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生之嫡妻为男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魏先森-(18)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顾銛听了,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问:若是你这里复审过了,这个案子会怎么办下去?

鬼使神差般的,安韶华就把梦里的记忆说了出来。这个案子起于小玉楼,止于玉堂春。自始至终不曾波及到景阳侯府,不过是一个戏班子跟一个舞娘之间的仇杀。玉堂春斩的斩,卖的卖,自此京城不再有玉堂春,红伶班一枝独秀。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着,在回归之日连更三章先刷一下存在感,然后每天一更简直不能更霸气。谁知一言难尽啊。只能是尽量保证每周双更了。请大家轻拍慢打,爱护作者~

第30章初见

顾銛听着屋里肝肠寸断的恸哭之声,看看周围面无表情或者不耐烦的众人,转头看了看安韶华。

顾銛穿来时间不短,对于这种强烈的等级观念总是不习惯。按照这里的一般人的想法,这个案子就算是十几条人命,但说白了不过是些个戏子、舞娘、丫鬟、仆妇。这些人活着不过是个玩意儿,死了也无甚可惜。

玉堂春,往大了说是个戏班子,连大带小三十余口,活生生三十多条人命。往小了说,也不过是个戏班子,就跟一窝猪狗,一屋子的物件儿没什么区别。没了玉堂春,还会有玉堂夏、玉堂秋用不了多久,大概都不会有人记得那火辣辣的小玉楼,不会记得那气宇轩昂的段锦堂,不会记得那慈母一般的一枝春。

如今之所以满城风雨,不过是因为这些人背后带着大户人家的香艳色彩,影影绰绰的是那可望不可即的豪门世家,很多人只能在触之不及的乏味脑补中,幻想一下那脂粉环绕的美妙感受。听传言的,说传言的,编谣言的,对于他们口中的这些个戏子舞娘,也没有一丝同情或者同感,不过是一种隐秘地幻想。小玉楼、青苹,她们的爱恨情仇从来都不重要,她们的生死也不重要。真相、正义、律法,人们也没那么在意。

只是娱乐罢了。

就像上辈子,家家户户也会用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来下饭。那些人遥远的悲喜像一出出戏,在三言两语之间,远在天边。

最感同身受的不过是我们单位谁谁家的孩子查出重症肌无力,可惜了,学习挺好的。

谁谁?就是那个宝宝学校奥数比赛的冠军?

对啊,初三了,学习好着呢。

哎呀我今天接宝宝的时候还碰着他奶奶了呢,我都不知道孩子生病的事儿,还跟人家说你家孩子奥数真好,以后考大学还能加分。唉!这样,你明天去单位的时候,私下给他两百块钱。咱也别买东西了,给钱吧,看病要钱。

要不等单位募捐的时候再给?

先给吧,募捐的时候再说。

两百块钱,就仿佛参与了一场生死。如同造了七级浮屠塔。

大部分时候,连这两百块钱的慈悲都没有。

不过是今天我看到报纸上说,北方某城市出现灭门式盗窃,就是半夜摸进门,先给所有人抹脖子,然后慢慢偷东西。死了三家人十几口了。

哎呀妈妈呀!你可别说了!吓死我了。以后睡觉可得关好门窗,要不要安个防盗器?

啥?

防盗器,我看早市上有卖的,两块五一个还带电池。吧啦吧啦啦然后就是防盗器啊护窗啊,渐渐说远了,东家的小孩子半夜哭吵死人,西家的媳妇不检点被当场抓住了。

死了的那几家人呢?不过是别人的事情。

古往今来,其实区别不大。

这个案子,大约除了狱里等着判决的玉堂春一班人,其余人都不在意所谓真相吧。就连天天就着这个故事下饭的永安京百姓们,对于怎样的判决都不过一场唏嘘。谁还真在乎人是谁杀的?有没有错判,冤枉了哪个错漏了哪个?就算是经手的众人,对这个案子只怕连案宗都不会多看一眼。拍不了上官的马屁,又不出政绩。不过是烦闷公事中一件小事。

顾銛虽说生长在军营,未曾入仕,但对于朝堂之事还是有所了解。安韶华卡住这个案宗不批,无形中得罪的就是京兆府的人。人家已经结了案子,你却按下不表,这不是找茬么。

而且安韶华不说,顾銛却猜得到,这个案子表面上看起来牵扯不到景阳侯府或者其他名门,但是背后呢,别人不说,那景阳侯世子夫人一定是插手了的。

景阳侯世子成亲多年,至今未有嫡子。

其实在这个时代,男人婚前有个教导其通晓人事的丫鬟,婚后有几个知情识趣的红颜都是美事,不值得去炫耀,也绝对不丢人。这几个女人中,若是有一两个才情过人,能说得上两句话的,更是人人艳羡了。只不过大家都有个不必宣之于口的习俗,没有嫡子之前,不会有庶长子。

帐中乾坤终归是小事,可以是美事,也可以不那么美,无伤大雅。但子嗣传承是大事,容不得一点瑕疵。

这个案子顾銛很早就听说了,开始并不插手是因为总觉得自有公门中人查案,自己身份尴尬,又不了解内情,当个故事听一下是一码事,上赶着去掺和就是另一码事了。如今听说上面想要葫芦僧断葫芦案,那么顾銛就少不得要动一动了。

景阳侯府子嗣

顾銛起身慢慢踱了两步,抬头看见院中一棵金桂,年岁不长,长势喜人。

院有金桂,一门富贵。

什么?顾銛回头,院子里栽树是有说法的?

嗯。安韶华抬手触了下枝条,慢悠悠地说刚才那个是沧州一带的说法,沧州那边偏爱金桂跟槐树。院里栽槐,风水就来。但是到了石州附近,桂花就只能栽在村口,不能栽在院子里,原因似乎是于夫妻有妨碍。不过我记得有医者说过,石州积年潮热终日无风,桂花香气过重,对人体不好。

安韶华说着话,慢慢踱步。顾銛跟在他身边,渐渐远离旁人。

守心觉得,景阳侯世子是怎样的人?

这景阳侯世子,顾銛是见过几面的。

初次见面是在抚安侯府的春宴上,当时顾銛十三四,惨绿少年意气风发,堪堪是该议亲的年龄。满永安京的名门贵女都眼巴巴地瞅着这个从平城来的顾二公子。一等一的家世,一等一的样貌,一等一的功勋,家中没有磋磨人的婆母,没有多事的小姑,不用继承家业,又有几世享不完的荣华。

顾銛被几个攀了远亲的贵妇捉住,灌了几盅酒,好一顿吹捧,笑得脸都僵了,好容易寻了个由头就往人少处去了。

远处几个人迎面来,顾銛不耐烦与人假意逢迎,就往一条小路上转过去了。走了不远,抬头正遇上景阳侯世子方贤博,桃花淡粉杏花微绿,层层叠叠的花下,白衣俏郎君身如松,面如玉,正在削一只竹笛。看到顾銛过来,那人笑了,明明是一副过于昳丽的样貌,偏生笑得那样恬淡干净。顾二公子那人笑着说小公子也是躲清闲来了?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