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救他,可来魔界入口寻我,你来我便出现。
是魔将首领,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
那时他因重伤初愈,脑中也混沌不清,竟把这事抛之脑后。
玉清风强行压制心绪,又为晏长安渡入灵流缓解,柔声说着:长安的确无事,但需好生睡一觉。
晏长安闻言,虽不愿却点了点头,玉清风的话他是信的,且现在也没刚刚那么痛了。
见他听话,玉清风又笑道:长安先休息,我出去办点事,傍晚便归来。
虽不知魔界入口如今在何处,但去上次那地方准没错。
这次他单独行动,只因恍惚惊觉那黑衣人异常熟悉,此人身份尚且不能告知旁人。
若他猜的没错,这次能去便能回,没准还能解决一个大隐患。
可若猜错了,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否则愧对玉仙师之名。
晏长安刚要询问,却见玉清风已起身,脚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闻得御剑之音,晏长安心生疑虑,渐渐化作不安。
忍着不适踉跄起身,男人擦净唇边血迹,悄声跟了上去......
第198章身心沦陷
林晚江尚不知师尊欲闯魔界,他已被段绝尘伺候的脑中混沌,被动接受一切。
少年抬眸望他,手指轻拭唇角,笑容有些讽刺,忽然问道:师兄,阿尘做的可好?
林晚江恍惚惊醒,再次意识到眼前所见非人,慌忙系上腰带,厉声道:滚!
见师兄这般行径,段绝尘却不在乎,他又笑道:师兄,你离不开阿尘的。
若没了我,何人能让你这般快活?
林晚江心内一震,只觉羞辱至极,因这话他无力反驳。
无关前世今生,段绝尘总是最了解他的,知他动情懂他极限。
每一次皆难忘。
凛冬寒风呼啸可结界内不觉冷,沉默中的林晚江,因动情额间落下汗珠。
观这春色段绝尘喉结滚动,忽然轻抚师兄面颊,垂眸吻了上去。
林晚江猛然清醒,却被他摁住后颈无处可逃。
师兄怒极只好狠咬一口,可段绝尘毫不在意,还被血腥激的发狂。
滚!滚开!别碰我!!!
林晚江拼命反抗,迷离的桃眸渐渐充血,如困兽般濒死挣扎,怎奈皆被压制。
见师兄近乎崩溃,这一吻方停歇,少年将他困在怀中,安抚着:师兄,阿尘心悦你。
林晚江心内一痛,又是一口咬住颈子,齿缝间骂道:段绝尘,你个畜生!
这口咬的极狠,师兄尝到血腥却浑然不觉,脑中也混沌不清。
他应不止被封了灵脉,房内定是燃了东西,不然也不会手脚无力额间滚烫。
被师兄又咬又骂,可段绝尘心不在此,察觉时机正好,忽然问道:我们进去可好?
他轻吻林晚江面颊,悦耳的嗓音蛊惑师兄堕落,令他脑中徒留寻欢与自己作乐。
师兄渐渐无力反抗,双眸也变的空洞,忽闻一声低问:阿尘是畜生?
嗓音如玉碎空山,勾的林晚江心火渐旺,可他依旧咬紧牙关,倔强的骂道:畜生!
段绝尘笑了笑,忽然抱住师兄的腰,让他挺直背脊紧贴自己胸膛。
垂眸与他对视,段绝尘戏谑道:那同我双修的你,又算什么?
话音刚落,再次吻住师兄,林晚江浑身一震,却无力的阖上双眼。
他又被蛊惑了......
晌午日阳高照,耳畔是呼啸的寒风,卷起院中玉沙绕着结界打转。
锁链叮当作响,夹杂难言之音。
林晚江无力自持,只得咬紧牙关,不讨饶便为最后的倔强。
师兄双眸紧闭,他觉羞辱至极,更恨自己定力不足,早晚还得死这人手上。
段绝尘见他这般,附耳低语:若你求我,我便放过你。
沙哑的嗓音情愫难言,林晚江眼尾泛红倍感羞辱。
段绝尘伸出手,忽然捏住师兄下颌,低声蛊惑:师兄,你睁开眼睛,看看何人在此。
林晚江恍惚睁眼,却见一道结界现于眼前,浑身猛的一震。
段绝尘又骗他,这结界似铜镜......
