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礼和露出感兴趣的笑容:几岁啊?
何钦想了想道:比三岁多一点。
三岁多一点是极限,何钦认为段息远没有三岁小孩来的伶俐,傻白甜是他的本体,照顾他和照顾真三岁没区别。
哇哦!农礼和兴致勃勃地问,有照片吗?
何钦:
你是话唠本唠吧?
农礼和也觉得问的太多了,抱歉的笑笑说:哎呀,快开始了,我们就不聊了。
好。何钦轻轻点头,弯腰拿起放在地面的牛奶,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味觉消退的七七八八,牛奶喝起来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醇厚顺滑的口感清楚的告诉他。
这就是牛奶。
短暂的半年里何钦尝尽了酸甜苦辣咸,也算是为味觉之旅画上句号,最起码大约知道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味。
明知会失去,所以格外珍惜时光,不属于自己的味觉消失,何钦接受的了,因为有了心理准备。
八点整,颁奖典礼正式开幕,各路明星已经到场,给人仿佛置身于纸醉金迷的奢华盛宴,主持人在台上讲着话。
何钦两眼无神的低着头望着空空如也的牛奶空瓶,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得。
金鑫奖的现场很热闹精彩,鼓掌声也是一片,大家都装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实则暗地里翻白眼,起码在直播中,观众们都能在这期间看到好几个瓜。
笑容带着讽刺的,撇撇嘴一脸不屑的和只想回家干瞪眼的何钦。
看直播的观众看热闹不闲事大,纷纷刷起玩笑话。
求求主办方了,让孩子回家吧,瞧瞧都困成啥样了,两眼无神尽发呆。
明明是无聊到发呆,还要坐在这看着别人领奖,有点点可怜?
该不会是冷到了吧?粉底也盖不住的苍白,我就说多穿件衣服。
何钦本以为坐在这就没自己啥事,无聊的侧头和话很多的农礼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一声点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主持人问:顾影帝,您在拍戏中合作了这么多的演员,有没有哪一位您觉得有潜力成为实力派演员的?
顾泽休手持着麦克风,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眼睛看向何钦的位置,无时无刻不在拉紧距离,又松手的来回捉弄,最近有合作的演员何钦吧,他很勤奋很努力,演技也不错,而且我也很佩服他,经历了许多事还能站起来。
何钦愣了愣,旋即无奈的摇摇头,深井冰的世界他不懂。
这是想炒CP的节奏?
当一个人能忍受磨难重新前进,那么很少有阻碍挡得住他的脚步,何钦他未来可期。
主持人只是随口问问,想不到顾泽休会如此认真的回答,高高的捧起他,想不怀疑有猫腻是不可能的。
我想问问何钦,对于顾影帝的期望,你有什么想说的?主持人继续深挖。
莫名被cue的何钦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道:感谢顾影帝不吝啬的夸奖,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但最后都收获颇丰,在演戏这一方面我还需和在座的各位前辈学一学。
也感谢方导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在最困难的时候爆火
何钦谦虚得体的一番话,说的人心情也舒畅不少,敌视的目光也少了许多,人都说红能养人,他却还是气血不足的苍白模样,沉淀下来的沉稳气质,使得人移不开视线。
小插曲过去后,主持人继续进行下一项流程,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愈发的黑了,《夺权》也一如大家猜测的那样,获得了最佳服装设计奖和最佳摄影奖。
众所周知,方导的剧情烂的不行,但画面和服装确实是最好的。
剧组得了奖后也没有带下去的必要,何钦提前走了,因为心里总觉得不安,方导邀请的聚会也以赶飞机疲惫到不行给拒绝,坐上保姆车回到了酒店,用房卡打开门后,望着桌面上动了几口的饭菜,开始觉得不太妙。
快步走到床边找到全身裹紧被子瑟瑟发抖的段息,把他的头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望着他通红的小脸,手背贴在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也不知烧了多久。
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何钦用被子紧紧裹住烧的迷糊的段息,摇了摇他道:息息?息息?
段息昏昏沉沉的半睁着眼睛,说话的声音带着鼻音,难受的动都不想动一下,何钦,我好难受。
无力的抬起手摸摸额头道:我好像发烧了?
何钦怕他烧傻了,连忙给他套上衣服,再把自己包裹严实,穿衣服的空隙让段息自己捧着热水喝。
穿戴好一切后,叫上经纪人一起带着他上医院。
坐车的路上段息话都说不了几句,头枕在何钦的胸口,不安的抱紧何钦的手臂,灼热的呼吸碰洒而出。
何钦怕他冷还多带了一封被子包裹着他,柔声哄着:没事的,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忍忍。
何钦自责道歉的亲了亲他的眉眼,明知道段息吹冷风可能会发烧,却还留在颁奖典礼现场,他应该早点回酒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乌漆抹黑的天望不到亮光,路边的灯闪烁不定,飘飘洒洒的雪花漫天,何钦抱着段息下车,一路小跑到医院里挂急诊。
虽说是夜晚,但人依然很多,何钦是公众人物,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隐匿了大部分的存在感,避开了人群。
等一切处理完,已经是深夜了。
段息躺在病床上无神地盯着何钦,手上还打着点滴,不敢求抱抱。
何钦捧着余说独买来小米粥和榨菜,混在一起舀一勺,吹温了递到段息的嘴边道:来,张嘴。
段息乖乖张嘴咽下去,喝了才委屈道:没胃口,不想吃。
没胃口也得喝,午饭和晚饭都没吃,现在还打着吊针呢,不吃点对身体不好。何钦又舀了一勺,啊!
我难受。段息的声音如抽丝,细的不能再细。
以后还敢在外面停留这么久吗?何钦低垂着眼帘搅动着粥水,想批评的话哽在喉咙,只能不痛不痒的说教几句。
段息完美演绎了生病的人是如何不讲理的:你凶我。
何钦无奈道:我没有。
段息继续不讲理:你有!
何钦抬眸看了他一眼,递勺子到他嘴边,等咽下了,又舀了一勺再次伸到他的嘴边,懒的反驳直接认了,好吧,我有。
段息望着眼前满满一大勺的粥,更气了,悲愤的一大口吃下去,当作是何钦用力咀嚼着。
十多分钟后,满满的一大碗粥段息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全入了何钦的肚子里。
在一旁坐着的余说独不忍直视地撇过头,他们单身的可看不得这些。
喝完粥后的段息越发的难缠,混沌的大脑想的一出是一出,想要什么不给就哭,格外的脆弱敏感。
我要抱抱,有点儿冷。段息瘪了瘪嘴扯着何钦的袖子。
何钦顺着他的意坐在病床上,背脊靠在床头,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快睡吧,睡着了等退烧,我就带你回酒店休息。
段息闭上沉重的眼皮,可再如何想睡去也睡不着,一手把坐着的何钦按躺下些,头枕在他的颈窝,烦躁的情绪瞬间释放。
睡的安详宁静。
只是那张嘴像吸奶嘴一般的吮.吸着何钦的腺体,沉重的呼吸灼热的仿佛喷洒着火气,扰乱了何钦的心神。
余说独心想着粥喂完了,还这么安静应该不会虐了,谁曾想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段息躺在何钦怀里,吻着他的脖子睡着了。
这比喂粥更有冲击力,余说独麻了。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点滴终于打完了,坐车离开了医院,回到酒店休息。
从医院到酒店,段息的嘴从来没松开过,何钦甚至都怀疑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下咒了,Omega也能喜欢的不可自拔。
宛如吸了猫薄荷的猫儿,吸两口蹭几下,再吸两口又蹭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