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烧不断,体温太高,他根本撑不住,只能找个酒店先住下。
医院也不先进,只能开一些药暂时支撑一下。
这里的小旅馆狭窄昏暗,甚至不太干净,但是萧未秋脱下外衣就躺下,吃了点药之后,虽然好了一点,但是丝毫抵抗不了困意。
已经过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林陌深总是替上司着想,早早就改了签。
萧未秋也确实没有体力赶飞机,醒来之后,他连坐起来都有点吃力,然后叫林陌深出去带些吃的回来。
林陌深出去后,房间里没了声音,再加上发烧,萧未秋在嗡嗡耳鸣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药物的原因,有人悄悄地潜入房间,萧未秋也浑然不知。
小城市的旅馆管理不严,稍给点钱就把顾客房卡交于别人。
潜入房间的,是个Omega。
他染了一头雾霾蓝的头发,给萧未秋的杯子里撒了些粉末,悄悄地又离开了。
萧未秋醒来了之后,林陌深带了清淡的粥水回来。
他吃完之后,给何以忘发了条消息,说今晚不回家,没等到他回复,就已经撑不住,上床继续昏睡。
林陌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不久也熄了灯。
那个蓝发的Omega又悄悄进入,萧未秋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就算这个Omega开了床头灯,他依旧不省人事。
这个Omega把萧未秋的上衣脱了,也脱去自己的上衣,将手机调至延时摄影,爬上萧未秋的床。
手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十张照片,这人马上下床,把衣服穿好,再帮萧未秋整理好衣着,把手机拿走,关了灯,蹑手蹑脚地离开。
第15章萧未秋出轨?
毫不知情的萧未秋在药物的作用下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那个Omega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之后,拨打了电话:誓安表叔,事情顺利。
电话里头说了几句话。
蓝发Omega回答:好的,你把何以忘的电话发给我,我用匿名消息发给他。
电话挂了,胡离对着小旅馆的玻璃门,整理了一下自己雾霾蓝的头发,叹了口气,走出了旅馆。
与此同时,在城西的别墅里。
何以忘正在准备热水,等萧未秋回来之后给他泡手,然后为他按摩一下手腕。
这个点数还不回家,何以忘就会这么做,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
因为萧未寒曾经练琴练到十二点回来,双手需要放松,不然肌腱炎就会复发。
忽然收到萧未秋的消息。
以忘,我今晚不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他问了几句,萧未秋一直没有回复。
一点半了,还也没有回复,放满药材的热水也凉了。
何以忘把水倒掉,关了卧室的灯,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干瞪着眼睛,毫无困意。
被子都是冰凉的,他怎么裹着身体着都觉得冷。
他习惯了在萧未秋怀里找到萧未寒的温暖,一旦离开,就辗转难眠。
手机忽然点亮了空旷的卧室,何以忘翻开一看,并不是萧未秋回复他的信息。
却是一个匿名电话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萧未秋抱着一个清秀可爱的男孩儿呼呼大睡,这个娇小可人的蓝发Omega趴在萧未秋坦荡的胸膛上,表情暧昧。
何以忘瞳孔剧缩,从床上坐了起来,放大了图片仔细地看,试图找出一些被处理过的痕迹。
但是他失败了,这张图片怎么看都不像被p过的。
何以忘把手指伸进额前的发梢往后一掠,发了一句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复,何以忘打开了那张图片看了又看,脑子一片混乱。
萧未秋作为萧未寒的代替品,按理来说,何以忘应该可以随时抽离掉安放在萧未秋身上的爱。
可是这种被背叛的感觉,何以忘却难以置之不理。
或许是因为萧未寒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无处释放的愧疚和爱意就像偏离了轨道的列车却阴差阳错地踏进另外一条轨道上。
他长叹一口气,翻找到压在柜子深处的香烟。
戒了烟几年,这回一抽就抽了两支,还是难解烦闷。
萧未秋出了名的风流,换身边的Omega跟换衣服一样。
何以忘签了那一纸婚约,这些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
他坐在床上,彻夜未眠,直到窗帘的缝隙溜进阳光,烟灰缸里已经埋满了烟头。
何以忘捻灭最后一支烟,下床后站在浴室镜子前,懒怠地梳长发,换了套衣服。
萧未秋还是没有回他的消息,何以忘打了个电话过去,回应他的只有提示电话关机的忙音。
门铃忽然响起,何以忘挂了电话,扎起头发,连忙去开门。
原以为站在门口的会是沾染上别人的信息素的萧未秋。
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
是杨誓安?
第16章来道歉?
何以忘心头一紧,忙把门关上,却被杨誓安在外面用双手顶着。
等等!我今天不是来找茬的。杨誓安连忙道。
何以忘动作顿住了,半信半疑的探头往门外看。
杨誓安满脸笑容,站在门外,整理好衣冠,我今天是来道歉的,何先生噢不对,是萧夫人。
他还是很警惕,生怕杨誓安进来了之后又惹事端,我不接受。
萧夫人,我现在郑重向您道歉,为我之前的行为。杨誓安态度诚恳,并且鞠了一个躬,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求您的帮助,也恳请您原谅我。
何以忘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依旧不相信他,我跟传闻里的何以忘一样,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更不会帮助你,请你离开吧。
说罢便把门关上。
如果不接受杨誓安的道歉也不帮他的忙,以杨誓安的性子,或许会变本加厉,绞尽脑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而且现在的住址已经被他找到了,何以忘插翅难逃。
思前想后,何以忘在门前踱来踱去,最后还是重新开门,看见杨誓安依旧站在门前,手中还提了几个礼袋。
何以忘看了看他身后满车的礼品,皱起眉头说,礼物我不要,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杨誓安扬起笑容,提着礼袋就进了屋里。
何以忘也更不好拦着他,只好妥协,让他进客厅。
萧夫人真是心灵手巧,您做的马卡龙又精致又漂亮。杨誓安把礼袋放在茶几旁边,边说边坐在沙发上。
什么?何以忘眉头一皱。
我听说,前几天萧总为员工送甜品,还说是夫人专门为大家做的。杨誓安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出了那条朋友圈,递给何以忘,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啊!
何以忘盯着照片,再三确认这照片里的这个盒子,这几个马卡龙,确实就是萧未秋临走前,自己精心打包好的。
他眉心不自觉地拧紧,但却又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岔开话题,你今天到底什么事情?
萧风与扬帆合作的事情,希望您可以帮忙劝劝萧总。杨誓安低下头,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又抬起头,眼神真挚,我在网上删除了那些水军的评论,并且用我的账号发表了向萧夫人道歉的文章,当着您的面,我也希望我的真诚可以被您看到。
何以忘沉默,紧皱的眉头稍稍松懈。
跟萧风的合作,因为我个人的恶行而失去了萧总的信任,这是扬帆的一大损失。现在萧风还没有找到合作的物流集团吧?我希望可以恢复两个集团的合作。杨誓安语气中带着懊悔,又低下头,转动着着戴在食指上的红玛瑙戒指。
时间也不早了,萧夫人应该不欢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我马上离开。杨誓安起身,礼貌地笑了笑,如果萧夫人不愿意帮这个忙,我也可以理解,换作我是萧夫人,我也未必会原谅我自己。
这跟那天恼羞成怒撒泼胡闹的杨誓安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