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必,逐客之意明显,众人欲回自己房内。
玉清风刚要出门却被拦住,北冥闻又道:若明日有剩余客房,多开一间。
晏长安已交代,一月后玉清风便会恢复如常,他这才送了东西还有意说教,尽些长辈的职责。
但如今他二人最好分开,只因晏长安年轻气盛,恐犯下大错。
玉清风知晓其意,但他生来面皮薄,被这般点破双颊忽而滚烫。
林晚江忙接话:师尊跟江儿睡吧。
不行!此话一出,段绝尘和晏长安异口同声。
林晚江蹙眉,他小时常睡在玉清风身旁,如今为何不行?
玉清风叹了口气,低声说着:待归去后,我去抓些方子。
一月虽不长但晏长安尚年轻,他应备些避子汤。
晏长安眸间轻颤,低声道:长安知分寸,不必这般。
玉清风本就待他好,如今更是放纵,惹的他愈发悔恨。
魏梓琪接话道:你知分寸,便不会给他喝那药!
语必又瞪了北冥闻一眼,心觉这二人一路货色。
北冥闻一时语塞,这事他又没资格管了。
晏长安未答话,暗暗扯了扯玉清风衣袖,抬眸一眼像只欲被抛弃的犬。
玉清风又叹了口气,劝慰道:放心吧,长安不会胡来。
语必,未等北冥闻开口,带着晏长安回了房间。
林晚江刚欲跟上,忽然被小畜生扯住,生拉硬拽也进了房。
见众人已散去,北冥闻轻柔眉心,低声道:清风太过心软。
魏梓琪未接话,仅低声叹了口气。
若非玉清风心软,也不会被晏长安这般欺辱。
但事已至此,他们又有何办法?
魏梓琪拍了拍北冥闻的肩,难得安慰道:虽说福祸难测,但各有各路。
北冥闻抬眸看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也对,至少清风是愿同他在一起的。
魏梓琪也笑了,忽然一巴掌拍在这人头上:老子要沐浴!要后山的温泉水!
房内虽有结界,但白日却出的一身汗,如今甚是黏腻。
旁人可去后山温泉他可不敢,衣袍一褪锦带一松,孕肚格外明显。
北冥闻应了一声,借机亲了一口,急忙起身去备热水......
*
一出门正好碰上晏长安,同他一般提着木桶,欲要去后山打些温泉水。
这么一看,难伺候的还是魏梓琪和玉清风。
旁人皆用店里备的热水,就他二人要后山的温泉。
北冥长老。
晏长安唤了一句也算打过招呼,下意识放慢脚步不愿与他同路。
北冥闻点头应着,却看出他心思,冷声问道:我吃人吗?
晏长安一时窘迫,笑的比哭难看。
并非他厌恶北冥闻,而是在外头待太久了,对这些熟悉的人生出了陌生感。
晏长安到底涉世未深,心内所想皆写在脸上,北冥闻一眼便知。
放慢脚步,故意同他并肩,没话找话:那东西你可会用?
晏长安知他所问,摇了摇头,如实道:不会。
北冥闻见他憨傻,掏了掏百川囊,递出个小本子:待清风恢复再说,切记不可胡来。
玉清风向来体弱,不修剑道不修体术,跟魏梓琪比不了。
晏长安接过,低声说着:长安不要子嗣,这辈子都不要。
北冥闻一愣,调笑道:为何?你想我大师兄绝后?
沉默半晌,晏长安闷声道:若有子嗣,玉长老便不会独爱长安了。
北冥闻未接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心觉晏长安依旧是个孩子......
*
而此时另一个孩子,还在缠着自己师兄想一起沐浴。
师兄你过来吧,这浴桶够大。
有何害羞?哪里没被阿尘看过!
水快凉了,若师兄再洗一次,又要折腾店家!
泡一泡而已,师兄不想泡水吗?
阿尘可为你洗尾巴,用上皂角细细搓一搓!
林晚江正啃着肉干,被屏风内沐浴的小畜生吵得心烦意乱。
放下吃食,师兄怒道:我说了,我那尾巴搁不下!
好在设了绝灵阵,吼的再大声旁人也听不见。
共浴而已他并非害羞,但尾巴太大多个小畜生根本舒展不开。
段绝尘不死心,想了想又道:那阿尘先出来,给师兄洗尾巴。
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淅淅索索的穿衣声,小畜生一露头竟穿着那件绯红衣裙。
见这模样,林晚江面上一红,心跳不受控的加速。
段绝尘走上前,一把抱起师兄,笑着道:阿尘可美?
林晚江给他一巴掌,怒道:穿这个作甚?若是脏了明日如何出门?
力道极轻,虽是打更像调情。
段绝尘笑了笑:无事,阿尘会小心的,说好了要穿这身伺候师兄。
语必,扯下林晚江外袍,将他放入浴桶内。
师兄化出银白鱼尾,不悦的拍打他背脊,嘴上骂着:你个小畜生,用剩下的水给我洗?这便是伺候?
段绝尘抓住尾鳍,拿起皂角细细搓揉鳞片,笑着道:阿尘未用皂角,这水干净的很。
话音刚落,指尖一寸寸的向上,语气愈发暧昧:这不算伺候,一会儿才是伺候。
闻此言,林晚江心如擂鼓,索性没接话任由他洗着。
他这尾巴平日金贵的很,除了玉清风还真没人碰过一下。
洗着洗着那手便不老实,林晚江急忙抓他手腕,嗓音沙哑:那块鳞不能碰!
段绝尘勾唇浅笑,靠近师兄问道:为何?里头可是藏着宝物?
林晚江面上一红,倔强道:不行便是不行!
少年歪了歪头,忽然拿出一条红绳,未等师兄反应便被困住双腕。
哗啦一声,浴桶内多了抹绯红,段绝尘抱着他笑道:
阿尘甚是好奇,今夜便来寻寻宝......
*
夜色渐浓,窗外喧嚣化作蝉鸣,偶有花香散入窗子,今夜无人安眠。
魏梓琪刚刚沐浴,正值昏昏欲睡之时,忽闻几声银铃脆响。
这声音他常听,并未挂在心上,随口骂了一句:孙子,还不宽衣上榻!若你不睡便滚出去!
话音刚落,银铃又响,闻其声应是带了好几个。
魏梓琪一睁眼,忽见一美人翩翩起舞。
房内已熄烛,一轮圆月投入窗子,银白似薄纱摇曳,房内雾蒙蒙。
北冥闻身着黛紫轻纱,双腕脚裸皆系银铃,起舞间紫藤四处绵延。
略深的肤色自有韵味,上挑的眉眼勾人心魂,哼出异域小调,嗓音似蛊引人情动。
魏梓琪看愣了神,这人常为他献舞,但这一身却是初次得见。
恍惚间,他开了口:孙子,大晚上发什么浪?
北冥闻不语,生怕扰了情调,继续哼着小调,腰肢轻摆愈发勾人。
银铃声声脆耳,忽而上前轻晃肩胛,薄纱半遮半漏,微卷的墨发倾斜而下。
衣裙之下漏出修长双腿,一条搭于榻旁,指尖撩起魏梓琪下巴。
深紫的瞳仁风情流转,他哑声问道:夫人可喜欢?
魏梓琪鼻间一热,忽然扯住衣襟,一把将人薅上了床榻。
嘴上骂骂咧咧:你这模样去了勾栏能当头牌!老子肯定天天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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