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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侄女,早知对方是假!

想到这,宰相大人后背冷汗直冒。

徐溪丛根本不在意徐晖投来的眼神,抬头挺胸,丝毫不退让。

韩魁星冷笑一声,上前几步,先是简单施礼,话儿成了刀:文妃娘娘,此贼人亲口承认自己乃假冒,您又何必为她开脱?惹上不该惹的是非?您素来聪慧过人,助纣为虐的下场比谁都清楚。轻则丢命,重则是要诛九族的。

徐晖拼命咳嗽,皱纹如壑的脸憋涨通红。

我懂,徐溪丛对上韩魁星的眸,不咸不淡道:但在本宫看来,陛下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缘由的。

呵呵,缘由?我到想听听什么缘由。

徐溪丛神情自若,无甚波澜,面对疑惑的文武百官,薄唇款款吐露,陛下痛失二妃,伤心惊惧,神思恍惚,情有可原,待御医诊治,自然痊愈。

众人交头接耳,谁也不知女帝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万一真如文妃所言是伤心过度,才有些疯傻,待御医查明诊治届时,挑事的、可不是惹死祸上身?

梅折春落在刀柄上的右手,停止住动作。

他细细分析,觉得文妃说的十分有道理,毕竟宫内一直无异样发生,若杀了真正女帝,岂无一丝风波?

天子陨落,关乎国运气数,钦天监有点本事的老头,早就跳出来了。

秦妍看着众人,踉跄几步,她拥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疯癫道:真是可笑,以往我将真话藏在心里,和谁也不敢透露半分,生怕丢了性命,如今堂堂正正说出来,却没一个人信?哈哈,到底是谁蠢笨至极,装傻充愣!

说完,她走至御史大夫面前,蹲下身,面对面认真问:我这副模样,可有一点乔御澜叱咤天下的模样?懦弱胆怯、不爱朝政,这还不够明显?皮囊也许像她,内里是天差之别啊!

御史大夫不敢出声,头也不抬,唯唯诺诺。

真是一群傻子!傻子!秦妍瞧着双膝跪地的朝臣,嘲笑道:你们不是对乔御澜忠心耿耿嘛?如今假冒伪劣就在眼前,为何不拆穿我的谎言?你们的忠心被狗吃了吗!

韩魁星嗤笑几下,冲徐溪丛道:她坦白至此,文妃娘娘莫要将我们当傻子。

秦妍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她侧过脸,笑道:韩将军,冒充帝王是什么个死法?砍头?凌迟?还是五马分尸?

韩魁星冷笑一声,跳过人,看向梅折春。

梅折春右手握住了刀柄,似乎下了决心。

徐溪丛垂着眼帘,看着地上的一层雪花,冷不丁道:梅大人,单靠几句胡言乱语,可不能将人拿下,陛下是天子,更容不得你们胡来。

梅折春首次的慌了。

文妃娘娘,您到底什么意思,在场谁人看不出此人是假,为何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韩魁星大步走上前来,怒目圆睁,还是您与此人有什么瓜葛?这样看来,说不准有人在偷梁换柱、偷天换日!

徐晖为了避免牵连,主动起身,站到了韩魁星一边,文妃娘娘,您怕是受这歹人蒙蔽已久,暂失了本心,待严刑拷打,想必能吐出更多关于陛下的消息。

徐溪丛并未对徐晖作出回应,只是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来

梅折春见文妃保持起沉默,又见文臣和武将为首的二人已认定女帝是假,有个词叫法不责众,宰相大人带头兜着,他这刀,势必要抽|出。

前朝的观点一致,不代表后宫的观点与之相同。你们贸然将人带下去,我身为陛下枕边人,徐溪丛睥睨一眼,转过身,威严道:我不准!

溪丛,你胡说什么!徐晖急得跺脚,小声道:快些闭嘴。

韩魁星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怕是,由不得您了。是是非非得弄个清楚,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一个都跑不掉。

梅折春再一次握紧刀柄,势欲拔刀。

徐溪从瞥了眼远处,又将目光拉回。

她瞧了眼梅折春,就知对方这刀

今儿是拔|不出来了。

住手!

一道言语,在狂风中震耳。

众人调转脸,冲来者望去。

风雪之中,凤驾不知何时,已行至近处。

文武百官登及跪拜。

侍女香影掀开帘子,封烟从里往外看,浩浩荡荡的一大片,以及杵在雪地里的冒牌女帝。

诸位大人护主心切,自然容不得假冒之人,急于杀之后快,这样的心情,本宫能理解。

代行皇后之责的封烟并未让百官起身,她端看着,居高临下道:可是,未经证实,胡乱下狱,万一弄错了,让史官如何记这一笔?而你们这些人,有几个脑袋够砍?还是想祭出一家老小或是全族的命?

韩魁星碍于对方威严地位,不敢贸然反驳,跪在雪地里指着人道:宸妃娘娘所言甚是,可此人已坦白,只要稍加逼问,就能将来龙去脉弄清楚。

来龙去脉是后话,封烟从凤撵撂下话,本宫容不得你们冒冒失失,本宫要妥妥帖帖。

徐晖听出了话味,话锋斗转,急忙帮腔道:宸妃娘娘所言甚是,事关重大,万事需稳妥。

韩魁星倒也不是楞青头,不知身家性命的重要,他道:既然如此,娘娘又如何鉴别此人?

宸妃顿了片刻,款款道:我与陛下自小一同长大,陛下的习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也没有人比我更在乎陛下的真假。

众人议论纷纷。

封烟从风撵起身,走出帘外,风雪瞬时覆身,她于混沌天地里,一字一句铿锵道:众神冥冥,天地煌煌,鹤庆王封氏嫡女封烟,于此地起誓:亲验真假帝王,凡有丁点隐瞒篡改,不得好死。

众人知乔御澜自幼与封烟感情甚好,不可怀疑后者的真心情谊,何况宸妃没必要袒护个冒牌货,又得这样的毒誓,自然同意。

秦妍上了凤撵,二人隔着矮榻沉默良久。

她一直等着封烟回答,一直等着对方怒火冲冲,或将自己臭骂,或是命人将自己押入死牢严刑拷打。

可惜,什么也没有。

半晌,秦妍道:其实,你知我是假的,为何多此一举。

封烟并未做出过激反应,她顺着对面人的轮廓细细端看。

秦妍脸上火辣辣一片,被人看穿、看透的滋味实在令她无地自容,想着先前种种更是惭愧万分,嗓子像是被沙子撵过,干涩痛苦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一直在找各种借口欺骗你

因你是乔御澜的青梅竹马,我多少顾忌些,没有真正同你圆过房,连个深吻也没有。这,你是知的。

封烟眼里泱起泪花,你可知,我最喜什么食物?

食物?不知。

封烟并不气馁,继续问:那年偷潜入宝库,面对琳琅满目的绝品,可还记得曾对我说过什么?

秦妍痛苦地摇了摇头,哽咽道:我没经历过与你的种种,自然是不知的。

真正的陛下,去了哪里?

我不知,但多半不在人世了。

封烟含泪摇了摇头,罢了,最后一件事

什么?

封烟转身拉开三层梳妆匣子,百枝精致无双的绒花争奇斗艳,栩栩如生,她道:一样的时节天气,陛下曾为我梳发簪花。

如今,你从百花里挑一朵,如选的绒花与当日不同,我便认定你是假,是杀是剐,按照规矩办。

如你选对了,我不管你是谁,好好做玉琼的帝王,为百姓和天下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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