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禹脸上分明连滴泪珠都没有,眼睛红都没有红一下。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慎深心情十分糟糕,他恶狠狠的对李明禹说:扣工资。
老板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李明禹笑嘻嘻的看着慎深。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慎深有力没地方使,他想了想,忽然笑着说:今天晚上跟我睡。
老板,我卖艺不卖身的。李明禹义正言辞的说。
谁要你卖身,就你这姿色?慎深抬头一打量,好吧,这个姿色的确能够卖身。
就你这身材。慎深嫌弃地摸了一把李明禹的锁骨:瘦吧拉几的,硌手。
我李明禹不服输地小声嘀咕:自己这身材怎么了,上班族都这样好不好。
再说了,他除了瘦了点,就他这体格,能一挑三好吧。
跟着慎深来到房间,李明禹愤恨地开始脱衣服,只剩一件秋衣秋裤,就自觉地躺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慎深问。
李明禹奇怪的问:你让我跟你睡,难道不是让我给你暖床的?
嗯。慎深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的说:就是这样。
哦。李明禹在慎深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一沾床他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很快脑子也不能运转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突然坐起来,大喊一声:老板暖和了,可以睡了。
转头却找不到人,伸手摸了摸,旁边似乎有人。
低头一看是已经睡沉了的慎深。
还别说这人性格是挺恶劣的,但这张脸的确是美。
月光像是照在珍珠上一样,慎深的脸仿佛镀了一层白色荧光,就像深林里的月光女神。
这么近的距离,让李明禹发现慎深的右腮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就像是一张上好的宣纸上沾了一滴墨汁,李明禹不由得伸出手想到擦拭掉。
手指刚刚触碰到慎深的皮肤,女神突然睁开眼睛。
大半夜不睡觉,就想调戏我?慎深用一种极度失望的眼神看着李明禹:我的秘书怎么这么色?
不不是的。李明禹急忙解释。
那是什么?慎深不赞同的问:是什么让你半夜爬起来摸我的脸?
就只是摸脸而已。李明禹不明白他就是摸个脸,又没有干什么,怎么就变成了色狼?
这么说慎深忽然笑了笑:你是想摸其他地方的?
胡,胡说!李明禹两辈子都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
今天心情好,让你摸怎么样?慎深歪着头,眼中天真的不谙世事,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我没有这种嗜好。李明禹义正言辞的拒绝。
真的?慎深眼中忍不住泛起笑意。
李明禹缓缓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并且背对着慎深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身后传来闷闷的笑声,慎深就像是找到了什么玩具似的。
过了一会身后没有动静了,李明禹也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
这人就是神经病,千万不能跟神经病计较。
还是温暖的床和被子可靠。
刚闭上眼睛,就被身后的人猛烈推了一下。
这一推差点把他弄到地上去,李明禹撑着床沿,掀开被子,控诉到:你太过分了。
只见慎深一言不发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色背包。
里面本来装满了食物,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干瘪得像是自己的口袋。
拉链被拉开后,外面这层布料耷拉着脑袋,看上去灰心丧气极了。
李明禹不明白,抬头问: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慎深冷冷的看着李明禹,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似的。
啊?李明禹费解地挠了挠后脑勺:食物不都被你吃完了吗?
对了,你不能耍赖,你给我写了加工资的欠条的。李明禹算了算一年加两千块,一个月还是有166块的,就算那一半,还有80几块呢。
两块钱的包子可以吃四十个,他每天的午饭就有基本保障了。
沉浸在未来加餐生活中的李明禹,突然被慎深吼了一大声。
我问你东西呢?慎深怒目而视,像一头凶恶的野狼。
他狠狠握住了李明禹纤细的手腕,压低声音,又一次逼问到:东西呢?
啊?李明禹后知后觉,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花啊?
花呢?!慎深再次拨高了声音,手上的力道也增强了不少,捏到李明禹大呼痛。
痛痛痛,你轻点。李明禹感觉自己手要断了:骨折了,骨折了!
你要是把我的花弄丢了,我要你的命。说着,慎深一把拽住李明禹的衣领。
咳咳咳李明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艰难的说:松,松开。
可是慎深的手越收越紧,李明禹丝毫不怀疑,他今天会被勒死。
我李明禹使出全力一头撞在慎深胸口上。
对方松了一点,他才能够说话:在的,在的。
嗓子已经哑了,口水直往气管里面蹿,李明禹咳得都快断气了。
听到李明禹的话,慎深连忙问:在哪里?
缓过气来的李明禹,推了慎深的肩膀一下,发着脾气说:我放牧民那里了。
你放别处干什么?慎深皱眉。
呵。李明禹冷笑一声,愤怒的说:你说为什么?还不是怕你的爱情之花凋谢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温度太高花都枯萎了,你是想拿着一朵嫣儿吧唧的大白菜表达你的爱意?
在李明禹眼中什么雪莲花长得就跟大白菜差不多,还不如一兜大白菜实惠,够吃好几天。
跟谁想要你的一样。李明禹气个半死,那想慎深直接翻身下床。
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抹傻笑,还好东西没有丢,只不过到面对一脸怒气的李明禹,他就很尴尬了。
我错怪你了。慎深笑了笑,走到李明禹身边。
哦。李明禹冷冰冰的回答:你是老板嘛,会扣我工资的,我哪里敢生气。
别生气了好不好?慎深弯下腰,友好的笑了笑。
你去看到花了吧?李明禹瞪着慎深:没有被我吃掉吧?
没有慎深无奈,只能好好回答。
不想杀我了?李明禹接着逼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慎深也是第一次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是什么意思?李明禹看着慎深的眼睛问。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
不没慎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逼问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李明禹冷笑两声,抱着自己的被子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去找牧民换个地方睡。
李明禹走后,顿时感觉空气都冷了不少,慎深摸了摸自身旁边的位置,一点余温都没有留下。
他默默躺回床上,努力嗅了嗅,幸好还剩下一道淡淡的奶香。
不知道为什么,闻着李明禹身上的味道,总是睡得格外好。
要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失眠。
算了,明天再哄一哄好了。
慎深是被外面的欢声笑语吵醒的,他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李明禹正在雪地里跟牧民的女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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