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忆锦闻言,忽而笑弯了眼睛,指尖撩了撩少年的下巴:
不会什么?不举了?
那我可亏大了!你说是吗?夫君?
这声夫君,唤的少年心内猛跳,他颤声道:
别......别这么叫我......
元忆锦见他颈间都红透了,反而觉得有趣。
靠近少年耳畔,他轻声道:
下次我教你,教你如何......
慕千闻言,羞的只想逃离此处,却念着自己有话说。
轻轻推开元忆锦,低声道:我......我以后会好生对你。
不会同你动手,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愿意修行就跟我一起,不愿意玩乐便好,我可以养着你。
他每月也有银钱,还可下山除邪赚些报酬。
只要省着点,两个人也能吃穿不愁。
攒下的那些银钱,都在魏梓琪那里,他想用随时取便好。
元忆锦眸间轻颤,心脏忽而温软。
可他嘴上还是说着:你那点月钱,我可瞧不上。
我平日穿的用的,皆是最好的,想养我你有那本事吗?
少年抿了抿唇,倔强的道:我定会努力修行,做最厉害的修士。
元忆锦又被逗笑了,他道:当修士可赚不了多少银钱。
长臂一伸将少年搂住,他笑道:还是啊,老子养你吧!
见慕千不语,元忆锦难得认真,他说着:
别将我看做女子,我可没那般脆弱。
虽说我跟你走,但你我之间无嫁娶。
从今往后,你是我元忆锦的人。
谁敢动你一下,我便拧了他的脑袋!
同理,谁要是敢惹我,你第一个给我上!
忽而一笑:魏梓琪便算了,往后他天天能看到我,也够他烦了。
*
入夜,小筑之内旖旎声声,无需去看也知又是一片春光。
压制魔气已有成效,晏长安清醒的时候更多。
少年轻车熟路,也知如何取悦,不见血色徒留浓情。
玉清风依旧放不开,若少年清醒,便要蒙住他的眼睛。
无论晏长安如何卖乖,皆无用。
他知少年清醒时,自己时常失控,这是他不愿晏长安看到的。
只因这少年即将成婚,同妻子行此事,脑中不可有他的身影。
极力隐忍,连结界被人开启也不知。
晏关山手拿书信,悠然踏入结界之内。
他知不应去打扰玉清风闭关,但林晚江的信上说了很多重要之事。
尤其是万邪窟内的生魂阵,竟无端开启,这令他心内不安。
若魔族卷土重来,收集青华莲的任务,还需加大力度。
还要再派一批人,搜寻魔族和生魂阵的下落。
他知那法阵无法销毁,是上古神族留下的东西,却被魔族占为己有。
如若无法扭转法阵,这世间便会陷入危险,随时会被魔族覆灭。
这几日他辗转难眠,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现在便找玉清风说这件事。
行至院中,忽而停下脚步,晏关山蹙眉,他听到几声异响。
未及细思,便喊道:师弟,你在吗?
中气十足的喊声,吓的玉清风瞬间清醒,而那少年也停下了动作。
闻得脚步靠近,下榻也来不及了,只能先设下可传话的隔音结界。
玉清风忙道:掌门,清风睡下了。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嗓音沙哑至极,还掺着些气音。
晏关山刚要推门,手上忽然一停。
同为过来人,他怎会不知玉清风在作甚。
唇边扬起一抹笑,只觉他这师弟开了窍,竟会找姑娘了。
就是不知这弟妹是哪个峰的,都被带入了结界内,应是真心喜欢的。
轻咳一声,晏关山又道:那师兄明日再来,长安呢?
