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钦道:我不急。
男子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心道这样的好运气自己怎么就碰不到。
不然也用不着站在这羡慕他人了。
光亮如白昼的屋内,叶翟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想抬起右手揉揉刺痛的脑袋,突然发现双手铐了一副镣铐。
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知后觉的猜到这是在警察局里。
忆起昨晚害人不能反被暴打一顿的场景,神经如他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忍痛能力再强也是人,何况何钦还下了死手,痛入骨髓的疼痛,更是叫人生不如死。
时刻在门外看守的警察道:醒了?
叶翟酩眼神阴鸷,低下头一一扫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红肿青紫的皮肤颇有种惨不忍睹的赶脚,理都不理门外的人。
警察对他无视自己的态度丝毫不介意,自顾自地说:如果你愿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们会对你从轻发落。
叶翟酩不屑道:所谓的从轻发落,不就是死刑改判无期徒刑,二者有区别?
区别在于判二十年有期徒刑,二十年过后立即死刑,我个人认为前者于你更有利。警察直言道。
大多数人能活着都不会选择让自己死去,叶翟酩这类人恐怕只会比别人更加惜命,综上所述,为了活着付出些许已然不重要的物品,换做是任何人也会这样做。
但他恰恰低估了叶翟酩的难缠程度。
叶翟酩反问他:难道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没有自由的活着,比死了好?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听话?
警察哑口无言,自知劝的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不如闭上嘴巴好好休息会儿,等另一个口才好的同事来说服他。
现在说的多也是错,稍不留神还可能会踩到雷点,后面的劝说可就不管用了。
一天、两天、三天七天过了,叶翟酩依然不愿意说出资料的存放地点,可把警局里的各位愁坏了。
到警局领荣誉证书和锦旗的何钦,望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眉毛微微往上挑:你们别皱着一张脸,容易吓坏陪我一起来的经纪人,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年纪大了的余说独膝盖无故中箭:
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的。
他不就是几天前狠狠的把人批了两个多小时,心眼小的跟针一样。
其中一位警察唉声叹气道:你是不知道我们最近的苦恼,知道了指不定比我们还愁呢!
何钦这就来兴趣了,搬张椅子洗耳恭听,详细讲讲。
余说独暗自扯住他的袖子,恨铁不成钢的压低声音道:何钦你够了,给我保持住你的逼格,别八卦的和小区大爷大妈似的,我要是你都嫌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何钦:我不嫌丢人就行。
卡文了,让我缓一缓,晚上再更一章。
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过年期间我回到老家,要再去做一次核酸,做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几个警察在别人家门口调解两位老人的矛盾,周围围了七八个大爷大妈,没有年轻人。
然后我一年轻南小姑娘也跟着一起看她们吵架,别问我为什么不觉得尴尬(因为带了口罩,不知道我是谁)
可惜的是她们是用方言吵的,我一句也听不懂,然后我就开始了下面一幕。
尝试翻译ing
翻译失败!
再次尝试翻译ing
翻译失败!
再然后我放弃了加入大爷大妈行列的念头,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总结:不会方言,吃瓜都吃不明白,作为这个村一份子的我,真是太失败了。
第116章
你看看上面的几行字,何钦两手提起锦旗抖了抖,只差没嚣张的抖到经纪人的脸上,给你脸上增光,你还嫌我丢人?
鎏金色的字体在光照下熠熠发亮,满满都是荣誉。
谁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抓人了?你明明可以告诉我并且报警,跟踪你一个多月愣是一句话不提,你很勇吗?余说独说起这事又是一阵气急攻心,万一出个意外,人可就彻底没了。
何钦举起双手投降:别骂了别骂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余说独剜了他一眼: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没有。何钦怕了经纪人的唠叨,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但也用不着一骂骂几小时,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几名警察捧着杯茶津津有味的看着,经纪人单面训斥艺人的场面,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今儿撞见不得看个够。
再加上这艺人还是当红明星何钦,更难得一见了!
何钦安抚好经纪人的暴躁情绪后,要了杯茶水回到刚刚的话题:讲讲吗?
事关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他们也不好讲那么多,其中一名警察摆摆手道:国家规定,我们也不好和你说。
何钦脑内思索几秒,大约三分之一的可能是关于叶翟酩手里的东西的,敲开他的嘴比登天还难,也懂了警察同志为什么愁眉苦脸了。
要说真没办法敲开他的嘴也不是,像他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自己过的不好肯定会拖人下水,让一大帮有权有势的人陪他。
如今什么也不肯说,是因为没有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作为外人,何钦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坐在一旁与警察同志聊了几分钟,话锋一转:叶翟酩应该还没送去监狱里吧?我能去看看他吗?
徐警察道:对,不过也快了,现在在看守所蹲着,我待会儿要去那里送文件,你要见一见也行,我带你去。
何钦作为受害者的确有权见罪犯一面,符合规定标准,也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何钦道:麻烦你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徐警察整理好要带的东西,开车载着他们前往看守所。
到达目的地后,由徐警察带路,畅通无阻的见到了叶翟酩。
会见室,一面透明的玻璃隔绝了两人的直接接触,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双方的模样。
叶翟酩勾起恶劣的笑容,阴沉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何钦,拿起摆在桌面的电话,道:怎么,舍不得我?
何钦半垂着眼打量了他一番,除了周身的气质愈发狠戾外,看样子在里头呆的还不错,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而已,感觉过的挺好,毕竟在里头有吃有喝,不比在外面祸害人强。
看守所不是监狱,过的自然会好上些许。
况且今日到此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另有目的,促使他来到看守所。
叶翟酩低低的笑笑,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是吗?
他知道何钦厌恶自己,故意说些恶心的话恶心人。
何钦没有回答,墨色的瞳孔闪过红光,对上他的眼睛直到人失去焦距,才轻声问道: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叶翟酩皱着眉产生过抗拒回答的念头,只是都被镇压在那双如漩涡般的墨色眼眸,一字一句的慢慢地说:我把U盘放到了星河公园的许愿池的雕塑里。
何钦问:雕塑里?
叶翟酩两眼无神道:对。
何钦又问:雕塑里的哪个位置?
放在了雕塑的两只眼睛里。叶翟酩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瞬间清醒,再次笑了起来,对前几分钟的对话一点记忆也没有。
何钦低着头没空搭理他,打开百度开始搜索星河公园相关的信息。
出来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关于雕塑的,也没多想直接点进去,跳转出来的是一篇帖子,谈论的内容和他自己想象的,稍微有亿点点出入。
:你们有没有发觉许愿池里的那尊雕塑,看人的眼神多些慈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