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树遮挡住下半部分的红旗,在灿烂的阳光下迎着夏天的风,张扬着那一片喜庆的红色,像是昭示着鲜活的生命。
顾妤蓦地被这一幕震撼了,回眸看着苏靳晏面上从容的表情,她心里突然有些发慌,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事情的将要发生。
她压抑住心里的不适,娇蛮的指责苏靳晏: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上课了才知道出来接水。
没想到顾妤反咬一口,苏靳晏无奈的朝她举了举还有点水的水杯,顺势弯腰去接水。
顾妤才不管,一番不讲理的说完苏靳晏就蹦着步子回教室了。
再是和一众同学不舍,周一也很快到来了。同级别的理科班在前,文科班在后。
原本的前三个班,都是一个层次。理科的人数是文科的两倍,所以理科班有两个,文科班一个。一班绝大多数的同学要么要理科一班或是二班,要么就在文科三班。
查看分班名单时,顾妤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排着熟悉的几个名字。
杜瑰,苏靳晏,房茹,还有梁牧?!梁牧不是说要去文科吗?怎么会和她们一个班。
她回到位置上,身后的梁牧一脸坏笑的说:顾妤看到我名字没?惊喜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妤瞅了他一眼,不理解的问:你不是说选文科吗?
梁牧用手指顶着书娴熟的转圈,得意的说:我后来又改主意了,想了想还是和你一个班好。不仅有作业可以抄,还能时不时的看看我们的漂亮班长。
他原本是想选文科混日子的,某一天钟江旭跟他说,去文科班每天泡在长篇大论里,还不如来理科班抄几行公式来的容易。
梁牧思考了一秒钟,不带一丝犹豫的抛弃了文科,转身投入了理科的怀抱。
顾妤只手掩眉,不想看他。
张老拍拍讲桌,提醒同学们安静下来。还没说了几句,外面走廊上聚满了其他班的抱着一大摞书的同学。
抓紧结束话题,同学们行动起来,头发花白的张老坐在讲台上看着教室逐渐混乱。熟悉的学生出去,陌生的面孔进来,慢慢的汇聚成了一个新的班集体高一理科一班。
班级名字虽然没变,但人却变了。
顾妤也没干坐着,虽然她不搬书,但同桌徐娇娇要搬到隔壁的隔壁教室去,隔壁教室的杜瑰也要搬到这里来。
最后一趟走完,徐娇娇从新教室走出来,捏起拳头举起手臂,微笑着说:妤妤,你回去吧,以后我们一起加油吧。
好,一起加油。顾妤点头如捣蒜,回应道。
回到教室后,徐娇娇空着的位置上摆上了一大堆课本,还有一个略显熟悉的黑色文具袋。
她指着那位置问无所事事的梁牧,这?
梁牧慢悠悠的说:好像是认识你的,叫啥我不知道。
这时,杜瑰拎着书包进来了,如她所料的在身侧坐了下来,一边整理书本,一边问:
嘿嘿,顾妤。我特意问了你们班上的人你坐哪儿的。刚刚你干嘛去了,怎么不见你,还说叫你帮我搬呢。
顾妤尴尬的摸摸头,我去帮另一个人搬了,小时候一直玩的好友,也是坐你现在这个位置的。
杜瑰:这样啊,没事儿没事儿。
梁牧突然在两人中间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黑头,你俩真认识啊?
把顾妤吓一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废话,要不然跟你认识啊。
梁牧很自然熟的对杜瑰说:跟我认识也可以啊。同学,我叫梁牧,你叫什么?认识认识。
杜瑰把两人上上下下看了几眼,才开口:我叫杜瑰,玫瑰的瑰。
好名字!
梁牧夸张的给她的名字点赞,玫瑰,人如其名啊。
顾妤受不了他了,把杜瑰的身子往黑板一转,嫌弃的说:梁牧,你正常些吧。
又告诫杜瑰离他远些,杜瑰,你别理他,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
教室里还闹哄哄的,顾妤说话的声音也不小,梁牧听的一清二楚。
他不满的踢踢顾妤的凳子,满脸委屈,顾妤,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你太过分了。
梁牧的长相就那种青春活力的小奶狗,此时正委屈巴巴的,满眼都是幽怨的盯着顾妤的后脑勺。
顾妤不为所动的做着自己的事,但杜瑰就好他长相这一口,顾妤,他
这小模样,杜瑰看了好想揉揉他软软的头发。
三年的同桌,顾妤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杜瑰的癖好,只得劝一句:杜瑰,你真别他外表骗了。多两天,你就知道他本性了。
是吗?听了顾妤的话,杜瑰半信半疑的转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对了,你看到没?房茹也和我们一个班。她起身在教室巡视房茹的身影,在最后一排那儿看到了她。
旁边就是苏靳晏。
第六十章物理试卷追着跑
顾妤,快看后面!那房茹看样子又想坐苏靳晏旁边。杜瑰抓住顾妤的衣服,让她往后看。
顾妤咬紧后牙根,面带微笑的转身看着那处,不断暗示自己。
淡定,不气不气,我才不气。
刚搬进教室,张老也没法安排座位,只得叫同学们随便找空位置坐下。
最后一排的这个位置,虽然不怎么好,但苏靳晏在,房茹还是想试着坐这里。
她指着苏靳晏旁边的座位,轻柔的问:苏靳晏,我可以坐着里吗?
要是换做其他男生,看见楚楚动人的女生站在自己面前,早就把位置让出来了。
苏靳晏低着头写着练习册上的题,寡淡又坚决的说:不行。
为了彻底打消她的念头,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张老申请了一个人坐。
房茹面色有些受伤,轻轻的咬着下嘴唇,好吧。
见同桌行不通,那能离他近些也是好的。可惜苏靳晏前排已经有人坐了,附近也就只有斜上方还有个空位置。
房茹走了过去,问空位置旁的男生这里有人吗?
高厉是原本一班的学生,成绩一直都排在班级前五,只是人有些害羞,不喜欢说话。
突然有个长相好看的女生问他话,他磕磕巴巴的话都不会说了,没没人。
因为紧张,他右侧脸上的烫伤变得皱巴巴的,有些吓人。
那烫伤是他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奶奶才烧开舀进碗里的开水,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才留下了疤痕。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疤痕淡化了许多。
近些看,还是有明显的印记。
房茹心里有些嫌恶,但形象在外,后面又是苏靳晏,她忍着不适,翩翩然的把书放下,又对身后给她搬书的男生说:把书放这里吧,谢谢你了。
男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用谢,以后还要帮忙叫我就是。那我先回去了。
嗯。
隔了好几排的距离,顾妤和杜瑰也没听清楚苏靳晏说了什么,居然把房茹给打发了。
杜瑰感叹:果然男生拒绝了,就没有别有用意女生的事了。看样子,还是我们的苏靳晏靠谱些。
顾妤不说话,弯着的唇角足以表明她此刻较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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