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是惯性,毕竟在自己单身的时候小舟每次来之前都直接和他说在路上了啊余迟就知道该把乱放的衣服收一收再开几瓶酒和两包烟。
这就是有一个单身朋友的好处,因为他基本上不会说我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太他妈方便了。
所以当小舟再次打电话说我在路上了啊余迟本能地就应了一个好,挂了电话之后才又回拨过去告诉对方不,我是说,郭汉要来。
岂料小舟不仅不用桨,估计还自带马达,他说没事啊,一起喝啊,三个人还能斗地主。
第二,为什么他们要喝酒。
他们没有斗几盘地主,因为再斗下去不是余迟脱光了就是他喝醉了,或者,兼而有之。
余迟喝了就睡,郭汉喝了就说,而小舟喝了酒就波涛汹涌,大坝决堤,关键是他酒量还不好,说话专挑违禁词汇。
余迟几次封号封不住,以至于话题从猴子偷桃海底捞月老汉推车元素攻击的本义引申义俚语和俗成用法,到茄子黄瓜丝瓜火腿肠的食用方式试用方式和使用方式,让余迟恨不得能把网线拔了把水表拆了退订所有快递以防钓鱼执法。
到了最后好不容易送走小舟,小舟还扒拉着门框热切地拽住余迟的手,说真的,你听我的没错,快不要紧,快也有快的优势,你就要射他个措手不及,射他个应接不暇,射他个落花流水,射他个
余迟捂住了小舟的嘴,把他推出了门外。
然后回头面对郭汉以及第三个问题,我该如何度过我的人生。
他那人就那样,喝多了说出来的都是乱码。余迟尴尬地辩解了一下,让郭汉坐下。
郭汉说看出来了,玩法挺多的。
余迟说是,结婚结婚久了吧,大概都尝过。
郭汉应了一声,片刻之后顿悟了什么,灵魂质问那我们结婚久了也、也有这玩法吗?
余迟被呛了口水。
他是想和郭汉有点什么,但不代表能玩那么高端的东西。小舟那是啥,那是阅遍天下GV,心中自然无码。而余迟呢,余迟就是个战五渣,让他打个野估计都能给野杀了,就别让他去偷塔了。
他咳嗽了几声看看郭汉,又看看还没拆封加一块钱买的小影片,又看看郭汉。
你这题有点超纲了。余迟说。
郭汉说是,对不起,喝多了喝多了,咱们都还没提到那份上呢,我的错我的错。
两人喝着酒,继续回忆着那些高深的招数。
然而什么叫贼心不死,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还没能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郭汉又忍不住补了一句,那你跟我处对象不?那我们可以试婚一下。
余迟瞥了郭汉一眼,举起酒,和对方碰了一下杯,这一题他打算不作答。
郭汉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
比较传统,郭汉道,其实我我也是的,嘿嘿。
第19章(19)
是夜,空调风旖旎。
二汉肝胆相照,贴身一战。
相约上同一辆车之后,郭汉也放开了胆。怎么说他都有驾照,表示老司机陪练,余迟先看他示范,完事了余迟再上手。余迟答应,毕竟两人抢一个方向盘容易翻车,还不如让郭汉先来。
余迟一上车,郭汉就把车门焊死了。
余迟还来不及反击,安全带就把他五花大绑。
郭汉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一边手抓稳束缚着余迟胳膊的安全带,另一边手操控方向盘。他低下身子踩油门的一刻,手掌用力地握紧盘身。而后放轻了手上的力量,轻抚上面的皮套。
方向盘全新,还散发着一股没被老司机把握过的稚嫩。
皮套过水,濡湿他的手掌。
他亲吻着喇叭按键,技巧生涩中带着一丝鲁莽。他把玩播音旋钮在车内打碟,让音箱传出的旋律于跌宕起伏夹杂几许低音炮的震动。
余迟说小心,前方转弯,你要照着这方向去,能脱离跑道直接空降终点线。
郭汉说不怕,我这车海陆空三用,陆上能开,入水能游,跳个悬崖还能张开双翼。
余迟闭上了眼睛,抓紧扶手。
郭汉走位灵活,几下小砍加一个大招,让余迟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还得防着小兵偷袭,不知不觉,就给他带入了塔的攻击范围。
在驶出悬崖的那一刻,余迟整个人抱住了司机。
腾空,离心感,轮胎落地,再就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往前行驶了一段余韵。
然而他却不敢睁开眼睛,只怕看到小余迟吐了自己肚子一滩。
郭汉歇息片刻,从他身上下来,说,该你了。
于是两人交换位置,余迟握住了已经有些发烫的方向盘,青筋暴起好似贴着凸点螺纹的膜。他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年轻人,也学着郭汉握着方向盘摩擦,另一边手掏着方向盘下的小饰品,有点鼓鼓胀胀,估计里面弹药充足,补给及时。
可就在余迟学着打碟和熟悉喇叭按键时,郭汉改了考试大纲,提出一个非分无礼的要求你要不用嘴试试?
