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也开不快,何以忘看了看电表,才知道这辆车快没电了。
就连雾灯都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在皑皑白雪中停了下来。
何以忘一年多没怎么出门,是附近根本不熟悉,连自己在哪也不知道,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阴森森的,前不见远方,后不见来车,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没电的车上没有暖气,何以忘衣衫单薄,刺骨的寒气从铁皮里渗透进来,他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漆黑一片,这跟当时被曝光他打兴奋剂的时候一样绝望。
他攥紧了方向盘,趴在了上面,冰凉的长发散开了,披在瘦骨嶙峋的肩膀上,随着啜泣微微颤抖着。
忽然小腹内阵阵热流涌上,体内躁动无比,何以忘感觉自己的后颈开始发肿,茉莉花香开始从腺体罩里泄露。
方向盘上的真皮湿润一片,既有汗水也有泪水。
何以忘下了车,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到处都是积雪,他不害怕自己的信息素泄露出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只想让自己永远被埋在冰雪里,窒息死去。
车灯熄灭了,铺满雪的地面上没有一点光线。
突然有辆车从路口转入,照进来的灯光刺开了浓雾,何以忘眯上眼睛,停下脚步。
眼前这辆跑车,锃亮的红色在雪地中十分抓人眼球。
车里下来两个穿着贵重貂皮大衣的纨绔子弟,光看体型就能判断出他们是Alpha,而且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是被信息素吸引过来的。
两个Alpha的信息素混合起来,奇臭无比,如同硝烟中带着被烤焦的熏味,朝何以忘压了过去。
何以忘这才感觉到恐惧带来的寒冷,两个Alpha站在自己面前犹如一堵墙般,无法轻易逾越。
他转头就跑,躲进车里,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其中一个叼着烟的断眉Alpha笑着靠近车门,在何以忘锁门的前一秒顶住了车门。
两个Alpha笑盈盈地凑近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大冬天的,你一个发情Omega在路上走,多危险,不如跟哥俩上车暖和暖和?
何以忘没有被标记,所以很容易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引诱并且服从,哪怕他不情愿,身体也不听大脑的话。
另外一个Alpha戴着一条大金链子,坐上副驾驶,嬉皮笑脸地靠近何以忘,并且解开了他的腺体罩,撕开腺体贴,手指肆意玩弄后颈的那片红肿。
滚!何以忘拼命挣扎着,浑身酸软却又使他无力反抗。
你先还是我先?金链子问断眉。
断眉把烟头扔出去,把何以忘按倒在大金链子的怀里,向他吐出最后一口烟,狂妄大笑,我先!
何以忘被金链子抓住了双手,被引诱时Alpha的力气险些将他的胳膊弄断。
突然,金链子打量了一下何以忘的脸,道:诶?为什么这Omega看着好眼熟。
第26章虚惊一场
大金链子抬起头,怎么?是你以前睡过的Omega吗?
没,但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断眉掐着何以忘的下巴,昏暗光线下仔细端详了一下。
好家伙,是个花滑的那个!断眉诡异的笑容慢慢扬起来,然后拍了拍何以忘已经潮红的脸颊,哥,咱今天捡了宝!
大金链满脸问号:花滑那个?
就是之前冬奥会打兴奋剂,在冰场上发情的断眉拍了拍脑袋,何以忘!
断眉摩挲着何以忘的身体,开始按耐不住,笑声猥琐油腻:世界冠军怎么老是发情?
住手!何以忘眼泪流满了脸颊,只祈祷上天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前对自己别太过分。
金链子拽得何以忘的手腕都发紫了,笑盈盈地说:既然发情了,我们就得助人为乐,你还得感谢咱俩呢!
曾经在最高领奖台上闪闪发光、傲气十足的他,如今被两个地痞流氓Alpha这般羞辱。
何以忘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快线上被大货车撞头破血流,摔到高速路边的山脚下,粉身碎骨,也好过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人亵玩。
断眉正想解开自己的皮带。
电光火石间,裤子都来不及提,他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拽了起来,狠狠地向车外的雪地里甩。
何以忘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飒爽的身影,身姿矫健,不费吹毛之力就将这个流氓给按倒在地上,并且铐上手铐。
抓着何以忘的大金链子见状,马上松手,慌张地冲下车,但是哪里逃得过刘紫笙的追赶。
刘紫笙一脚踹向那流氓的人体中心,在腰间掏出另外一个手铐,将他按倒在地上制服。
带走!刘紫笙吹了一下刘海,拍走手中的灰尘,不耐烦地扬扬手,死流氓。
身后开着警车的两个小警员马上乖乖地将两个男人押上车,其中一个还挠挠脑袋笑着迎上来,竖起大拇指,笙姐宝刀未老,太牛了!
拍我马屁没用,我现在都不是你们的上司了。刘紫笙笑了笑,快叫牵引车来。
此时,在家里。
萧未秋在客厅里,把剩下的烟都抽完了,眼眶红了一大片,几秒钟看一次手机。
终于给他等来了刘紫笙的电话。
刘紫笙在电话那头,语气不像刚刚救了人,而更像歹徒劫持人质一般:你媳妇儿在我这!
她野蛮地大骂:虾尾球你他妈干什么缺德事情了,啊?你要是不把你媳妇气跑就不用受这苦!
萧未秋破涕为笑,找到了就好,他没受伤吧?
没有。刘紫笙怕了拍脑袋,语气稍微缓和了点,我都糊涂了,刚才也不想想,传话的人说那个出车祸的男性Omega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可你媳妇儿看起来还没有三十岁,让你干着急了一趟。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未秋抚着胸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边笑边流泪。
差点成为两个Alpha的口中食了,你他妈还说没事就好?刘紫笙点了支烟,又横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给我好好哄人家,听见没有!!
知道了。萧未秋委屈又乖巧地点点头。
我现在给你把他送回家吗?刘紫笙火气下去了,语气渐渐平缓,他发情了,我给他打了一针乙型抑制剂,你得好好抚慰一下。
你问问他想不想见到我,想不想回来如果都不想,你就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刘紫笙转头,看着坐在后座捂着后颈的何以忘,把萧未秋的话陈述一遍。
紫笙姐,我可以去你家吗?
她愣了愣:这我得问问你老公。
然后她又传话给萧未秋。
他想去哪就送他去哪。萧未秋斩钉截铁地回答。
哈!你听听你这什么话!这么不客气?行吧。刘紫笙笑了出声,挂了电话。
她又转头对何以忘说:我叫乔墨淞给你煮姜水喝,你就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谢谢你紫笙姐。何以忘点点头。
过了几分钟,她又补了一句,以后,要是虾尾球欺负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揍死那臭小子,别委屈自己,啊!
欺负?更像是是互相伤害。
乔墨淞给何以忘收拾出了一间客房,然后陪着何以忘把热乎乎的姜水喝下,聊天聊到雪停了。
谢谢你乔大哥,跟你聊会儿天,我心里好受很多。何以忘捧着还热乎的姜水,憔悴的脸上扯回了一丝笑容。
这时刘紫笙进来了,对何以忘说,虾尾球叫我查杨誓安他妈,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第27章为你弹钢琴
乔墨淞向刘紫笙使眼色:明天等以忘睡醒再说吧,现在该休息了。
什么时候的事_脚caramel烫_情?何以忘急忙问道,紫笙姐你查到什么了?
刘紫笙红唇间夹了一支烟,同时递了一支烟给他。
乔墨淞拔掉了她嘴里的烟。
以忘也不要抽烟。乔墨淞没收了所有的香烟和打火机,捻灭了烟头。
她哼哼唧唧地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