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儿!莫要再管结界!先护住北疆城!!!
忽闻玉清风的吼声,林晚江抬眸便见师尊朝他而来。
不消片刻,晏长安和段绝尘的身影也出现在此处。
他们接到玉清风的指示,不敢再攻击结界,惶恐再来一次摇摇欲坠的北疆城会彻底坍塌。
几人调出体内剩余的灵力,转瞬间铸成一道灵网,把北疆城的缝隙尽数遮掩。
玉清风浑身颤抖,依旧咬牙硬撑,如今护北疆城为重中之重。
若此处坍塌,莫说毒雾侵蚀,光是无数巨石,便足矣把城中百姓砸死。
忽见一抹金光,林晚江眸间一震,他见师尊竟唤出了附魔网。
此为他父母遗物,平日皆视做珍宝,连赠予他用也要嘱咐莫要弄脏。
而如今那珍宝却被玉清风铺在地上,耀眼的金光沾染血污与泥浆,上头的灵线寸寸崩裂。
感受到林晚江的视线,玉清风焦急道:江儿,专心一点!
师尊望着被撕裂的附魔网,眸间泛着红,心内却并无不舍。
若可救下北疆城,此物即便损毁,也算完成它的使命。
林晚江不敢分心,却能嗅到周遭血腥,将士们纷纷剥离护阵,为崩裂的北疆城填补缝隙。
不消片刻,一个接一个化作血水,混杂泥污流向地下。
耳畔是百姓的尖叫,婴儿的啼哭无比响亮。
他们虽被镇守的士兵护着,可巨石不断下落,城内也是一副人间炼狱。
林晚江忽然抬眸,问向玉清风:若江儿放火,可能摧毁结界?
玉清风眸间一震,他知林晚江并非要用灵火符。
咬牙问道:江儿可愿意?
若林晚江吞下灼情珠,此生无法化鲛尾,也会失去认出同族的天性。
段绝尘知他意图,忽然靠近林晚江,渡入灵流助他开启灼情珠。
少年笑道:师兄没了鲛尾,阿尘也喜欢。
他知林晚江能问,便是已想好了,他需要这句话。
师兄忽而抬眸,神情决绝,吼了一句:护住了!!!
话音刚落,掌中红光乍现,灼情珠现世刹时千里冰封,温度骤降。
林晚江阖眼,毫不犹豫的吞下,体内灵流骤然翻滚,丹田之处渐渐滚烫。
无非一条鲛人尾,比起这些人命又算什么?
他师尊是玉清风,天海三清第一仙师。
他为此人座下首徒,理应懂得大义。
天为苍生万物有灵,海纳百川可容天下。
脑中忆起天海二字含义,师兄眸间化血红,立于天地间神情坚毅。
须臾间周遭业火燎原,融化寒霜冰雪,净化漫天毒雾。
周遭温度骤升,熊熊火舌赫然攀附结界之上。
刹时地动山摇,北疆城崩塌在即,玉清风几人调出最后的灵流死死护住。
林晚江的火不可入北疆城,不然城中百姓能逃过巨石能逃过毒雾,也难逃业火焚身。
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两道身影急速下坠。
北冥闻来不及问,瞬间唤出万千灵蛇,钻入地表填补缝隙。
北冥丞快步上前,为昏死的北冥弘护住心脉,又为几人渡入汹涌灵流。
业火犹在持续,段绝尘即便绝灵阵护身依旧沾之既燃,背脊焦糊一片却不敢发出声音。
这火可净化罪孽,如今仍旧不愿放过他,若非他已熬了三千年,如今定会漏出原貌。
忽闻一声脆响,坚固的结界猛然崩裂,天地间残存的毒雾彻底消散。
业火终殆尽,徒留烟尘四散,结界化作点点微光,散落天地间。
天边愈发晴朗,日阳照亮满地狼藉,是北疆生的希望。
忽见几人爬出洞窟,高声呼唤:快些出来!结界碎了!毒雾散了!!!
