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琦偷瞥一眼烈山,为了小命斟酌开口他是尚书府的大公子段筝,我,我只知道他是阿棉的同窗,好像曾经与阿棉很是交好,而且乔似月曾经也属意段筝,还闹的满城笑话。
这个笑话自然就是乔似月疯狂的想要嫁给段筝,而段筝却宁可弃状元之路而投黄沙战场也不愿娶她,陛下竟然还将其说给了段家二郎!
烈山忽略那个交好二词,不过声音更是低沉乔棉逃出侯府,又被人追杀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乔似月争风吃醋?
乔琦见烈山好像不在意乔棉与段筝这一段,这才壮着胆子道有这个原因,不过可我还听说是因为永庆侯想把乔棉嫁给兵部赵尚书做小,乔棉这才跑的!
兵部赵尚书?
今年年初他七十致事,而永庆侯当年竟然还想把才满十七岁的乔棉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匹夫?!
该杀!
乔琦见烈山欲杀人之神色,吓得两股战战:白公子,白公子,我把我知道的可都说了啊,没有一句隐瞒,我,我们没有对不起乔棉啊!
你没有对不起他?
烈山冷冷一笑事情原委你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和你姨娘可曾提前知会乔棉永庆侯要用他换前途人脉?乔棉当时被我救时,身上没有一分银子,穿的还是就寝里衣,明显是毫无防备逃离出府!你们克扣他的月银风花雪月锦衣玉食时,可曾想过他在书院累了一天,没有饭吃,只能灌冷水当饱?他被侯府夫人当做棋子培养之时,你和你的姨娘一口一个让他不要忘恩负义,不要忘了你这个兄长,哪里顾忌他不过才十二三岁,还是给留念亲人的孩子!
乔琦被堵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烈山,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如今的困境好像是这个人设下的圈套!
乔琦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慌乱的往后窜了几步,又恨又恼羞成怒道你,你阴我!你不过是有两个臭钱的庶民,你难不成还能杀了我?我毕竟是永庆侯的儿子,你敢设计害我,我就能让你死在牢里!
烈山深眸泛冷不巧,我也正受父辈荫庇。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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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微晃,帷帘一掀开,烈山上了马车。
乔棉吐掉葡萄籽,一边看腿上的话本一边道干嘛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去处理赌石阁的事。
乔棉点了点头,掀开帷帘对车夫道赶车吧。
他一回头就感觉自己被身后人紧紧抱着,夏日穿的单薄清爽,薄薄一层衣根本阻挡不住热烈的情/动。
乔棉被闹的脸色微红,用手肘怼人闹什么啊,热死了。
烈山不言语,只是将头埋在乔棉颈窝,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诉委屈的大狗狗。
乔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摸摸烈山的头,你怎么了,回来就脸色沉沉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烈山嘴唇动了动。
乔棉没听清,凑近那张冷峻的脸你说什么?
烈山蛮横的将小夫郎整个人抱在膝盖上,圈在怀里,他音色喑哑我想要你。
乔棉推他肩膀,哭笑不得你疯了,这是在马车!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烈山狠狠封住唇舌,只剩下无边纵容和爱意。
...
过后,乔棉整个人还保持着坐在烈山腿上的姿势,他愤愤点了点烈山高挺的鼻梁,一点也不为美色动摇的样子,故作冷着脸,试图重振夫纲,你给我记住了啊,只纵容你这么一回。
烈山回味的啄吻乔棉的鬓边,闷笑着嗯了两声。
可手却占有欲十足的锁着乔棉的腰。
.
等到马车到城南民窑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一到地方乔棉就赶紧和人家东家致歉,说是忽然有琐事缠身,耽误了时辰。
听到身后人故意干咳一声,他又暗暗瞪了眼那个罪魁祸首。
民窑东家知道这对夫夫如今是京城商户的风云人物,而且还要长久的与其合作当然也不好过多得罪,只得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客气话,就开始谈正事。
乔棉打算将核桃油和奶粉奶片等都用瓷瓶来装,自然将来定价也贵。
京城不是顺安,用一些普通木盒就稍显廉价,要是用一些贵重檀木还觉得亏。
所以最合适的还是瓷瓶。
越窑东家看到乔棉的图纸时,在心中叹了句这画者画工真是绝伦,那一树树山棉花,明明寥寥几笔,却能看出其恣意顽强生长之意;还有一片草原之上,悠闲吃草的黑白牛犊,还有那或用罗扇掩着半张面的雍容贵女,或浅浅微笑,眉心一点朱红的娇俏少女,或身姿丰腴,怀抱幼儿的柔媚妇人。
他道乔公子是想要刻花还是划花。
乔棉哪里懂这些,他道刻花和划花有何不同。
越窑东家道划花上釉入窑焙烧后,线条犹如花鸟轻疾高飞,洒脱逍遥,而刻花则用刀在将干未干的器坯上雕刻花样,釉色深浅不一,明明暗暗,好似游龙戏凤。①
这样吧。乔棉道葫芦瓶和圆口瓶因为是静物山棉花就用划花,而长肚瓶上面是红妆仕女就用刻花,以及漫野牛犊也用刻花,您看如何?
越窑东家瞬间明白乔棉的意思不错,不错。
接下来二人就商谈一些签契事宜,等到越窑东家送他们出去时,忽然道有一事想问乔公子,给你画图纸之人可否介绍给在下。
乔棉一愣,过了会儿,浅笑道:这些画纸都是由乔某所画。
越窑东家眼里满是赞赏,惊叹一声乔公子大才!
乔棉谦虚道拙作而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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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之时,二人在酒楼用了饭才回到府中。
一回来就看到乔星急匆匆的跑过来兄长,烈山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糕糕发烧了!
乔棉神色一变,急匆匆往屋里走怎么会忽然发烧,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请郎中了?
乔星都快急哭了请是请了,不过安爷爷只让御医看一眼,就把所有人赶了出去,我,我也被赶出来了。
乔棉心里隐约有个猜想,急忙看向烈山。
烈山也很是焦急,不过还是先安慰乔棉别急,别急,我们先去看看。
等二人走到卧房就发现门被紧紧锁着,烈山扬声道安爷爷,我们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乔棉刚想问安爷爷糕糕怎么样了。
就见安爷爷淡笑着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乔棉赶紧噤声,轻手轻脚的走近一看。
就看到一只稍微大些的虎崽正在给一只猫崽儿大小的虎儿舔毛毛。
乔棉这口气才终于落下。
小糕糕,化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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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作者是看了瓷器上的纹饰是如何弄上的?来源:华宝玺陶瓷艺术看过之后自己理解总结,然后写出划花和刻花的含义。
晚上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112915:08:27~2021120119:17: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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