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龙虎此刻已经清醒过来,看到是任婧年抓到自己,他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看任婧年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这份杀意太明显,被任婧年察觉到,她笑了笑,不屑的看着那个满身是伤,可眼神依旧很犀利的人,不得不说,任佑茹这个手下,的确不错。
龙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人往高处走的道理,任佑茹已经倒了,这五年来,她所做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任婧年的话到此为止,龙虎知道她的意思,只要自己把关于任佑茹的事告诉她,或许他不仅可以免逃一死,甚至可以爬得更高。
大小姐,龙虎这辈子,没什么在意的人,在道上混的,谁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佑姐的事的确都是我在办,但佑姐也不是全然信任我。她很多事我不清楚,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龙虎低声说道,听到这番话,任婧年也不逼他。
没过多久,景琰带着任佑茹过来,龙虎看到任佑茹脖子上那根铁锁链,还有她消瘦不少的身体,忍不住笑起来。她知道任佑茹就是喜欢被任婧年折磨,疯子变态一样的人,她这样,根本不需要自己救吧?
阿年,好久不见。任佑茹手臂上的伤不重,但也是枪伤,加上她最近这阵子没休息好,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病恹恹的感觉。看到她走几步就开始双腿发抖,随后便没形象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看到她这副模样,任婧年总觉得有些陌生,这个任佑茹和总是说着要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她差了太多。
阿虎,你真的很没用,这么快就被阿年抓到了。任佑茹看了任婧年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被绑在内室的龙虎。看他那狼狈的样子,任佑茹笑了笑,其实她早就知道阿年如果要扫清自己的势力,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龙虎。听到任佑茹的调笑,龙虎没打算回答,心里却觉得任佑茹哪有脸说自己,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样子。
所以,你是想坦白交代你知道的事,还是想看着你的手下白白送命?任佑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任婧年回过头,晦暗不明的看着任佑茹,这段时间她变相的禁锢任佑茹,并且让她出面接洽一些交易,这些不仅仅是为了试探,当然也是在给自己留下充足的时间。
即便任佑茹正主就在这里,但是她背后那些人,依旧在和自己做着顽固的抵抗。从最近这阵子任家的交易频繁出问题就知道,任家属于任佑茹的奸细,还是太多了。所以她把任佑茹派过去,故意让那些奸细露出马脚,效果却是微乎其微。任婧年就算习惯了挑战高难度的游戏,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对任佑茹的耐性也到了极限。
任婧年说完,见任佑茹依旧保持沉默,她笑了笑,对一旁的手下示意,他们将两个连着电的铁锥刺进龙虎的腹部,继而按响了开关。电流猛地通过,即便是龙虎一个大男人,却也被这样的剧痛弄得惨叫出声。可任佑茹就只是不咸不淡的看着,似乎并不在乎。
意识到这点,任婧年知道继续下去也没用,龙虎她是要杀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放过,既然任佑茹不受威胁,那么留着也是没用。看出任婧年的暗示,手下便举起枪,直直对准了龙虎的脑袋,只等任婧年的命令一下就开枪。
这时候,任佑茹忽然起身,她走到任婧年身边,讨好一般的跪在她腿边,用手抱着她的腿。阿年不过是想问我事情,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啊,问我就好了。任佑茹忽然这么说,任婧年当然怀疑,但是她还是单独扯着她脖子上的铁链,把她带到了书房里。
我父亲的遗物在哪里。任婧年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对面的任佑茹,从来没有谁敢让她重复一个问题这么多次,而任佑茹做到了。五年前,任家还是任婧年的父亲任军为家主,而所谓的遗物,其实就是任军在五年前最后接手的一批武器。
那是最先进的枪械,甚至放到现在也是其他武器望尘莫及的,任家当时入了这批货,继而要投放给其他买家。因为货物太过昂贵,所以全程都只有任军一个人负责接收。杀害任军的任佑茹,是唯一知道那批货物在哪的人。
阿年,你知不知道,任家有很多奸细,那些人啊,时时刻刻都想要你的命。任佑茹所答非所问,听到她的话,任婧年皱起眉头,她当然知道任家有不少人想要自己的命,其中一大部分就是任佑茹的爪牙。如今,这个女人竟还好意思这么和自己说话,让任婧年怒极反笑。
你以为,这样的情况是为什么?
我知道阿年可能早就厌烦了,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那些想杀你的人,和我无关。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任婧年被任佑茹这番话弄得发笑,看到她拿出枪指着自己,任佑茹并不惧怕,反而走过去,把胸抵在枪口上。
我知道阿年不信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无条件的相信我呢?
我信与不信,并不重要。
是啊,对阿年来说或许不重要,可是对我来说,却不一样。阿年,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丁点。
任佑茹跨坐在任婧年腿上,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她的姿态却很卑微。被她专注的眼神盯着,任婧年有些恍惚。喜欢吗?其实她从来没否认自己是喜欢任佑茹的。如果不喜欢,她也不会把这个人留到现在。但又如何呢?比起恨,比起任家,喜欢这种感情,终究是太薄弱了。她不会放过一个杀害自己父亲的人,而最主要的是,一旦遭受了背叛,任婧年就无法再注入信任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的所作所为,哪里值得我喜欢?就算是以前,你也不过是我的宠物罢了。任婧年笑着反问,她很少会说谎,却对任佑茹说了她有生以来绝大多数的谎言。任佑茹听后,眸色更加黯然。
阿年,我是人啊,我也会难过,也会觉得累,也会有盼望。我想要你,哪怕只有一点都好,可是你却连那么一点都不肯给我。任佑茹低声说着,她垂着头,眼眶发红,像是随时都可能会哭出来一样。
任婧年没见过她哭,更无法想象任佑茹这个女人哭起来会是怎样的。心窝带着一股无法描述的刺痛,酸酸涩涩,如同一颗最酸的果子掉在了心窝里。这种疼比起任婧年受过的那些伤都要让她烦躁,她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抬头看向任佑茹。
听话的狗,要知道主人想给她什么。我给的,你必须接受,而我不给的,你也不能奢望。任婧年把任佑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任佑茹呆愣的看着她,似乎还沉浸在她说的这番话里。看出今天是问不出货物在哪,任婧年索性转身离开。看到她毫不犹豫的走掉,任佑茹摸着脖子上的铁链,忽然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跪在地上。膝盖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任佑茹却全无知觉。她摸着耳后的通讯器,轻轻按了一下。
我同意了。
作者b:那个,看到好多人说虐躺躺,我只想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要这么急好嘛.故事才开始,副cp的剧情也才展开,四个人谁都会受虐,天道好轮回,虐虐绕过谁,希望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急,该写的时候,就会写了。总之,四个主角,谁都别想跑,谁都会被本亲妈虐的体无完肤,身心俱损,(*^▽^*)我可真是个亲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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