转瞬间,城内士兵帮助百姓攀爬,人群越聚越多,纷纷跪于地上感谢上苍。
白发苍苍的老翁,怀中抱着嗷嗷待哺的孙儿,面上老泪纵横。
开口唤道:劫难过了!我们得救了!!!
又一人开口:愿北疆长存......
闻得这声口号,万人齐聚废墟间,齐齐呼喊:愿北疆长存......
轰隆一声巨响,北疆城彻底坍塌,可城中百姓尽数安全。
巨响无法掩盖民声,众人欢呼雀跃,他们终于等到了希望......
林晚江立于原地,浑身似被巨石碾压,剧痛频频袭来脑中愈发混沌。
闻得欢声笑语,师兄也笑了起来,呓语道:真好......
话音刚落,眼前愈发模糊,身影骤然一晃却被段绝尘稳稳接住。
师兄,哪里痛?
耳畔传来焦急呼唤,林晚江摇了摇头,低声问着:我要死了吗?
段绝尘眸间泛红,他见林晚江面色惨白,双腿鲜血淋漓身下血流成河。
应是灼情珠反噬,正在一寸寸的夺走师兄的鲛尾。
少年将他抱住,哽咽的说着:有阿尘在,师兄怎会舍得死?
林晚江三字,为他此生信仰,生死不弃......
第178章欺辱公子
正待林晚江昏迷之际,生死阁内的司空予刚刚酒醒。
他瞧不见光分不清昼夜,脑中一片混沌,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忽觉腰身酸胀,周身似被重物碾过,尤其是难以启齿之处,连呼吸都会疼。
师父,您醒了......
听到少年嗓音,司空予愣了半晌,忽觉一阵凉意袭来......
浑身陡然一僵,他急忙扯起锦被,拼命护着自己的身子。
感受到身上的不适,还有何不懂?
星稀半躺在他身旁,望着蜷缩在一角的身影,面上笑容邪气。
抬手撩起司空予的发,放在鼻间轻嗅,这人果真抖了几下。
他随意的说着:师父昨个醉了,又强迫小九陪您一起喝。
待我们都醉了,您便褪下衣袍,说是要教小九本领。
小九年少,正值血气方刚,哪能忍得住?
此话一出,司空予抖的愈发厉害,一双白瞳血丝扩散,软枕都湿了大片。
他怎会这般轻浮?竟对自己的徒弟......
且这少年还有心上人,很快便要去提亲了......
星稀侧眸看他,忽然搂住他的腰,附耳轻语:师父这是害羞了?可您瞧着并非初次,对这事熟悉的很呢。
忽而嘲讽道:原司空公子竟是这般,若小九早知此事,定会主动前来......
闭嘴!!!
未说完的话被司空予打断,男人发疯般的推着他,欲要逃离此处。
谁知少年毫无怜惜,直接扯住了司空予的长发,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盯着这双白瞳,阴鸷的双眼埋着恨。
昨夜这人确实醉了,根本无法反抗,像死鱼那般无趣。
可情动之时,他竟唤出了赫连庭的名字......
抱着自己的徒弟,哭到嗓音沙哑,一遍又一遍的唤着。
浪......
星稀低声骂他,见他又要反抗,索性掐住了司空予的颈子。
男人呼吸困难被掐的泪流不止,可星稀却残忍的笑着,吻下一颗又一颗的泪珠。
司空予就是浪货,他披着旁人的皮,也可这般对他。
若真让旁人来,司空予也不会反抗吧......
这般想着星稀怒意翻涌,指尖猛然用力嘴上还继续骂着:昨夜的你,跟狗一般!
你不该待在生死阁,你应去勾栏里做小倌,盲眼公子定有一番趣味!
到时,城中所有男人皆会慕名前来,好生见识公子风情......
司空予闻这辱骂,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他哑声说着: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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