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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林书漫(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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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火的就是杜许,他柔声唤了句:冯郎,过来烤烤火吧,不然你的脚又要疼了。

冯渊满脸戾气的看了一眼翠儿,道:你这个丧门星,遇上你准没好事。

翠儿被骂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过去烤火,只能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吃干粮,肚子饿的咕咕叫。

也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冯渊吃了些东西,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

杜许道:爹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杜许无比笃定冯家父母不会有事,毕竟在前世记忆里,冯渊当上大官的时候,高堂依在,这次暴乱中走失应该也没事。

说来也是运气不好,他们上路带的行李太多,被山贼盯上了,大半的东西都被抢了,父母家仆也全都走失,现在只剩他们四个相依为命,朝京城走去。

这次暴乱,听说是跟夺嫡有关。冯渊忽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杜许不知道这些事情,上辈子南边起义的时候,他已经跟许汉生远走高飞去了京城,他那时候过得极为不顺,一心想着如何逃离,哪有这种闲心关心这种事情。

不过这个这次起义爆发了很多年,最后起义军的领头人好像也是皇室的人,听说是一个皇叔,在南边称帝,建了个王朝,跟大越隔江对立。

翠儿忽然尖叫了一声,打断了大家的说话声音,冯渊正要大骂,翠儿赶紧躲到了他的身后,道:那后面有鬼,有声音

翠儿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又发出了咕咕咕的响声,杜许讥讽道:该不会是肚子响了,被你当做鬼了吧?

翠儿羞愧的低下头去,不敢吱声。

杜许正要将翠儿打发出去看门,便看到神像后面的破帘子动了一下,杜许顿时也被吓到了,扯了扯冯渊的衣摆。

是谁在那边装神弄鬼?冯渊色厉内荏道。

你们再不出声,我就要放火了。杜许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沈玉成赶紧伸出手来,道:别喊了,我只是腿抽筋了。

原是他踩到了水坑里,鞋子湿透了,刚刚又没有烤干,此时脚被泡涨了一直挤在鞋子里,又冷又难受,便抽了筋,忍不住斯哈了两声,被翠儿当做了山精鬼怪。

这声音还有些耳熟。

冯渊正迟疑的时候,杜舟便站了起来,道:是我们,这暴雨连天的,在这边借宿。

你们鬼鬼祟祟的,是想干什么?杜许立马警惕道。

杜舟耸耸肩,道:是我们先来的,生怕遇上什么山贼,便熄了火。

这样也好,你们这是要去京城吧,明天我们一起上路,大家也有个关照。冯渊立即说道,看杜舟身边跟着四个壮汉,显然比他要安全多了,这世道孤身在外显然不好过。

杜许听不得冯渊跟杜舟套近乎,便说了句:冯郎,可别跟杜舟一道,难道你不知道他是通缉犯了吗?

杜舟心头一惊,沈玉成立马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我知道你跟沈叔都是被冤枉的,到时候去了京城,找人伸冤,就沉冤昭雪,我也会跟我姨夫帮你求情的。冯渊立马安慰道。

多谢冯大哥。杜舟道了句感谢,冯渊还能在这个时候伪君子说话,也算是雪中送炭。

应该的,应该的。冯渊笑殷勤,邀请他们一行人一起过来烤火。

杜舟犹豫了片刻,跟沈玉成他们一同坐了过去。

杜许见两个人有来有回的说话,心里不是滋味,感情这个冯渊还对杜舟余情未了,竟然这般照顾,原本沈泊君被抓,被抄了家,他心中还窃喜了好久,被杜舟压一头的日子终于要过去,没想到在会在这里遇上,冯渊态度还如此殷勤。

杜舟刚刚听到冯渊说南边有人起义的事情,便问了几句。

冯渊叹了一口气,道:临安那边苦徭役久已,加上连月大旱,山贼作乱,大家苦不堪言。

可是临安那边朝廷不是已经派人处理了吗?杜舟急的赵奉邺一直往那边跑,若他是皇叔的话,肯定是在处理这个事情吧。

沈玉成听了这话,便摇了摇头,道:表弟,你还是太天真了,那边一直是曹禹的地盘,没有人敢动他的势力,派来的人全都被打发了,弄来的钱,全都收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那朝廷应该会派人来镇压吧?杜舟问道,可怜的还是黎民百姓。

沈玉成思索了片刻,道:也不知会派哪位大将过来,武安侯驻守边疆,调兵遣将也得好久,大约会派西北王来吧。

西北王又是何人?杜舟对于京城的事情并不了解。

沈玉成正要说话,便听冯渊开始显摆起来,道:这西北王倒是个传奇人物,是当今皇上的第九个弟弟,自小被祖父带到西北沙场,从小士兵开始,一路做到大将仅仅用了五年,那些蛮人听到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皇帝感念兄弟情深,不忍他在外厮杀,便于几年前将他召唤回京,封了西北王。

杜舟点点头,皇位易主的事情还未传遍大越,冯渊说的皇帝大约是老皇帝,那第九个弟弟不就是

之前你还问过,就是那个赵奉邺。沈玉成小声嘀咕了一句。

杜舟哦了一声,心头一动,问道:关于西北王的传说还能跟我说说吗?

我怎么听说,西北王就是起义军的首领杜许没有由来的插了一句。

杜舟心里一个咯噔,问: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杜许撇了撇嘴,当然是因为自己是重生了,拥有前世的记忆,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跟杜舟说的。

沈玉成见杜舟神色凝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意说了两句话道:我听说今年又举办一场秋试,到时候表弟可以去参加一下,若是得了魁首,应该有机会见皇上,届时就能为小表叔求情了。

杜舟点点头,觉得是这个理。

按照大越的科举制度,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会试是三年一次,杜舟去年参加过会试的,而且还得了一甲好成绩,本来今年可以参加殿试也就是春闱,可以当面面见皇帝。

不过因为春季出了个哥儿也可以参加科举的新颁令,于是今年又要安排一场秋试,让所有未考取功名的人多了一场加试,杜舟之前因为是男子身份参加的,所以这一次又要考一场。

冯渊听了这话,不由拧眉,道:不过你现在是通缉犯,可能无法参加会试。

杜舟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杜许幸灾乐祸的说道:好在爹跟沈泊君和离了,不然还会影响我们家,可算谢天谢地放过我们家。

杜舟继续不说话,沈玉成不爽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会说话就闭嘴,不然我叫沈一把你嘴巴都缝起来。

杜许看了一眼沈一,凶神恶煞的,看上去极不好招惹,便怂怂的缩在一旁,不与沈玉成一般见识。

不如这样吧,若我夺得榜首,就向皇帝帮你们求情。冯渊眼珠子转了一下。

杜舟继续不言语,沈玉成却嗤笑一声,道:就你?

我家夫君肯定能当状元的。杜许立马护犊子,这个死胖子真是有眼无珠,等冯渊当了大官,你就等着被打脸吧。

杜舟不置可否,只是道了句:多谢你的好意。

之后便没有多言了,两队人马分了破庙的两边,靠在柱子闭目养神,便算是睡觉了。

夜深人静,屋外的雨也渐渐的小了,翠儿被杜许打发出去看门,又冷又饿,在这种黑夜极为恐惧,一路上她真是受尽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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