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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云苗(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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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游刃有余地迅速转换成接待客户时的标准笑容:客官再见,下次再过来玩啊

我偏不走。裴昭索性坐下。

沈兰却不停步地去了厨房,又只留给裴昭一个背影。

裴昭怕她生气,很想这时便跟过去,但回忆起沈兰的厨房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只好郁闷地坐着。

再出来时,沈兰端出一只紫砂茶壶,袖珍得很。

裴昭以为她什么时候转了性,惊喜道:现在开始泡茶了么。

啊,哦,是啊,延年益寿,消夏解暑,多好的东西。

沈兰对此表现出极大的肯定,语气一顿,董家庄如何了。

裴昭眼中闪过一丝黯色,不错。他迟疑道,我至今不知你用意何在。

害你。沈兰嘬口茶。

裴昭最爱也最恨沈兰这张嘴,然亦无可奈何,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为何你这一点茶香味也无。忽然想起什么,听庄衡说,你前几日把原先来闹事的人捉了起来。

沈兰神情这才有些波动,心想庄衡何时叛变得这样彻底,净转述些无关紧要的枝节。

不错,我觉得他跟沈梅有关系。

裴昭沉吟:你觉得沈梅有把柄在他手中?

沈兰耸肩,或许吧。不过若是他真有把柄,为何能苟活到现在,令人费解。

她道,沈梅对我这个姐姐皆是恩怨分明,怎么轮到他这么个外人,便心慈手软起来了呢。

还有沈裴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及时止损,最终没说出口。

但沈兰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错。沈兰又嘬口茶,脸上全是满足。此人身上,定然有秘密。他活着没有用,但或许对别人有用。

裴昭摩挲着沈兰的手指关节,沈兰正享受时,这人竟一把把自己的茶壶夺了去。

声东击西的狗东西!

这既是茶,裴昭闻一口,你敢不敢让我喝一口。

沈兰拉住他袖口,晃啊晃,荡秋千似的。

这是我用水果自己酿的果茶,延年益寿,消夏解暑。

裴昭轻笑,手指按上她露出水光潋滟的唇:不若叫我也延年益寿

沈兰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来,扔回桌上。我瞧你现在便想找死。

裴昭讪讪摸鼻:你那天可曾问出什么东西。

沈兰就势摇头:没太大结果。又不能严刑逼供,这人自然不会说。

严刑逼供裴昭微怔,许是想起了含恨九泉之下的老师。

沈兰没什么情绪:他既生为人,便有身为人的用处。且不说他向来同我无冤无仇,即便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凭一己之私便滥用刑罚,与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又有何异。若是出事后皆可自己解决,那要大楚律法何用。

裴昭听她这样一说,别有一番复杂滋味在心头。

他一直推崇法家,主张国有国法,故对老师冤恨中去世这点一直耿耿于怀,顺带着也反感起所有的例外。

沈兰的话却引起他另一种反思:所谓的严刑酷法,极尽残忍之能事,固然能在百姓身上起到震慑,但果真是治理国家中需要的么。

须知犯法之人仍为人,不能因他触犯法律,便剥夺他一切做人之权利,打入罪无可赦之地狱。

惩与罚的度,在何处呢。

裴昭正思索间,沈兰却忽然道:不过,他不说,大理寺的案卷却会说。只要做过,一定会留下痕迹。

嗯。

*

翌日,沈兰仍按时起来,把今日的小食做完,便在店门前招呼客人。

天气仍是艳阳高照,日头毒得很。

印象中,从她来到书中,唯一一次不是晴天,是她开新店时,稍微飘了些雨丝。

原先沈兰不明白,但是联想到书中剧情,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因为,书中接下来这样描述道,在永和皇帝驾崩前,京城中遭遇了一次七年不遇的蝗灾。

古书上的旱极而蝗,并非空虚来风。

但此事既发生在京城,古人有深受天人合一思想的指导,不免让人联系到上天震怒云云。因此皇帝一时急火攻心倒下,倒也情有可原。

扯吧,沈兰当时看见,都觉得太扯了。

但灾害并不严重,饥民也可勉强充饥,全没有饿殍满地的惨状。

这毕竟是本地摊小说,不是纪实作品,好与坏,真实与虚假,也只在作者键盘之间。

或许作者存了一丝善念,也可能只是懒,总之在裴嘉言即位,发表了一通勤政爱民的讲话后,什么要吃来吃我,别吃我百姓

这些无恶不作的蝗虫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真可谓是天选之子。(注1)

思及此,沈兰不太忍心地看了一眼系统进度,还有两个点,她就功德圆满了。

许是分派下来的连锁店生意也很好,大幅度地提升了系统速度,导致现在沈兰竟无心赚银子。

多新鲜呐!

永和皇帝在这次蝗灾发生后,会出来慰问受灾百姓。沈兰准备抓住这次机会,正儿八经地给味香园做宣传。

沈兰虽爱美食,但终究不事生产,没脚踏实地地体验过,因此没法感同身受粮食的重要性。

好在小时候的那些粒粒皆辛苦没叫她都读进狗肚子中,沈兰没有剩饭的毛病。但反观桌上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嫌。

不过他们若是提前知道这次灾害,一定会很着急,不会像她这样干瞪眼发呆。

沈兰在柜台前有些出神地想着,没留神萧宁何时过来。

萧宁朝她打了个响指:兰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笑得贱兮兮,事情办妥了,不知兰姐有何奖励呢。

沈兰做懵懂失明状,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

你在说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听不到。

萧宁友情提醒:兰姐你表演的是瞎子,不是聋子。

而后无语凝噎:都在道上混的,这点诚信总该有吧。

沈兰耳朵突然清明起来,眼神犀利不已:道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你若是再这么血口喷人,我可以把你告上官府哦。

嗨。恩将仇报。萧宁给沈兰递去几颗栗子,又剥一颗扔进口中。

他若无其事地开口,兰姐,干完这票,我想带小蕙回去。

若不是这是件严肃之事,沈兰简直想笑,你可真有黑/社/会的自觉。

她想到小蕙能跟萧宁归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但一想到那百分之二,勾起的唇角又压了下去。

好。过完中秋,你们便走罢。

沈兰想,小蕙再也不用在这受这种罪,她离开自己,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有时候真想问苍天,如何只用一块玉佩,便将她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样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萧宁看向门外,叹道:今日天气又好极。

沈兰循视线望过去,随声附和,情绪复杂难辨。

是啊。

永和十年八月,京畿旱,蝗食稼。(注2)

时光的车轮无情碾过所有人,又一往无前地往前滚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宝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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