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白天即将到来,很多人都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人群散了之后,行了,都走了,你还要挂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抱着你走啊。
贺驿抬了抬他,跟抬小孩似的。
虞兰颂偷偷露出眼睛,发觉真的没有人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又被贺驿拉着手臂搂了回去。
他勾着嘴角,笑得坏坏的,你说抱就抱,不抱就不抱了?
我没有要抱你,虞兰颂扑棱了几下,看着贺驿那张欠揍的帅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恶向胆边生,一口咬在贺驿的下巴上。
贺驿吃痛地抽了一下气,却没有把人推开。
虞兰颂抬眼和他的笑眼对视了几秒钟之后,装作无事发生地松开了嘴,还反咬一口地埋怨,你怎么都不反抗啊。
还害怕吗?贺驿问。
虞兰颂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挺勇啊?知不知道刚才别人都在看你,心想这个小孩才十八岁,怎么见义勇为起来命都不要了,贺驿半开玩笑道。
虞兰颂被他夸得有点脸红,于是别别扭扭地夸了回去,你也很厉害我们好有默契呀,他刚把枪丢了你就把他拿下了。
贺驿被他夸得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去,还装得很,没你厉害。
Alex面无表情地怵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好友像个傻逼一样夸人家,他拍了一下贺驿的肩膀,又转头问虞兰颂,没事吧?
贺驿看到Alex,笑容收敛了一些,他主动和人拉开了距离,不闹了,赶紧回去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朝着不远处正在和女人说话的方初抬了抬下巴,喂,你该过来给他道个歉吧。
虞兰颂和方初波澜不惊的目光对视了一眼,赶紧垂下眼,拉了拉贺驿的袖子,小声道,不用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方初大步流星朝他走过来,走到他面前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看着虞兰颂哭过之后可怜兮兮的脸,迟疑片刻后问,我不应该随便怀疑你的,你还好吗?
虞兰颂点了点头,我没事。
他扫了一样不远处还瘫软地靠墙坐在地上的女人,她没事吧。
嗯就是有点受惊了,我问她认不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她说方初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一下,她看到他杀了好几个女人,包括童谣。
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可以原谅我吗?他态度十分诚恳。
没关系,虞兰颂不敢和他对视,他垂着眼,细声细语,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我也没有撒谎。
方初见他态度回避,心下有些后悔和懊恼,但是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还有几个小时是白天,你要去我那里吗?他问。
虞兰颂犹豫了一下,沉默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喊我,方初把宽大的外套交给他,这个给你不要再拒绝我了。
抬眼,和贺驿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贺驿觉得虞兰颂性格挺有意思的,看着很弱,急的还会哭,却意外的有原则,方初不信任他,所以他也不再信任方初。
虞兰颂套上了外套,衣服上还残留着方初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和热量,味道是成熟男人惯爱的香水,他不是很喜欢。
他默默地裹紧衣服。
Alex突然拉住他的手,颂颂,去我那里?
虞兰颂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转头,他以为贺驿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笑着抱臂站在一旁,一副打定主意不开口的模样。
收回视线,他小声应了一句,好呀。
贺驿突然拍了拍Alex的肩膀,让他去我那里吧,打他主意的人不少,明天你要去淘汰人,顾不上他。
贺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放心,我有分寸。
Alex顿了顿,盯了他几秒之后选择相信自己的好友,于是点了一下头,他对虞兰颂说,颂颂,照顾好自己。
虞兰颂没有意见,他跟在贺驿的身后,贺驿单手插兜,突然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状似不在意,Alex说他亲你了,什么时候?不会是第一天我在门外的时候吧,你们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虞兰颂的脚步一顿。
回忆起来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稠腻的唇齿交缠的感觉似乎一直在,他的脸又红了,说话都磕磕巴巴,没有啊。
贺驿点了点头,是吗?
虞兰颂觉得他有点奇怪,走到狱室门口,他突然抬眼,发觉贺驿站在黑暗处,他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忽然有点不敢进去。
刚踏入,贺驿就关上了门,把他摁在了门边。
虞兰颂被他禁锢住,动不了,他这个视角只能看到贺驿上下滑动的喉结。
Alex那个家伙啊,说话特别直来直去的,还像个小孩,喜欢炫耀,不过倒是从来不会说谎。
他说你很好闻,也很好吃,我也想尝一口,可以吗?
贺驿是笑着的,在认真地跟他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Alex:我,谢谢你
第22章
虞兰颂薄唇微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见贺驿不似开玩笑,他一下子就慌了,等等不
贺驿挑了挑眉,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
一想到Alex和他说过的话,他就酸的要死,连带着虞兰颂呆滞的模样也变得不顺眼起来,他心里骂了一句,单手扶着虞兰颂的肩膀,垂下头。
就在他想要亲身实践一下的的时候,系统提示叮咚一下响起来。
【第二个黑夜已经结束,第三个白天即将到来,请所有动物回到房间内,剩余玩家,19名。】
【请监狱长翻牌。】
虞兰颂只感觉到肩上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一低头,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蜷缩在他的腿边,正激动地咬着他的裤腿,一幅恼怒的模样。
他愣了半天,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他半蹲下,把兔子抱起来,和他对视片刻后,轻声道,原来你就是小兔子呀。
把他那张又拽又冷的帅哥脸和软萌可爱的小兔子结合起来,他顿时就不觉得贺驿可怕了。
难怪贺驿自己从来不去淘汰别人,要是他抽到很厉害的卡,肯定已经嘎嘎乱杀了,哪会这么迂回地去淘汰别的玩家。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原先五十张牌已经有三十一张黯然无色了,只剩下十九张牌,他翻了安哥拉兔,考拉和棕熊。
虞兰颂想的没错,一到晚上考拉就陷入了沉眠,他一个人抱着臂在冷冰冰的房间里捱过了半个小时。
一回到熟悉的房间里就抱住了兔子。
监狱里的温度太低了,他冻得意识有点不清醒,半个小时都过得浑浑噩噩,一会睡一会醒,他一睡着兔子就用绵软的爪子用力拍他的脸。
虞兰颂醒过来,眼睛半闭半睁,刚一开口就哈出了白气,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贺驿努力地靠在他身上,暖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爪子时不时就拍一拍他柔软的脸。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虞兰颂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他只听见系统声音,紧接着他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
虞兰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副本里面出来的,刚出来他就发了一场高烧,躺在家里休息的时候他还不忘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孟沉舟在办公助的时候接到陌生的电话,听到另一边人迷迷糊糊的声音,喊了一声,张老师,我发烧了,想请几天假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