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得来也巧,是他无意间在货架上发现了一瓶纯中药的孕肌乳,而瓶子后面就写着各种药材成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在柜台兑换了完整的药方。
明秋生沉思片刻,淡笑道这生意对我们千芝堂有什么好处呢?
我卖三年后,这方子白送给千芝堂,算是感谢开业之初借了千芝堂的名声。
明秋生道若乔公子信任千芝堂可以先把方子给我们郎中一看,你我二人也可立个字据,不管能否合作,明某决不会偷窃您的方子。
明秋生的意思乔棉明白,他们不过是想好好研究这方子是否对人有害,若是有害不仅连累了千芝堂的名声也损了人家的利益。
乔棉大放的将方子推到他面前好,那我们就先签个字据。
明秋生亲自送他二人出去,边走边问乔公子府邸在何处,若方子的事有结果,我也好派人去告知你一声。
乔棉道我住在三庵街,白府。
明秋生有些生疑,这整个京城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三庵街的白府,那里以前可住着权倾朝野的那一位!谁有胆子占那位的府邸?而这位公子还姓乔,难不成这人是个骗子?
乔棉看出明秋生眼底的疑惑,他笑着解释道我丈夫姓白,那是他父亲赠予我们的府邸。
明秋生心下惊讶,面上不显,笑道原来如此。
乔棉和乔星一出千芝堂就与一带着白纱帏帽的女子擦肩而过。
那女子忽然一顿,直直看向已经走远的二人。
青禾扯扯乔似月的衣袖小姐,怎么了?
乔似月声音发着颤,是带着恨意和一丝恐惧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穿白衣的男子,你有没有看到!
青禾摸不到头脑没有啊,我进来时只顾着扶着小姐走路。小姐你看到谁了?
乔似月没答,只是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道许是我最近太过紧张,看走眼了。她又低声自言自语而且马三说得清清楚楚,将他卖去了脏地,被糟蹋磋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这么多年没准早就被人作践死了,这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青禾紧张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小姐小姐,我们还是先去看病吧。
二人落座后,那郎中就给乔似月探脉,没过多久,就听到那郎中喜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脉象如滚珠,已怀子一月余。
青禾猛地抬头,一个月!段二少爷可是已经将近两个月未归家,那她,她家小姐怀的是谁的孩子!
第83章他,他是个男人?
千芝堂很快就传来消息。
一开始乔棉还以为自己得再去一趟药堂,没想到千芝堂的明秋生父子俩竟然亲自来了。
更让乔棉没想到的是,明秋生的父亲尤其好说话,听说乔棉要在三年后要与千芝堂共享药方后,便提议制药膏的药材会将以最低价买给他们。双方相谈甚欢,又约定好日子签契之后乔棉就和烈山说起此事一开始明秋生对我和小星的到来算是客客气气,当然也有读书人天生的气度知礼,可今天他们父子二人亲自前来,那态度倒是有些恭敬,要说京城遍地是官,那千芝堂背后也有大人物,没想到爹一个闲散王爷竟然也有这么大威望。
烈山这时正在给粽粽梳毛,摇头笑道爹现在是闲散王爷,可以前不是。
乔棉揪烈山耳朵,啧了一声你快别卖关子了。
爹曾经是大齐的摄政王。
乔棉一愣,他在京城长大,自然是知晓大齐曾经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当时有一句戏言,天下姓大齐,朝堂姓白张。
整个朝堂是被那跋扈嚣张,残暴专制的摄政王和太后一党控制。
而孱弱的小皇帝只不过是其权利斗争的提线木偶。
但是谁也没想到,几年后,最后弱不禁风的小皇帝能面不改色的血刃太皇太后一党,又用雷霆手段废掉了不可一世的摄政王。
乔棉有点不可置信,这么巧的吗?
他以为自己嫁给了哑巴汉子,其实是嫁给了身怀异脉的白虎,以为自己丈夫只是闲散王爷之子,没想到其父竟然是曾经残暴的摄政王之子?
烈山捏捏乔棉的手,又晃了晃:害怕了?
乔棉哭笑不得的摇头害怕什么,我只是不可思议,虽说爹姓白,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是摄政王。
还觉得爹儒雅随和吗?
乔棉气的怼他一下好啊你,在这等着我呢。
烈山笑着握紧那双手好了,好了,爹本来就不如外人所传的那样,我记得我小时候他有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我的,哪里像外人说得什么天天宿在皇宫大殿里。
传言本就不可信。乔棉道不管父亲曾经是谁,反正他都是粽粽糕糕的好爷爷。
粽粽被梳毛梳得呼呼大睡,乔棉满心怜爱的接过孩子我儿子好可爱啊。
他将粽粽放到一旁的摇床上,又给熟睡的糕糕扯扯蹬掉的被子,一回身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毛绒绒撞了撞他。
它眸子泛红,毛色银白,首尾约六尺,四肢健硕,威风凛凛。
乔棉俯身亲亲内耳偏粉的毛耳朵,我夫君更可爱。
大白虎歪倒在地,轻轻冲乔棉吼了声。
乔棉明白虎子的意思,褪掉外衫鞋袜就斜躺在虎身上,如今天气炎热而虎身却清凉的很,他环抱住那毛绒绒的脖颈,又蹭了蹭我重不重啊。
白虎温柔的吼了声,只用吻部贴了贴乔棉的脸。
乔棉闭着眼昏昏欲睡,忽然想起什么,笑了声你那时候真烦人,还偷看我洗澡。
白虎又轻吼了声,看自己夫郎洗澡怎么能叫偷看呢?
那叫情趣。
.
次日一大早,安爷爷就到白府上说,生烈山之人想要见他们一家四口。
等到上了马车,粽粽还像个长条条躺在乔棉膝盖上呼呼大睡,乔棉只得把孩子的小绿衫拿上。
直到马车停下粽粽还是没醒。
乔棉急道要不把孩子叫醒吧,若,若是夫人见到孩子这样
安爷爷却笑眯眯的摆摆手无妨无妨,咱们这就进去吧。
烈山抱着一脸淡定的糕糕,乔棉就用衣衫裹着打着呼噜的粽粽。
面前是一座其貌不扬的府宅,推开陈旧的木门,跨过月牙拱门,便看到一座六角攒尖的石亭。
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到一座一立的人影。
乔棉看了眼烈山,自打安爷爷早上来到现在,烈山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像是紧张又像是胆怯。
这还是乔棉第一次在烈山身上看到胆怯这个词。
安爷爷送他们到这儿就不走了,他笑道你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
乔棉和烈山踏进石亭看清人影时,二人心底同时一惊。
生烈山之人,原来是个男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俊美的男人,他身段偏瘦,五官清冷,凤眼秾丽,眉眼极其锋利。
明明穿着淡灰布衣却满身贵气。
双方第一次见面都有些冷场。
白翌笑道小懿,这就是阿慎和他的夫郎,孩子糕糕和
他又看到乔棉怀里只露出个毛尾巴的粽粽,笑了声还有粽粽。
齐盛懿有些不敢看烈山,只看一眼又赶紧错开眼睛,有些生疏的冲乔棉一笑,可在看到粽粽时那和烈山一模一样的眸子忽然有些湿润。
那,那孩子
乔棉看了眼烈山,主动将还在呼呼睡的粽粽往前抱一抱,他轻声道他最近很是贪睡,怎么叫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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