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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无删减-云上浅酌(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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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裴渡言笑晏晏却暗中含着小毒针的话,谢持风有点儿局促,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好了,你不用在意,之前你不是生病了嘛,没想起来要问,也是很正常的。桑洱双手交握,定了定神,终于说道:我叫秦桑栀。

闻言,谢持风的神色就是一僵。

他抓住碗的手指,陡然用力,泛起了缺血的白。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裴渡嗤了一声,不客气道:这里是泸曲。怎么,你连自己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吗?

泸曲,秦家,秦桑栀。

这几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一落入耳中,谢持风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得干干净净,变成了一片惨白。

桑洱表情如常,暗暗观察他的反应,几乎是一瞬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了,谢持风压根不知道怎么掩饰情绪。难以置信、浓重的排斥与嫌恶,都清晰地写在了脸上。

说起来,其实桑洱有点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谢持风。

在原文里,谢持风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才开始暗恋白月光的。这是他和正牌女主之间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由于白月光这段情节和谢持风后面的故事有很多交错,所以,不能整段去掉。

更加不能效仿裴渡路线的应急处理,去魔改秦桑栀这一角色的定位,把她从爱恨交织的对象变成单纯复仇的对象,再在别处,安排新的角色给正牌女主假设正牌女主后期能赶来的话。

桑洱只能硬着头皮,去立起谢持风记忆里的这个角色,免得他的记忆出现垮塌。

那问题就来了。这么重要的情节换了人来演,会不会影响到谢持风和正牌女主的日后发展?

如果只是要确保不抢戏,其实很简单,只要丑化一下这个角色就行了。

但矛盾的是,如果桑洱丑化了这个角色,白月光就不是白月光了。蝴蝶效应,联环相扣,后面的很多剧情,想必也会被改变。

系统:这点宿主不用担心,文字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弥补窟窿,把正牌女主的剧本,从原本的【与白月光再续前缘】,改写成【女主反套路,击败白月光】的故事。

桑洱:什么意思?

系统:很简单,根据小说的套路,白月光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是不是女主角。当女主角是白月光时,白月光才是能和男主修成正果的白月光。如果女主角不是白月光,那么,不管白月光出场时的逼格有多高、优势有多强,最终也会被女主角后来居上,变成男主回忆里的饭粘子。所以,宿主你放心演就好了,不需要刻意地丑化自己。

桑洱勉强放下心来:哦。

瞧见谢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桑洱也不好再坐在这里,打算给他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没想到这一去,当天夜晚,就出了事。

谢持风不见了。

第66章

谢持风是在夜深人静时,决定逃走的。

床榻松软干净,枕被熏点了沉水香。谢持风却睁着眼,望着墙上的幢幢暗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秦桑栀。

虽然没有和她见过面,但在很久以前,谢持风就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嫂子。

未料在三年多前,对方突然毁诺,无故退婚。他的兄长又在冬夜溺亡了。从此,这个名字,在他们家中,就蒙上了一层阴翳,成了某种令人痛恨不齿的禁忌存在。望见了躺在灵柩里的兄长,和悲痛难当的父母,谢持风平生首次,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浓厚的怨怒和不解。

偏偏,造化弄人。在谢家灭门案后,这个人又出现了。而且,还和谢持风想象中青面獠牙、不可一世的形象不太一样。

她像是一根救命的浮木,在他落难时现身,带了他回家。

但先前不知内情时,对她产生过的朦胧感激与亲近,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都彻底湮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愕、抵触,甚至还有几分罪恶感。

谢持风知道,秦桑栀没有认出他来。她是修士,秦家亦是镇守泸曲的仙门世家,若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留下来,就能得到她的庇护,从郎千夜那铺天盖地的追杀中得到喘息的时间。无疑,这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但是,想到兄长,他已经无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馈赠了。

于是他逃了。

养了一段时间的伤,谢持风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跌伤,散得只剩下了淡淡的暗影。脚掌的伤口愈合了,血泡变平,薄薄的血痂脱落了一半,走得快时,会隐隐有些疼。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谢持风唯一觉得难受的,只有低热所致的头部昏胀。

当日,他穿来的草鞋和破衣服都被扔掉了。谢持风铺开外衣,将桌子上的几块饼、几个水果放了上去,打了个死结,束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在房里养伤,不熟悉这座府邸的结构。刚来到花园时,还有些警惕,但很快,谢持风意识到,这座府邸的防备并不森严,轻易地就让他出去了。

深夜,泸曲的大街萧索冷清,秋风卷起零星的落叶。谢持风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朝着隐匿在黑暗里的城门方向跑去。

.

第一个发现谢持风不见了的人,是一个起夜的仆人。经过府门时,他发现门闩打开了,但大门却掩得很紧,要推开它还有点儿费劲。出去了才发现,前一个从这里出去的人,在门槛外放了一块沉实的石头。搁在夜里很不起眼,却可以防止他离开后,门被风吹开,引来贼人的注意。

仆人捡起了这块石头,心中生出了一丝古怪,在府中检查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谢持风的房间已经空了,被窝还是冷的,大惊,立刻去通知了桑洱。

桑洱的睡意顿时跑光,披上衣服,去了谢持风的房间。好在,房中没有谢持风被强行掳走的打斗迹象,并且,桌子上的食物都被顺走了。桑洱松了口气,又有点儿头疼。

原文确实提过一嘴,说谢持风刚来的时候,非常排斥白月光。但桑洱没猜到这小子会排斥她到这等地步,一声不吭就逃跑了。

泸曲夜间戒严,只有西边的城门可以出入,他也没有骑马,应该走得不远。睡得不够,眉心突突地跳着,桑洱揉了揉,下命令道:我们分成两边吧,忠叔,你安排人以这里为圆心,往四个方向,在街上找找。我能御剑,速度比较快,可以取道西城门,追出城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不睡觉在干什么?

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桑洱回头。

天还没亮,泛着蒙蒙的深蓝。只有这个房间灯火通明。裴渡睡眼惺忪,皱着眉,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一脸清梦被扰的不满,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肩上还搭着一件外套。头发披散了下来,天生的小卷毛,蓬松卷翘,不安分地翘起了几撮,在夜风中轻轻晃着。

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少年的稚气可爱。

一走到门口,裴渡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唯独没有叫他,步伐一顿,眼中闪过了防备和狐疑,迅速扫视了四周一圈。

桑洱没有察觉他的警惕,还让开了一个身位,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吵醒你了吗?

没发现埋伏的迹象,裴渡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走到桑洱身边,懒洋洋地说:吵是没有很吵。不过,我又不是聋子,这点声音听不见才奇怪到底怎么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前因,裴渡略一挑眉,疑虑消散,甚至还掠过了一丝悦色:跑了?跑了就跑了呗。

桑洱道:那可不行,得去找他。

裴渡的笑容霎时淡了点,哼道:是他自己要走的,为什么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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