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闻言,急忙将人松开,颤声问道:解药在何处?我带你去寻!
玉清风眼眶一热,仅这一句便知晏长安心内,仍有他一处位置。
望着他温柔一笑,轻声道:若你唤我一声玉哥哥,我便说。
念在秦若依一个小女子,他可先放过。
唯今只得说出生死阁,借此由头让晏长安带他去寻解药。
只要他二人出了魔界,他自有办法通知天海三清,绑也要将人绑回去。
晏长安喉结滚了滚,刚欲开口,忽闻房门被敲响。
男子的嗓音传来:主上,巫大人让钰儿来侍寝。
巫卿早有交代,定要让玉清风知晓他这个人。
且晏长安痴迷玉清风,于魔界绝非好事。
正好他欲汇报那夜洞房之事,顺便问问晏长安何时允诺娶他?
这事他办的很漂亮,未动秦若依分毫,只在榻上留下几滴血装作落红。
衣服也是闭眼脱的,连皮肉都未碰一下。
玉清风闻声,看向晏长安眸间泛红。
一个秦若依,一个玉儿。
他的长安长大了,如今男女不忌,风流至极。
忽然推开晏长安,起身披上外袍,对门外唤道: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美人?
未等晏长安拒绝,便见钰儿推开门扉,依旧身着一袭莹白。
见这模样玉清风眸间一震,看向晏长安神情冰冷。
原是他闭关受难之时,这人早已寻了替代品。
晏长安见这场面,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
只怨自己百年皆闷头修行,虽换得一身好本领,仍涉世浅薄。
因不知所措,索性发了火,看向钰儿怒道:滚出去!!!
话音刚落,猛然推到身旁桌案,轰隆一声巨响,吓的钰儿落荒而逃。
门扉刚被关上,玉清风开了口:长安为何动怒?
晏长安不语,斜睨他一眼,眸间慌乱。
玉清风见他不答,早已郁结在心口的怒气终是勃发。
难得失去理智,说了气话:既然已有替代,不如放我归......
话未说完,却被男人吻住,力道依旧凶狠。
唇瓣被咬破,口中弥漫腥甜,晏长安双眸赤红,恶狠狠的盯着他。
忽然低吼:你想逃!你又想逃!!!
玉清风只觉他无理取闹,火气赫然上头,又被他钳制手脚无法砸东西发泄。
极力克制,还是口出冷语:何人愿做禁脔?
刚刚那玉儿,容貌同他极其相似。
为何留在身旁?不言而喻。
这对他是羞辱,比言语更直接的羞辱。
晏长安何其贪婪?
娶了娇妻收了暖房,真假玉儿,皆要拥入怀中。
而他又算什么?
如今尚且算作执念,若时日长了难免厌弃。
克制心绪屏除杂念,对此事玉清风不想多费口舌。
勉强一笑:长安,陪我去寻解药吧。
情爱先放下,正事不能忘。
晏长安望着他,始终不言语,脑中徒留玉清风要逃。
为何要逃?
无非不想同他在一起,心内还念着他那该死的徒儿!
缓缓靠近,额间相抵,男人眸间血丝遍布。
他咬牙道:我没碰过那人,我也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我囚你,只因你是我的,永生永世皆是我的。
玉清风眸间一震,却被他抱起直接扔上床榻。
未及反应,手脚再次被束缚,耳畔锁链叮当作响。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残忍:往后便这样吧,也不必出去了。
本尊会派人去寻解药,现在告诉我,你中了何毒?
玉清风抬眸同他对视,心内隐隐不安,他道:我也不知这为何毒,但生死阁有解药。
如今只有我亲自前去,方知要求何药。
晏长安冷笑,半晌才道:无妨,本尊明日便召集名医,先得结论再派人去。
他虽不知何为生死阁,但玉清风想逃,绝无可能。
而他也不会出去,定要在这人身旁,看的死死的。
玉清风眸间一震,自己一时冲动,竟全盘皆输。
刚欲开口安抚,晏长安又道:你可知我又要娶亲?
玉清风心内一跳,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害怕自己会错意,这次不敢发问,也不敢乱说一句话。
晏长安低笑几声,垂眸同他对视。
他喜欢玉清风这神情,那双眼睛很美,含泪时楚楚可怜。
此时正望着自己,不安而略有期待。
为何不安?被剥夺自由,定然不安。
为何期待?他却看不懂。
抬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触感滑腻,游移间上了瘾头。
俯下身子,抬眸望着玉清风,晏长安歪头一笑:也娶你如何?
玉清风眸间轻颤,一颗心不受控的狂跳,连那也字都忽视了。
谁知晏长安又道:若双玉在怀,本尊更快活......
第132章帮助生产
话一出口,玉清风心内一震,紧攥的双拳带动腕间铁链,动荡难停。
晏长安见他隐有失控,血红的瞳仁异样疯癫。
邪肆一笑,低声道:怎地?不愿吗?
长指一挑,逼着玉清风同他对视:哦,本尊忘了。
你是碧琼君,青囊峰长老,天海三清仙师。
玉仙师这般的人,怎愿伏低做小?来当本尊侍妾?
闻侍妾二字,玉清风喉结滚动,温润的双眸含霜雪,眼底布血丝。
晏长安歪头一笑,对着反应满意至极。
猛然扯起拴住颈项的锁链,对那薄唇吻了上去。
玉清风的怒火终于升到顶点,但他未反抗,任由晏长安加深。
纠缠间低声问着:不做小,又做什么?
嗓音极哑,湿濡间带着水汽。
晏长安轻咬一下,赤瞳神情疯癫,他答道:那不娶,你我偷情便好。
若你不愿,那便抬为平妻,与秦若依姐妹相称,同起同坐。
玉清风骨节泛白,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这话气的不轻。
哑声开口:你刚说,我可咬回去。
虽不知为何转移话题,但晏长安并不介意。
刚欲解开衣襟让他咬心口,喉间猛然一痛。
玉清风咬住他的喉管,使劲全力去撕咬,转瞬间血流如注。
猛然松口,吐出一口皮肉。
晏长安疼的周身猛颤,一抬眸却背脊发寒。
他见这人润白的双颊染上绯红,眸底也溅了血,因愤怒额角爆出青筋。
玉清风正望着他,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冷冽。
令他想起小筑之内的寒潭,周遭皆是化不开的冰凌。
观这神情,晏长安心内打鼓,千般气焰全消。
刚欲转身逃离,忽听一声轻语:过来。
嗓音极柔,却令人心底打憷。
晏长安捂住颈子,缓步靠近玉清风,可每一步如千斤重。
滚烫的魔血顺着指缝流淌,铺于地面的鎏金兽皮已被烫出腥气。
玉清风一直望着他,唇角已被魔血灼的发红,又道:靠近点,手松开。
晏长安喉结滚了滚,还是照办。
血红的瞳仁一震,玉清风竟张开嘴,轻轻为他舔舐颈间伤口。
侧眸望着他,柔声问道:疼吗?
晏长安心如擂鼓,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伤虽不如火海与堕崖,但玉清风赠的总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