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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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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杨:

陈絮:

絮姐,杭杨把剧本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看着说不出的乖巧,有什么事吗?

呃、呃、那什么,陈絮一时间实在想不到糊弄过去的借口,索性一咬牙,我就感觉你好像对挨打很有经验的样子,明明这么可爱,你爸妈居然下得去手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没了声,眼神来回乱瞥,一脸的做贼心虚。

杭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在意这个,噗呲一下笑出声,满脑子被强行压抑住的惴惴不安似乎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他水亮亮的眼睛看着陈絮,一脸的真诚:脸可爱有什么用,爸妈打我的时候又不打脸。

这话,真的乍一听强词夺理,仔细一想又无可辩驳。

陈絮被他说熄了火,窸窸窣窣找出包里的保温杯递了过去:小杭老师,我看你晚饭吃得太少,怕你顶不住,带了点你喜欢的香蕉牛奶。

谢谢絮姐。杭杨笑着接过来,他放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剧本,看向窗外:离片场已经越来越近了。

杭杨下车的时候,布景和道具老师们早就忙活上了,剧组里不少人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天半夜被电话打起来干活。

人群庞杂,已经快到晚上了,光线又差,但杭杨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找,一看就看到了那个格外扎眼的男人杭修途。

他多看了两眼,才发现路导正站在杭修途旁边,他一边说话,两只颇显灵活的手一边在半空挥舞。

杭修途则一直沉默着,只在极偶尔的时候嗯一声。

两人似乎是在商量事情。

杭杨强行迈开因为紧张沉得发麻的腿,拨开人流走了过去:路导,杭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害,路导笑眯眯摆摆手,年纪大了醒得早而已。

杭修途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路导若无其事拍拍手:来,你们赶紧去化妆换衣服,搞定了咱们先走戏!

杭杨原本就吊起来的一颗心又颤了颤,他小心翼翼看了杭修途一眼,又火速把目光收回去,悄悄咽了咽口水:嗯。

所谓走戏,在不投入情绪的情况下商量走位和反应并不是什么难事。路丘在走戏阶段不太喜欢给演员过多限制,于是并不多说话,由着他们俩自己商量。

但偏偏杭修途不太爱说话,杭杨不太敢说话,结果三言两语就说了个差不多。

片刻的沉默后,两人齐刷刷同时看向路丘,眼神里的意思相当明显:赶紧开始吧!

呦,还挺默契。

路丘嘴角勾了勾,大喇叭一举:来,各就各位,咱们来正式的。

工作人员赶紧呼呼啦啦往外面撤,摄像老师迅速就位。

杭杨转过头,静静看着周围的动静,广袖下的手又有点微微地抖。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按上了自己的领口,杭杨一回头,正对上杭修途突然压近的脸,呼吸瞬间一滞。

绳结松了。杭修途只简短说了四个字,他修长的十指在杭杨胸口翻飞。

杭杨眼神落在他低着头的侧脸上,又赶紧移开,漂亮浓密的睫毛不停地抖动,像只振翅的蝴蝶。

杭修途系了绳结,又轻轻理了理,低声说:什么都别想,看着我。

杭杨顿了一拍,突然觉得周遭的嘈杂声轻了:嗯!

Action!

深夜,一名家奴提着灯笼走在长廊上,偌大的王府黑成一团,就只有灯笼这点昏黄的烛光。

细看才看得到出,家奴身后还有一人,身着纯黑长袍,几乎融进了夜色。

家奴突然在一间房外驻足,咚咚、咚咚、咚咚两拍一顿,规律的敲击后,房门开了。

他冲身后黑袍人福了福身,提着灯转身走了。全程未说只言片语,甚至没抬过头,像一缕飘在王府的游魂。

黑袍人进屋掩上门,他放下兜帽,露出一张清俊秀逸的脸,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杭杨手掩住口鼻,极压抑地轻咳了两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喘息:见过世子殿下。

漆黑的房间应声燃起了一抹烛火,顺势映亮了杭修途那张完美的脸。

年轻的世子随手放下火石,他长发披散,身上只披着一件纯黑的中衣,走到书案后的木椅上随意坐下:我说过,无人时不必自称奴才。

杭杨一瞬间被杭修途的气势镇住了,他知道网上对杭修途的彩虹屁:帝王专业户天生的天潢贵胄总之怎么夸张怎么来,但不管怎样,都没有面对面对话来得冲击性大。他不自控地低下头:尊卑不敢违,奴才就是奴才。

谁知镜头外路丘突然喊停。

杭杨手心一下子攥紧,忐忑看着路丘拿着剧本走近:路导。

路丘指指杭修途:你怕他是吗?

我杭杨脑子有点乱。

杭修途也从凳子上起身,他没有插话,只抱着手在一旁静静地看。

你觉得叶璋怕贺乾吗?路丘又问。

杭杨还说不出所以然。

这两个人确实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表面上看,叶璋一个小太监,在安平王世子面前应该是弱势的、卑贱的,但要是只突出浮在表面的这一层,你觉得人物丰满吗?

杭杨:

想想叶璋的出身、他的胆识和手腕,路丘拍拍手里的剧本,就算他为奴为婢、在宫里卑躬屈膝,这两人在某种意义上仍是平等的。

路丘声音低下来:你要理解,他心底始终有一份骄傲在的,我说过很多次,叶璋的人物底色里永远有一份从容。

给你一会儿时间想想,消化消化。

杭杨努力让自己乱糟糟的脑子清明下来,他五指反复松开、握紧,松了松有点僵硬的肩颈,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从容从容从容,使劲深吸两口气,示意路导可以继续了。

重来一遍,又到了这个位置

杭修途悠然坐下:我说过,无人时不必自称奴才。

杭杨垂眸:尊卑不敢违,奴才就是奴才。

你已经调到御前?

是。

杭修途点点头:此后盯着你的眼睛更多,务必小心。

殿下提点,奴才必牢记在心。

今天冒险喊你过来,自然是有必须交托的东西和当面说清的事。杭修途从袖间取出一个锦囊,轻放在桌案上,他看向杭杨,微微跃动的烛光映在侧脸,整个人一半陷于明亮、一半没入黑暗。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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