霄冷下脸,淡淡说道:上来。
李惜花顿了顿,一转身,快速朝着反方向逃跑:不上!师尊又要打安儿板子了,师尊坏。
掌心燃起的蓝色火焰被这条极其顽劣的小蛇气得抖了三抖,玄霄打消了把这孽障冻成冰棍的念头,转身就走。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东西缠住了脚。
李惜花委屈道:师尊,师尊。说着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少年,从身后抱住他:安儿给师尊打,师尊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安儿。
压下心底的无力感,玄霄面无表情地问道:紫雩帝莲诀的第七式可练会了?
李惜花的眼睛立马四处乱飘:嗯
玄霄一见,心里已经知道他肯定不会,于是故意说道:那现在演练一遍给我看。
李惜花磨叽了半天,讨好地蹭了蹭玄霄:其实,还有一点点不会。
玄霄摇头,无奈道:哪里不会?
这里!
李惜花立马拿出自己的玉简,输入灵力,但由于他实力不够,只能放在地上,让其在土层之上显现出字迹来。
玄霄自己修炼的并不是这套仙诀,因此沉吟片刻。他蹲下身,不顾玄色的衣摆会否沾染尘土,将全文仔细逐句地读过去。然而就在他十分专注地想着要怎么解释这套仙诀,才能让这条笨蛇理解的时候,忽然感觉脸颊上被什么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他一愣,偏头正好看见着他这个才不过十四岁,就不知从哪里学会了窃玉偷香的糟心徒弟飞快地变作蛇身,正往水里钻。
安儿!
听着自家师尊被自己气得都快掉冰渣滓了的怒吼,李惜花游得更快了,可惜他再快也快不过玄霄的凝冰术,于是下一秒,一条新鲜出炉的冰冻活蛇就慢慢浮出水面。
李惜花扭成S型的身体仰面躺在水面上,露出白白的肚皮,他眼睛一翻,暗叹:下次跑,绝对不能再往水里冲了。
而如果让玄霄知道他徒弟在想什么,肯定要被这根死性不改的朽木气得吐血三升。
日子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过着,如潺潺流水从石头的缝隙间流过,当年会躺在地上耍无赖的小蛇也渐渐长成了一个容貌俊逸,玉树临风的青年。
身为上古魔兽腾蛇的直系血脉,随着他越大,就越明白自己的处境,于是更加小心地掩藏身份。
只是有一个人明明知道他是会噬人神魂的魔物,还是对他不离不弃,悉心地教养他。
这个人,是独一无二的,是属于他的。
师尊?
玄霄负手而立,于山岩之巅静静地站着。他淡淡地望向远处另一座山崖上的镇命台,眼底的神色莫可名状。
师尊。李惜花又唤了一声,而后说道:听闻师尊要与天剑宗的清月圣女合籍?
他强迫自己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可是在玄霄看不见的角度,那双暗紫色的眼睛却化作蛇的竖瞳,凶光毕现。
玄霄沉默。
师尊!李惜花见他默认,立刻焦急起来:师尊修的不是无情道吗,为什么突然要与他人合籍?
玄霄垂眸,幽幽道:本座既然身为天剑十二峰座之首,即使再超然物外,也不可能卸下宗门的责任。
可是
李惜花还想再说什么,但被玄霄冰冷的话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