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种粉末。
是、是散粉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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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月惊住,瞪大眼睛。
江启也沉默了。
两人缓缓分开,尴尬到不敢去看对方。
夏满月内心山呼海啸,恨不得就地刨坑,将自己埋进去。
苍天啊!
大地啊!
太尴尬了!
头顶草芽用两片叶子包裹自己,螺旋向上,似在尖叫,要将自己弹射出去。
江启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感受到夏满月内心的崩溃,自己那点难堪很快便散了。
尤其是在看到夏满月红通通的小脸,温度再高下去,下一秒,说不定真的会烧起来。
他忍不住勾唇,打算重新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就听她小小声咕哝: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问我是不是热,是不是心跳快,是不是喉咙干,不断施加心理暗示,我也不会误以为
说着说着,羞恼地将脸埋进手掌。
没脸见人了,怎么办?
江启笑了,笑得和风细雨,温柔将小姑娘重新拢入怀中,手指卷着她的长发,凑上去细细嗅闻。
温暖而又安心。
灼热的脸颊贴在胸口上,夏满月听到了他又急又快的心跳,很有力,也很动人。
是让人安心的声音。
满月,现在怎么办,你要对我负责。
夏满月将头越扎越低,深深埋进男人衣服的褶皱里。
不要。声音闷闷的。
没想到会被拒绝,江启将小姑娘的脸重新捧起来,为什么不要?
小姑娘别别扭扭,视线平移到别处,不肯回答。
我是个很传统的人,牵手相当于互表衷肠,拥抱相当于私定终身,接口勿接口勿可以算作是同心永结,生生世世。
夏满月噘嘴,委委屈屈说:可你以前没有明确说喜欢我就算了,也没有追求我的过程,想想都好委屈,我不干。
她哼哼唧唧离开江启怀抱,从床上跳下去。
再不出去,舒斐肯定会展开不得了的联想,自己可不想被调侃。
江启追上来,拉住她的手:那我现在开始追求你,好不好?
脑海里出现两人深口勿的画面,夏满月仍是处于别扭的情绪当中。
看你表现。
得到她这句话,江启才算放心。
门推开时,果真看到舒斐满脸揶揄。
他上上下下打量两人,视线定格在江启嘴角,那里有一处轻微破皮。
队长,又被老鼠咬了?
两人都是菜鸡,投入深口勿时,毫无技巧可言,磕磕碰碰的,受了那么一点小伤。
夏满月羞愤不已,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瞪人,扎着小脑袋往外快走。
满月妹妹怎么了,一直低着头,这是找老鼠呢,啊哈哈哈!
没等舒斐哈哈完,就受了江启一个大毕兜,冷静点,别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赵晴雪听到开门声,捂着没来得及进行最后修容的脸,赶紧过来,我散粉呢,那一袋子可是我一点点搜集来的,如今化妆品是用一点少一点了,可不能再浪费了。
她直接冲进房间,循着味道将散粉从角落里捡出来,抱怨一通舒斐没有帮她好好保管。
余光瞥到赵晴雪手中的小袋子,夏满月的脸又红了红。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从脑海之中甩开。
不过,男人的嘴唇原来可以这么软。
可以那么热。
还可以那么
不能想了,越想越偏,夏满月捂着红透的小脸继续疾步朝前走。
我的技术不太好,下次不会了,不过,你要是能够经常陪我练习就好了。
江启仰仗腿长的优势,几步便追上夏满月,跟她并肩而行。
谁要跟你练习!夏满月有点恼。
不用再练习?说明你觉得我的技术还不错?
其实羞占了大部分,被江启一而再撩拨,夏满月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沸腾的水壶。
不好,一点都不好!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先冲出去了。
江启跟在后面,唇角愉悦上扬,看神情就知道,也在回味。
猜不到小姑娘这是要跑哪里躲羞,江启开口叫人,就看到夏满月头顶的草芽朝自己抛飞吻。
没错,它在抛、飞、吻!
动作非常标准,江启不认为自己看错了。
想到小姑娘面上一副恼火模样,内心却如此热情奔放,江启忍不住,用拳头抵着嘴唇,笑出了声。
太可爱了。
魏钢忽然来敲门。
点头哈腰地,开口就是您:江先生,舒先生,人已经和派出去了,耳目昨天也都得到了通知,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
咱们这提供早饭吗?
舒斐摸摸肚子,他有点饿了。
昨天一天吃的都是夏满月带出门的小零食,其实半夜他就已经饿得翻过来覆过去地睡不着了。
没办法,成为异能者之后,饭量显著见长。而且顿顿必须要有肉才行,没肉吃力气会迅速从身体内流失。
一听说他要吃饭,魏钢脸皮僵住,显然是不大情愿。
末世什么最珍贵,而且是在鼠灾发生之后,当然是食物了!
吃他的米,比割他的肉还要难受。
有的,有的,不过都是些粗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的习惯?
舒斐无所谓了,只想暂时填饱肚子。
别墅里好吃的有的是,回去再犒劳自己。
那你们跟我来。
魏钢将三人带到隔壁院子,绕过影壁,看到一张大圆桌,十几个喽啰正吃早饭,喝得是稀粥,喝得呼噜呼噜直响。
听声音还以为是什么美味,舒斐嫌弃地看了眼没几粒米的粥盆,勉为其难坐下。
给我捞勺稠的。
魏钢亲自服务,将盆底都给刮干净了,勉勉强强才盛了三碗稀粥。
坐下去时,夏满月刻意跟江启保持距离,看到他,视线总是忍不住往他唇角溜。
那里确实好像有些红肿,不知道能不能喝热的?
江启将榨菜端来,挪了挪椅子,贴着夏满月坐。
人太多,桌子坐起来有点挤。江启刚坐下,头顶感觉到一股轻柔力道。
他疑惑抬头,却见那根草芽正奋力往自己这边凑,两片叶子包拢成半圆,做出吹吹的动作。
江启低头,再次愉悦地笑开了。
你笑什么?
男人笑起来时,脸部刚毅线条被柔化,总会给夏满月一种,他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的感受。
江启好不容易敛起笑容,又往夏满月身边凑了凑,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看起来亲密无间。
我不疼,不过,下次还是轻点咬。
噗!
见夏满月喷出一口粥,舒斐嫌弃地往旁边躲。
江启抽了张纸帮夏满月擦嘴。
我自己来。
将纸巾夺过来,夏满月擦得很用力,嘴都红了,哪怕她再想忽视,那股柔软的触感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