他听少年笑道:师兄离不开我,心离不开,身也离不开。
林晚江双眸含泪,闻这羞辱心内似利刃切割。
可恶鬼还在笑,他望着哭泣的师兄,薄唇勾出戏谑的弧度。
柔声唤道:师兄......也是我的鸢儿......
闻这熟悉称呼,林晚江骤然嘶吼:别这么叫我!!!
段绝尘眸间一震,皮肉之下隐现烧痕,他质问道:为何不能叫?师兄骗的我好苦。
林晚江浑身颤抖,细白的脚裸也被锁链磨的鲜血淋漓。
他极力克制眼泪,咬牙颤声道:我不该救你,我就应看着你死!
不然师尊不会死!天海三清不会亡!我与孩子也不会一尸两命!
师兄骤然低吼:我林晚江这颗心,即便喂狗也比给你强!!!
段绝尘眼眶一红,心内险些破防,为遮掩情绪近乎暴力的吻住林晚江。
他怕自己失控,在师兄面前化做厉鬼模样,这张讨喜的皮囊荡然无存。
便如上次崩溃一般,那副恶心的焦骨,连自己都不愿多瞧。
嘶吼不断传来,混杂愤怒的咆哮,唯独没有讨饶。
林晚江奋力厮打,口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恨不得掏了这畜生的心肝。
直到双手也被钳制,师兄再无力挣扎,开始发疯般的撕咬段绝尘,然而皆是无用功。
只因小畜生自有手段,可令他服服帖帖,再无暇顾及其他。
不消片刻,林晚江脑中混沌,终是昏死在院中的桌案上......
*
入夜,万籁寂静时,山间传来兽吼,一声短一声长。
林晚江猛然清醒,背脊渗出一层冷汗。
他又一次梦到前世,段绝尘手持长情,狠狠刺穿了玉清风的心脏。
醒了?
耳畔传来熟悉嗓音,师兄眸间一震,呼吸也变的急促。
未等他转身,段绝尘自身后抱住他,轻抚鬓发柔声询问:做噩梦了?
林晚江浑身颤抖,只觉这温柔嗓音似上好的毒酒。
初时香醇引人沉沦,终了便在腹中化做尖刀,最毒不过温柔刀。
便如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初遇之时只觉惊艳,冷清一眼便可勾魂。
可如今被盯着,师兄却背脊生寒,只觉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极力克制心绪,林晚江冷声道:放开!
怎奈话一出口,他便漏了低,颤抖的尾音难言的恐惧。
段绝尘心有察觉,忽然轻吻师兄后颈,流连那片凝脂玉骨。
他低声说着:既然醒了,那继续吧......
前尘往事多说无益,即便解释再多结局也无法更改。
玉清风是他杀的,天海三清是他屠的,就连师兄跳崖也是他逼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皆认,罪孽无关因何而起,也无需去找借口。
他虽被巫卿蛊惑,可也因他生性狠毒,心不向善自然恶念频生。
生而为恶鬼,当认清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变。
他只要林晚江离不开他,至少这身子没他安抚便不行。
欲念的沉沦,有时比心更坚定。
师兄不知他所想,只觉段绝尘毫无节制,许是破罐破摔也不把自己当人。
林晚江忽然回头,用力薅住段绝尘的发,抬手便是一巴掌。
他崩溃低吼:你个畜生!你可想过我能否受得住?
没一句解释,没一句软语,就这般把他困住,令他心如刀绞。
段绝尘脸颊一痛,只怔怔的望着林晚江,浅棕的眸子情苗骤涨。
师兄观此番又发了疯,巴掌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几声脆响震耳欲聋,段绝尘脸颊肿胀,唇角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