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跳!大将军红了眼,心情激荡,再一次面对死亡,终将深深埋藏心底的话,顶着狂风,喊了出来,秦妍,别跳!
你叫我什么?秦妍眼前发亮,欣喜问。
秦妍、秦妍、秦妍!慕容安然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不是陛下、不是乔御澜,不是任何人。
秦妍释然一笑,张开双臂,感受着被风沙急穿的滋味,真好,能亲耳听你叫我的真名!我再也不是谁的替身!
我本不知自己的心,看到你从高台坠落,我大声哭了出来。慕容安然抬起泪眼,对爱人坦白从宽,那时,我叫的不是澜澜我叫的是你!是你啊秦妍!
真情大白于泱莽红尘。
顷刻间,二人泪流满面。
安然秦妍低声喃喃。
浩荡的狂风近在眼前,她被人一把拉过,从天锤而来的迷障,瞬间将两人包裹其中。
鲲鱼脊之上、秦妍永远抱住自己的心爱。
慕容安然也在这里,回拥着爱人。
她们双双闭起眼睛,搂紧对方,再也不放开。
太阳西斜,慕容安然载着秦妍往营地赶,后者神神秘秘,说要送她东西,大将军一时猜不透。
到了营地,四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慕容安然看着漫山遍野飘荡的喜绸,不禁问:这里,谁要成亲?
士兵个个上前来讨喜,秦妍羞答答道:傻子,谁成亲有这么大阵势,当然是你啦~
我?慕容安然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和和谁?
还能和谁?秦妍被女医拉走,远远留下一句话:慕容安然,我瞧你缺个娘子,一激动,就把自己送给你了。
!!!
营地士兵哄堂大笑,只有一人在嚎哭。
小虎子抱着兔子,扯下一缕兔毛,哭嚷嚷道:乔药侍,乔姐姐,乔美人,你刚来营地第一天,就把自己给嫁了?也也不等等我?!
第51章灵|肉合一
营帐外士兵在闹酒,大将军本不饮酒,但今是她大喜之日,免不了俗。
将军大人,您手段可真了得,人刚来第一天,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塞进洞|房了?
将军好眼力,挑人一流,新娘子一看就是金银养大的,又贵气又美,真真叫我们羡慕!
快给我们说说,用何等手段得到的?
你们都蠢透了!大将军岂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猜啊,定是对方看我们将军风流倜傥、主动倒贴。
众人七嘴八舌,慕容安然坐在地上,拿着酒囊,笑而不答。
小虎子围着篝火,一边啃着羊腿一边哭骂:什么主动倒贴,这分明是万里奔赴,会情郎。一见面就给那种事,安排个名正。
士兵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抬手一个巴掌,打在光溜溜小脑袋上,小屁孩,你懂什么那种事,说说看。
别胡说。慕容安然微声斥责。
小虎子吸了吸两条清水鼻涕,斜眼道:我怎么不懂?她们到一块,不就是亲亲|摸|摸吗?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说你是小孩,你就是小孩,哈哈哈哈哈。
哼!来之前就告知是夫人罢了,害我幻想。小虎子赌气道。
蔚灵不喝酒,独自一人坐着吃羊肝,许是受大伙兴致影响,他禁不住开口:不然,你以为谁肯花那么多银子买洗澡水?
我还以为?小虎子哭丧着脸,油汪汪的小嘴叭叭反击:我以为她是你情人呢!
话落,光秃秃的小脑袋横遭一块蕴藏内力的羊肝。
哎呀,疼死我了!你打我干嘛!就是我的观点,谁会拿两个金元宝买一桶洗澡水,不是给自家媳妇,就是给情人。
蔚灵不作声,起身就走,黑色的夜幕吞掉魁梧的身躯和一张泛红的薄面。
众人口中的羊肉瞬间不香了,齐齐大吼:什么!两个金元宝?!买一桶洗澡水?!
有几个士兵哀怨痛恨,臭小子,你才给我们每人一吊铜板?!
小虎子嘴快,一把捂住,看来是惹了杀身之祸,为今之计,唯有转移关注、逃之夭夭。
他火速抱上兔子,跑时还不忘捎上没吃完的羊腿,哭哭囔囔自己失恋,需要姐姐的同情和安慰。
两个金元宝?慕容安然汪着笑意,慢慢喝着酒,我媳妇,值!
良宵不可浪费,众人重点从喝酒吃肉转移至闹洞房,慕容安然当然没让他们得逞。
这一夜,只属于她和秦妍。
大将军入喜帐之前,想了些东西,转头吩咐,今夜无需守我营帐,巡逻之人,亦要绕着走。
哈哈哈哈,知了知了!将士们打趣道:大将军勇猛,新娘子怕是要被吓哭。
慕容安然笑着摇头,走了喜帐。
远远她见人端坐在喜床。
慕容安然倍感不真实,她掐了掐手心,还是克制不住的双手微抖,总怕眼前景、乃鲲鱼脊的海市蜃楼。
伴随激烈心跳,慕容安然落座新娘子身边,她并不着急挑开盖头,只清了清嗓子,神色紧张问:秦妍,是你吗?
是我。
得了熟悉的肯定,她又忐忑不安地问:这是不是梦?
想了片刻,新娘子温柔回应:我给你造的梦,一个真实、永恒的梦!安然,我们三拜完成,已上达天听,应了三生石。
真的?
真的!不信,你掀开红盖头
慕容安然内心激颤,血液翻涌,她缓缓转过身子,将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伸手过去。
盖头落地,凤冠霞帔的窈窕女人,美得令人心动。
秦妍,你太美了。大将军颤声,小心翼翼拿手背蹭着人的脸。
新娘子低头羞涩,或美或丑,都是你的。
我的!心头巨石终于落地,一股从未有过的踏实感油然而生,大将军有些喜极而泣,我慕容安然从没有奢望过这一天,连梦都不敢这样做!
秦妍牵起对方的手,十指相扣,桃花眸叠送秋波,你非信这是虚幻,那好,我让你天天做这样的美梦。
吻,落在掌心。
有人,如梦初醒。
一步一步,一路一路,爱恨此消彼长,终乃圆满结局。
她与她的爱人,成亲了!
大将军情难自控,将人压下,秦妍身躯不停轻颤,脑袋晕乎乎一片,她被喂着掺杂酒气的香甜口津,也坏坏的、勾吃对方口津,舌间摩挲的阵阵kuai感,惹得心尖过电般的酥麻。
亲吻,让身子敏感到顶点,每根神经都是干渴已久的鬼魅,被注入期待已久的情|潮,无一不疯狂又贪婪的、期待着融合。
妍妍,你怕不怕?
有点。
秦妍老实说着,她忆起曾经的粗暴对待,想起鲜血和剧痛,身子不由得发抖。
对不起,我曾经是个混蛋,万万不该糟践你身子慕容安然撑着手肘,摸着身下人的玉靥,悲色道:不料转了一大圈,还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