他也想看看那小子,是否在结界之内怠慢了修行,只知玩乐。
玉清风刚要接话,少年突然发疯。
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知晓晏关山在外,也不惧怕。
玉清风想要挣扎,却害怕少年开口,只得暂时隐忍。
极力克制声线,他哑声道:
长安在隔壁打坐,应是已入定。
他什么都听不到,掌门还是别打扰了。
好在他这小筑有隔间,否则都不知如何解释。
听这暗哑的声线,晏关山极力忍笑。
只觉他这师弟太过猴急,知他在外头,还不舍停下。
明日他便来此问个清楚,说不得待出关后,这门内又会多一桩婚事。
晏关山又道:那师兄不打扰了,就站这跟你聊会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长安那小子近来如何?有无惹你生气?
他就是故意逗弄玉清风,偏生不走,且看他这师弟能坚持多久。
玉清风闻言,额间渗出层层细汗,少年犹如疯魔。
可他又不能晾着晏关山,谁知这人会不会忽然闯进来。
玉清风咬紧牙关,又道:挺好的,长安懂....懂事......
晏关山听这颤音,一只手掌忽然附上门扉。
他笑道:我看师弟也不困,师兄进来说吧。
第71章师弟崩溃
入夜,魏梓琪站于茗山之顶,面色阴沉。
虽说明日便要离开元家,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甩开北冥闻,独自出来透口气。
元忆锦的事已经定下,这往后便要住进赤手峰。
他不喜这人,此时已无关北冥闻,只觉慕千被糟蹋了。
那少年是他养大的,从小便憨厚懂事,修行也极为刻苦。
年纪虽小却一心向善,心内容得下世间存亡。
这般好的孩子,偏生走了歪路,还要同那流连花丛的元公子结道侣。
元忆锦的风月传闻,连他都有所耳闻。
都说那元家的小公子,犹如色中恶鬼。
这人喜好美人,常年混迹花街,连那戏子都养过。
慕千同元忆锦结道侣,也不知是福是祸,可他却无可奈何。
只盼这人婚后能收心,莫要给他徒弟扣上绿帽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腰间银铃叮当作响。
魏梓琪蹙眉,无需去看也知是何人。
腰侧环住一双手臂,修长有力。
背脊撞上宽阔的胸膛,温暖安心。
耳畔传来低语:何人惹的我夫人不悦?
嗓音暗哑,蛊惑十足。
闻这称呼,魏梓琪面上一红,抬手便是一个肘击。
北冥闻受了一下,疼的额间渗汗,却难得没生气。
缓了口气,忽然打了个响指,修长的指尖瞬间多了一株盛放的紫藤花。
轻轻撵住,晃了又晃,侧眸望向魏梓琪,笑着问道:好看吗?
这般手段魏梓琪向来不吃,他冷道:难看至极,快松开老子!
见他不识风月,北冥闻也不急,勾唇一笑,又道:
若你不喜,我可要送旁人了!
魏梓琪一怔,随即又来了火气,他怒道:
送吧!你个狗东西也一起走了最好!
北冥闻又是一笑,抱着魏梓琪更紧了些。
他知这人狗脾气,心情不好时,说出的话也不必过心。
靠近耳畔,又说起了情话:
我是你的妖邪,永生永世都会缠着你。
话音刚落,又是一击响指。
刹时花香浓郁,山顶之上黛紫绵延,不见枝芽徒留花蕊,四处绽放。
附耳低语,情意缱绻:
魏梓琪......我心悦你......
北冥闻阖眼,轻吻这人鬓发,唇齿游移间吻上面颊。
魏梓琪眸间轻颤,也不知如何回应。
心跳愈发急促,耳廓攀上红霜,渐渐扩散。
皓月当空,化作银盘洒落,星斗绵延,自流云间穿梭。
绵绵情话,细语低喃,紫藤遍地,花开正艳......
*
浓郁的花香陡然扩散,玉清风虽极力隐忍,却被门栓晃动的声响吓到。
胸腔犹如炸裂,双眸愈发空洞,脑中混沌。
少年感受到异常,心跳同频,却依旧没有放过。
他不怕被晏关山看到,他就是要玉清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