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势汹汹,自尊心忒强的Alpha也不甘示弱,反握紧何以忘,将他往自己身上揽。
何以忘借着力,上萧未秋的腿,捧着他的脸颊,毫不服输地继续与Alpha争夺胜利。
这是何以忘与生俱来的傲气,他就是不愿意输给Alpha,不愿意承认Omega弱。
萧未秋觉得他根本不会主动退出,这股劲拗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直到气喘吁吁的时候,萧未秋为了护着自己手中易碎的宝贝Omega,把自己的自尊心给打碎,主动示弱,退出了斗争。
何以忘满脸潮红,抹了抹嘴角,意乱情迷的眼神使得萧未秋只恨现在何以忘驮着崽,不能与他进一步的交流。
过几个月再和你算这笔账!萧未秋咬牙切齿。
何以忘像条妖艳的毒蛇一样攀附在萧未秋身上,哼,你也就只会秋后算账。
萧未秋捏着他的鼻子,到时候你可别求饶。
狗哥不想看着人类没羞没臊的日常,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萧未秋玩闹够了,说起正经事:等你把你肚子里的那位请出来之后,想不想在冰场收揽一些想学习花滑的学生?
要啊,你不是说冰场是给我开班教学的吗?何以忘点点头,不过最好就只开一个班,而且只要12岁以下的孩子。
为什么?萧未秋歪了歪头,这不就少了很多利润了吗?再说了,孩子们平时要上学,只有周末有时间,能得到的利润就更少了。
我只想教孩子。何以忘静静地摸着肚子,孩子单纯,我不怕把我的真心付出给他们,就算他们不懂得回报我,最起码,他们不会害我。
常栎春和常栎柠的事情,何以忘耿耿于怀,他只怕这些让自己寒心的事情又找上门来。
萧未秋玩弄着他的长发,好,咱就开一个班,全部都是小朋友。
何以忘再强调了一次:超龄了都不要!
都听你的。
几周过去了,天又转凉,何以忘有时候会去冰场看看,即使不能上冰,他也会在冰场旁边的咖啡厅坐着,看着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顾客,他心情也很舒畅,他根本不像这里的老板,更像一个闲着无事到处游荡的熟客。
这日是周末,有父母带着孩子来冰场玩耍的。
他看见有个孩子左边牵着妈妈,右边牵着爸爸,笑容灿烂。
冰虽然寒冷,但是却给这一家带来了温馨。
何以忘羡慕的眼神随着这一家移动,这一家三口转了一圈,背对着何以忘。
他看着三人的背影,眼里的景象不禁转换成了萧未秋和自己,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肉嘟嘟的人类幼崽。
想到这,何以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可是自己却没有机会成为站在亲生父母中间的孩子。
他长叹一口气,轻啜保温杯中萧未秋给他煮的红糖姜茶,然后把萧未秋亲手织的围巾围在脖子上。
萧未秋不愧是手残党的领头军,这围巾织得很磕碜,送给乞丐或许都不稀罕。
但是何以忘想到雷厉风行的萧总躲在办公室里偷偷织围巾的样子,就没忍住一顿爆笑,还是有点不忍心告诉萧未秋这是他见过最丑的围巾。
等会儿萧未秋来接他回家,所以何以忘还是戴上了围巾,努力用自己的颜值把这条围巾戴出高级感。
他抬眼看了看冰场,看见了那一家三口朝自己看了过来。
他们似乎认出了自己是何以忘。
于是何以忘向他们招手笑了笑。
他们也扬扬手,尤其是那个孩子,特别兴奋,眼睛都亮起来了。
目送他们又在冰场上兜了一圈,何以忘的视线落在了站在这一家三口旁边的男人身上。
第70章危险重重的婚礼
远远地看着,何以忘觉得这个男人背影有点眼熟,视线落在他身上良久离不开。
这个男人身材纤瘦,清爽的深黑色短发在随着滑翔随风飘逸,在冰上悠哉悠哉地游荡着,随着人群,在冰面上兜了一圈。
逐渐地,何以忘看见了他慢慢转过来的正脸。
竟然是杨誓安!
何以忘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誓安怎么来了?
有这个晦气的人在,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何以忘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保温杯,看着冰场上短发的杨誓安,有种不详的预感。
杨誓安转悠了过来,看到了何以忘,倚靠在冰场的隔离玻璃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笑里藏刀是杨誓安拿捏得最熟练的表情,他马上从冰上下来,换了双鞋,进入咖啡厅。
何以忘本来想逃走,可是想想这是在自己的地盘,该逃的应该是他,而不是自己。
杨誓安买了一瓶清水,然后与何以忘面对面坐下。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不知不觉间已经紧张起来。
恭喜萧夫人,快做父亲了。
时隔一年多,杨誓安已经学会了娴熟地毫无破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何以忘揣摩不透他想做什么,只能礼貌地回答:谢谢小杨总。
别这么紧张。杨誓安扬了扬手,在你的地盘上,我能对你怎样?
何以忘没有回答。
我就要结婚了。杨誓安忽然逃出一张红色的请柬,希望你们可以来捧捧场,里面还有一张我妈专门写给你的纸条。
说完,杨誓安就离开了。
何以忘凝视着与浅蓝色桌布格格不入的大红色请柬,不禁害怕起来。
回去后,他和萧未秋提起这件事。
没等他说完,萧未秋就反对:不去!今天在冰场,他不敢动手动脚,要是咱们去了他的狗屁婚礼,那是他的主场,你敢说到时候不出幺蛾子?
我知道,就是怕他咱们不去
萧未秋皱眉摇头打断:我们绝对不能去!有事我挡着。
何以忘看了看请柬里的内容,姜莉写的那封信。
前段时间温茉姜莉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全网都在热议,何以忘给姜莉的一个赞也使得很多喜欢何以忘的网友都纷纷站在了姜莉的这一边。
这样一来,温茉就一点都不占上风,情况很被动也很尴尬,所以她不得不离开巴黎,不知道去了哪里避风头。
姜莉在这封信上面表示感谢何以忘,除了请柬之外,专门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邀请何以忘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可是姜莉好像很用心的样子,我们真的视而不见吗?何以忘看着那封手写的信,有点于心不忍。
而且那是他的亲生母亲,哪怕她姜莉自己都不知道。
姜莉要是真的想要答谢你,为什么不单独约咱们出来吃饭聊天,这分明是杨誓安故意制造出来的,别上当了。萧未秋敲了敲何以忘的脑袋。
何以忘觉得有道理,于是把请柬和信件扔在一边,转眼就忘记了这回事。
一周过去了,杨誓安的婚礼接近。
萧华剑一个电话打来了,这个婚礼,两人不得不出席。
必须出席的原因不是因为杨誓安,而是因为杨誓安的丈夫蒋烨,是市长蒋振腾的儿子。
萧华剑与蒋振腾有八拜之交,小时候又是青梅竹马,而且在创立萧风的时候,姜振腾给予了萧华剑重要的人力资源帮助。
所以要出席的不仅仅是萧未秋两夫夫,整个萧家都要正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