试试就试试,还能给他吃撑了不成。
余迟往下挪了几步,尽管没尝过,但看别人尝过也算是会的一种。这玩意看着不好吃,吃进嘴里了才觉得他妈的是真的不好吃。
余迟的仓库没有那么大容量,塞进去了是填得满满当当。而这箱子还不老实,非得在门口的位置一进一出,把他门框都磨肿了,掉着墙屑。
余迟好不容易起身找个舒服的位置,只觉仓库都给撑大了一圈。
郭汉却不打算就此停手,胳膊一搂把余迟压下,将货物一下子推到了内里,猛然卸货。
余迟被白色的烟尘呛得连连咳嗽,总算扶着自己支起身子,才深呼吸几口后,再有机会去亲喇叭按钮。
郭汉也满意了,拉着余迟让他躺在胸口。
在余迟秒睡之前捋了捋他的后背,提醒之前还有一题没答。
你跟我处对象好不好?郭汉说,上次叫你不要和别人相亲,你都没答我的话。
余迟笑了,他从郭汉身上下来,躺平我以为我们都处着了。
虽然以结婚为目的才认识,可郭汉还是可高兴,那高兴不亚于脱光衣服在楼底下尖叫着跑三圈。相亲是谈生意,不过好像爱上生意伙伴也不是没可能。
但基于这车刚把油耗尽,他只能亲了一下车顶,顺便把挡雨布拉好。
第20章(20)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心也交过了,肾也走过了,身子做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了,虽然小片片没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那就先让它放在物品箱里,以后再用。
是余迟先去见的郭汉父母,他买了很多东西,他被拉着感谢带数落半个小时,表示他来都来了带什么东西,这些东西用不上,浪费,浪费极了。
郭汉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跟着郭汉过来也就三四年时间。不过他们适应得挺好,这得益于小区周围下棋遛鸟的老大爷和唱歌跳舞的老大妈不少,很容易就和他们打成一片。
没事的时候郭两老就给郭汉买买菜做做饭,不过郭汉忙,其实让他们做这些的机会也不多,基本上都是他们两口子吃。
郭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停地给余迟放碗里。郭汉赶紧拦下,说人家不吃这的,你别忙,你坐着吃就行。
席间两老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觉着他们从农村上来,余迟听了觉着无奈,他说什么农村不农村,郭汉挣得比我多多了,现在雾枭城市化指数那么高,大家年轻这一辈看的都是收入,不看原产地了。
同时余迟还说,我和郭汉也说好了,就是到时候礼金房子什么的,婚前是谁还是谁,之后孩子的事也是各家出各家的。虽然我收入少,但这个请放心,我不会贪什么,就是到时候孩子要劳烦您多照顾,我父母他们不会带小孩子的,我都不是他们带大的。
这话说出来两老就不乐意了,他们说你要真和郭汉好了,那就是一家人。什么你啊我啊的,分那么清楚还是自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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