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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无删减-云上浅酌(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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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掌柜是把她和伶舟,以及未曾露面的宓银,当成一家三口了。

反正对方只是陌生人,也没必要否认。白得了两条腰带,桑洱高兴极了,笑眯眯道:那就多谢掌柜了。

在伶舟目前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到这么多人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太习惯,就站在店铺角落。听见了两人对话,他转过头来,就发现桑洱在笑。

出门后,伶舟就问桑洱,刚才那掌柜在说什么。

桑洱没想到被他看到了,讪讪道:哦,没什么,那个掌柜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就送我们东西了。

伶舟若有所思,望了她一眼。

被人以为和他是一家人,她居然这么高兴?

难得下山一次,又有人同行,桑洱决定多买一点储备粮回去,还可以顺道挑一些伶舟喜欢的食材,就拉着他往集市的方向去。

集市熙熙攘攘,五十米的路就能走好半天。桑洱示意伶舟跟着自己,一家家铺子地逛过去,一边货比三家,一边暗中打听灵药等物的市场价格,好为自己日后卖碧殊草做准备。

在集市里这么一转,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也差不多到集市最后两个摊子了,看到人多,桑洱就让伶舟在外面等着,自己挤了进去。

等桑洱买好东西出来时,就发现伶舟不见了。

环顾四周,原来,不远处,那片露天的空地上,搭了个简陋的戏台。台上唱的无非都是些陈词滥调的老套故事,台下稀稀落落地坐了些观众。

伶舟抱着臂,站在最后排,安静地看着,看不出喜恶。灿灿华灯照拂而下,仿佛给他的面容镀上了一层如玉又似雾的光泽。

桑洱跑了过去,也望向了台上:我们可以回去了,你要看完再走吗?

台上的戏已经到了尾声,因为无趣,伶舟也没有眷恋。

回程的半途,他若有所思了好一阵,忽然问: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桑洱怔了一下:嗯?

伶舟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这是他刚才听的那出戏里的词吗?

不得不说,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原主,在想和伶舟生孩子,向他献身却被嫌弃这一前因的驱使下,原主大概会趁着伶舟如此好骗的时候,告诉他这是要一起生宝宝的意思,借机实现愿望吧。

桑洱心想。

但她不是原主。

在剧情没有强制要求的时候,或是伶舟无意于此的时候,她自然不会试图去抓住这个好机会。

这句话的意思是桑洱停顿了下,笑了笑,说:我救了你,你就要好好帮我搬东西,扫院子来报答我。这就是以身相许了。

伶舟隐约觉得不是这个意思,微一拧眉:哦。

桑洱岔开了话题:走吧,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

.

宓银得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非常高兴。

由于年纪还小,时间又拖得太长,宓银对自己的过去说得不太清晰。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里,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和一个老人一起生活。前不久,她的族人似乎遭了横祸。

宓银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进入锦绣核桃、掉进九冥魔境的,想来,应该是照顾她的老人送走她的。她打算等之后有了余力,就回去找自己的族人。

桑洱还记得,冀水族在未来十年间就会灭族,但她还是安抚了宓银:你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

宓银听了,就高兴地笑了起来。窝在桑洱怀里,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除了新衣服新鞋子,最近,还有一件让宓银高兴的事,那就是伶舟出门的频率变高了。

虽然感觉到这个人很强,可宓银讨厌他。谁让他第一天晚上就霸占了她主人的主人,让她独自睡到天光。

想到这里,宓银噘了噘嘴,问:今天那个人会回来吃饭吗?

你是说你的主人吗?

宓银没什么诚意地说:好吧,我主人。

桑洱: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现在的宓银根本不认伶舟是她主人。反过来也一样,伶舟根本懒得理宓银。

也许时间长了,关系就会好了吧。

桑洱想了想,说:他应该不回来吃饭。

自从那天去了一趟镇子,伶舟就时不时会出门,去捉妖兽、吃妖丹。应该是人类的食物满足不了他。

伶舟现在虽然神识不清,但保护自己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别走远,不会有大问题。桑洱也就由着他去捕猎了。

看看时间,也快过中午了。桑洱让宓银看家,自己也出了门。

也许是这片山头的土质不太好,碧殊草的移植不太顺利。不像在伶舟的宫殿里那样一移植就能存活一大片,这里的成活率不高,还蔫了吧唧的。桑洱只能每天都出门,多次少量地带回碧殊草。

为此,桑洱几乎走遍了桴石镇方圆十里的青山,也挖遍了这一带的碧殊草。就和她一开始打听的一样,这附近只是比较荒僻,并没有什么凶猛的魔物。

只是,这也意味着伶舟要去更远的地方才能填饱肚子了。

因为熟悉的地方的碧殊草都挖得七七八八了,桑洱今天选了一个没走过的方向,抵达了一片陌生的山谷。

化成原形,忙活了半天,她采了不少碧殊草,毛上也沾了泥块。从洞里爬出来后,天色都暗了。

正打算爬出去穿好衣服,忽然,道路尽头尘土飞扬,马车轮子碾过泥石小路的响声由远及近。桑洱立刻往草丛深处一缩,悄悄看了出去。

什么人呐?

这么偏僻的山谷,出现如此华丽的马车,还挺少见。

马车越来越近,帘子颠荡,一张脸在里头一晃而过。

桑洱一眨眼,就吃惊地发现马车里坐了一个无比眼熟的男人。

那不就是尉迟兰廷的父亲尉迟磊?!

第98章

一看到这张脸,桑洱的脑海里,就冒出了一大堆关于此人的斑斑劣迹。

尉迟磊,姑苏尉迟家的家主,修仙界著名的大剑仙。也是一个为了一逞私欲,残忍杀害了族中兄弟一家,囚禁对方妻儿的道貌岸然之徒。为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求得生机,尉迟兰廷才会以女装示人,隐忍了十几年。

同时,桑洱的第二个马甲小哑巴冯桑,就是尉迟磊的儿媳妇。

奇也怪哉,姑苏和桴石镇可不是相邻的关系,尉迟磊怎么会来这种偏僻的小地方?

算一算年份,这一年的尉迟兰廷,似乎只有七岁,还没有顶替尉迟二小姐的身份。他正与母亲袁平蕙、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一起,被尉迟磊囚禁在深山中的一处别院里。

深山的别院

仿佛有一簇火花迸溅,穿透了迷雾,桑洱蓦地一震。

难道说,囚禁袁平蕙的别院,就在桴石镇一带的深山里?

转瞬,马车已经呼啸到了眼前。桑洱赶紧将身体压得更低,伏在草丛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尉迟兰廷就是在他七岁这一年的中秋之夜,被得知真相的袁平蕙用剪刀重伤的。

今年的中秋节,农历八月十五,是在八九月相交之时。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距离那个彻底改变尉迟兰廷命运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想到那血淋淋的场景,桑洱的神经微微地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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