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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楚济(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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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止住狂笑,脸色冷硬如铁,手臂一挥,黑压压的人群凶猛涌上前。

大战一触即发。

徐复峭拔的身影冲天而起,袭来的黑雾在他脚下揉成一团,手中的剑上金光暴涨,在厚重的暮色宛如一树银花落地!

黑影们一击落空,一同跃上半空,像遮天的乌云将天空掩埋,整齐地朝徐复飞驰而来,徐复腹背受敌,却不急不缓,剑光在黑影化成的黑雾之中游刃有余地穿梭。

一时之间,漫天的剑光如流星璀璨飞舞,生出一种危险诡异的美。

黑影们非等闲之辈,魔修的功法肆意妄为,不拘泥一格,一个个各显神通,片刻之间,徐复身上受了几处伤。

徐复未曾落到下风,但不耐对方人多势众,他应接无暇,若是能一对一,这些魔修未必是他的对手。

圣君没什么耐心,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他欺身踏上空中,脚下生出一朵朵鲜红的火莲花,正是步步生莲。

这样一来,徐复渐渐落了下风,圣君是魔族一等一的强者,原本行云流水的防守被降魔杵撕开一条裂口,黑影如闻见血腥的鬣狗,汹汹而上!

徐复右肩被降魔杵穿透,血水湿透黑袍,手中的金色长剑被魔气染成半黑,已是强弩之末。

他心中知道大限将至,此次在劫难逃,便是死在这里不算辱没门楣,可惜得不到紫衣真君的赏识,师父没有满意,就算死了也心有不甘。

徐复御剑飞腾,死意已决,却听耳侧一声尖锐凌厉的鹤唳破空。

白色的仙鹤如同北冥之鲲般庞大,周身白如初雪,羽毛根根分明的洁净,猝不及防从地上起飞,猛地窜进黑影之中。

双翼如同无坚不摧的利剑,一下划破一道黑影的腹部,将人从中间切开两半,肠穿肚烂流了一地。

圣君脚踩莲花,迅速侧过身躲过致命一击,心中惊异,这是何物?

正是千鹤峰重夷道的雪鹤遥。

温故双手紧紧地抱住雪鹤遥粗壮脖子,紧张快速道:小鹤,我们接到师兄快点跑!

仿佛能听懂他的话,白鹤垂下翅膀穿过阻拦的黑影,爪子一把抓住遍体鳞伤的徐复,双翼再次迅猛展开,如同云彩般华美优雅,扶摇直上九万里。

猎猎的狂风撩动黑发,温故抱得更紧了,眯着眼睛不敢看脚下的高空,小鹤,你抓紧一点,不要把我师兄丢下去了!

呦!

悦耳的鹤鸣悠远绵长,表示自己听懂了。

温故长长松一口气,脸颊蹭蹭白鹤脖子上柔软的毛发,多亏了师父,这可真是个好宝贝。

良久,徐复御剑飞上白鹤,面如冠玉的脸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温故正想回过头问他的状况,徐复蓦然半跪下身,喷出一大口血来。

师兄。温故忧心忡忡。

徐复用剑柄撑住脱力的身体,以免自己倒下去,竭力道:常师兄他们落在魔族手中,我们不能一走了之,我必要杀掉这些魔族的畜生

温故苦恼地拧紧眉头,轻声问:魔族的人都像他们一样么?

徐复正欲说是,目光撞到他发白的脸色,在沉沉的暮色里脸颊轮廓模糊,好似见了水的水墨画,很单薄,像是一戳就能撕破他脆弱的心。

不是。徐复语气很平静,说出的话令他自己都觉得震惊,名门正派亦有作恶多端之人,魔族自然有好人,人性千变万化,岂能以族群定善恶?所谓魔族,不过是作恶之人,所谓正道,亦不过心存善念之人。

徐复出身望族,从踏入仙门至今一百余年,无论是养育他的家族长辈,还是他敬爱尊重的师父,提起魔族便嫉恶如仇,一次次告诉他魔族之人凶神恶煞,善于蛊惑人心,不是善类。

一百年,他从未怀疑过这个理念,心中铭记自己的身份,此生便是斩妖除魔,捍卫一方平安。

可是直到遇到这个,他很怀疑被夺舍的元九渊,一直坚定的信念动摇了,就像是美玉上的裂缝,随着温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每一次的言行,美玉上就多出一条裂缝。

直到此刻,玉碎。

徐复豁然开朗。

温故心里稍微好受一点,鼻子泛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次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元九渊这些年受的委屈。

原来大家讨厌他,全是因为他是魔族人。

温故心中想,他有师父的关爱,有师姐的疼爱,别人欺负他有人护着,可元九渊什么都没有。

现在很想见到元九渊,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他,你曾经的感受我感同身受,这并不是你的错。

此刻,最后一缕金色夕阳淹没于幽深的山坳。

天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阎善:他杀人了!快把他抓起来!

小九:你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第二十八章葫芦和请客吃饭

随着暮色深沉,轻薄的黑雾从地底缓缓渗出,连绵起伏地席卷山涧丛林,一弯银月挂上天空。

黑暗像一张无形的网,所到之处静寂无声,鸟鸣、虫爬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所有生物同时觉察到危险,一同噤若寒蝉。

温故轻轻拍拍白鹤瞬间绷紧的脖子,轻轻抚顺竖起的细小羽毛,好小鹤,听师兄的,我们回去瞧瞧。

轻柔的抚慰让雪鹤遥警惕的身形松懈,它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半圈,尾翼卷起奔腾气流,一个俯冲呼啸起猎猎劲风。

巍峨神庙耸立在阴沉的月光下,破败屋檐生满厚厚青苔,方才人潮拥挤的广场空无一人,魔族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阴冷,静寂。

不对劲。徐复擦擦嘴角血迹,目光幽暗。

温故轻轻给身下白鹤顺毛,脸色白得和鹤羽没什么区别,哪里不对劲?

徐复拿起长剑,半截的剑身漆黑如墨,爬满一条条裂痕,他挽个飘逸剑花,凝神望着广场道:我的剑不鸣了。

剑鸣代表危险降临,鸣得越响,情况越是险恶,但此刻气氛诡异,剑却没有任何反应。

一种情况下此地平安无事,另一种情况则是状况超出的剑的感知,造成危险的人法力高强,压制了剑灵的提醒。

温故额头冒出薄薄汗,垂眼看向广场上的神庙,就在目光落下的一瞬间,突然天地之间响起一声空灵悠远的咚。

咚咚咚

节奏平缓舒心,如同一阵和风细雨,似是大雄宝殿之上神憎敲击木鱼,空灵又圣洁。

伴随木鱼声,层层叠叠的响起晨钟,暮鼓,烘托起无数人声共同低念的般若心经,好像置身于山涧的古寺,尘世之中一切纷争化成云烟。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念经的声音越来越高,声势浩大,一道冲天的金光从神庙中直升而起!

亮眼的光芒瞬间照亮半边天,如同一颗从地底爬出来的太阳,温故下意识眯起眼睛,光是从神庙里的和尚身上传来的。

随着万丈的光明,和尚身上的石块一片片破碎落地,露出原本的宝相庄严的模样,与此同时,与他争斗的道修也撕破石像封印,模样凶神恶煞,怒目瞪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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