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乌神情有些不耐：“不想聊了，你走吧。该说的，我都说清了。”

“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啊小乌，难道你忘了……”

顾折乌打断她：“许凤瑶。从你把我当成‘怪物’的那时起，你就不在我的世界里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力去顾及在我世界以外的人，是以，也不会刻意顾及谁的情绪。”

他望着她脸上的泪痕，皱眉，沉声道：“你现在无异于一个和我毫不相关的人，对我纠缠不休。让我厌烦。你走吧。”

许凤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许凤瑶抽噎着：“不是怪物……你不是怪物……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怪物……那天我是太怕了……”

顾折乌冷声道：“你走不走？”

许凤瑶哭得又咳嗽又打嗝。

顾折乌凝望着她：“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脾气并不好，你把我惹烦了，我怕我杀了你。”

他闭了闭眼：“你出去吧。”

许凤瑶深深地望着他，眸子里有些痛恨：“你是说，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私底下找你了么？”

“嗯。”

许凤瑶抽噎道：“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没必要和你谈条件。”

“你有必要。”许凤瑶扬起头，盯住顾折乌。

她的心在颤抖，她差点就要以顾折乌的秘密威胁于他，她差点就要大声告诉他：倘若我拿你的身世交换条件呢！倘若我把你的秘密公布给道盟！道盟怕是会杀了你吧！啊？你背井离乡，和魔域的关系也不好吧？倘若我把你的消息卖给魔域呢！

但是她不敢。

她怕她说出来，顾折乌真的会对她下狠手，她不敢赌。

许凤瑶有那么片刻，忽然间福至心灵，她见顾折乌和陆远芳完全不同，根本不吃她梨花带雨的柔弱，便老老实实擦了眼泪，转而温声地道：“我知道了……其实话说开了，也没什么难以接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顾折乌转过眼，点了点头：“快回去吧。”

见顾折乌的话语不似方才冷硬，许凤瑶好像是拿捏到顾折乌的人性弱点一般，继续道：“到底是我错了，小乌，对不起，即便知道你不会在意，但是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为我从前的不懂事。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从前，曾经陪伴我成长的那段光阴。”

见顾折乌又皱起眉头，她连忙道：“以后我不会来烦你了。本来师姐做了桃花酥给你，但你想必不会吃了。”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厚颜无耻之徒，以后，就把你当普通弟子相处吧。就这样吧。”

她端起酒坛，给两人面前各放了一杯，她一饮而尽，道：“师弟，喝了这杯酒，师姐就走了，再也不会来烦你了。愿师弟也既往不咎。”

见顾折乌点了点头，却根本不动，似乎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更不会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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