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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楚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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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元九渊,冒犯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温故闭着眼睛,委屈地小声说。

第六章

千鹤峰的殿外,香炉升起青烟袅袅如雾,两排青衣弟子正襟危坐地坐在蒲团打坐。

数百人竟然静寂无声,人人屏住呼吸,凝神望着重真人。

重真人白衣道袍如雪,肩上衣裳散落几朵刺绣的梅花,红的像血,他手中拿着刚硬铁鞭,神色阴沉莫测。

妙真半跪在膝下,俏丽的脸颊毫无血色,垂着头直直地盯着光亮地面。

旁边站着一名青衣小道,嘴角忍不住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重真人转动手中铁鞭,似笑非笑地问:元九渊与天道峰的人定下比试,你可知晓?

妙真嘴唇颤栗,却沉默不语。

看好戏的青衣小道一拱手,笑呵呵地落井下石,师父,昨日我们都在场,天道峰的李仁师兄还问候了大师姐,大师姐说了不会参与此事。

重真人居高临下凝视妙真,蓦然一声冷笑,元九渊不过筑基,李仁已金丹后期,比试他必输无疑,你们乐得看元九渊的笑话,我管不着,但他是我千鹤峰的人,输了丢的是我重夷道的脸!

千鹤峰的重真人与天道峰的薛道人势同水火,有一说因为薛道人杀了重真人道侣,两人从此便结下梁子。

也有一说因为天道峰人才辈出,每年在弟子比试中拔得头筹,不管是历练还是比试,处处压着心高气傲的重真人一头。

但有一点没错,千鹤峰有一道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重真人的弟子,不能和天道峰有任何来往。

师父,李仁师兄和紫芝师妹等了元九渊至晌午,他竟然没有赴约,此举实为不妥。青衣小道再次拱火。

重真人沉凝问道:不妥?

青衣小道俯首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啊!

砰!

重真人大袖一挥,一阵刚猛的真气猝不及防地击中青衣小道的胸口,只听一声巨响,小道飞出去一丈远,仰天倒在门槛上。

离得近的人噤若寒蝉,小道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晕厥在地上一动不动。

重真人拂袖道:天道峰恃强凌弱,千鹤峰与天道峰势不两立,若有人提起这三个字,当如此人。

众人骇然。

妙真脸色苍白如纸,请师父责罚。

责罚?重真人将钢鞭缠到衣袖上,这是施鞭前的危险信号,你明知元九渊会在水镜峰上丢我的脸,作为大师姐竟然袖手旁观,我真是白教你这个徒弟了。

妙真全身一颤,俯首砰砰砰磕上三个响头,请师父上戒鞭,徒儿愿受师父责罚,绝无怨言。

重真人怒极反笑,很好,倒有几分硬气。

谢师父责罚。

妙真认命俯跪在地,雪白的额头红肿,泛出猩红的血丝。

重真人摩擦粗糙坚硬如铁的蚀肉夺魂鞭,手中的鞭子朝天挥去,破空的声音仿佛尖锐的口哨,鞭子上强硬的力道凶猛,听得人胆战心惊。

妙真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眼皮剧烈颤抖,却听一声悦耳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师父!

妙真蓦然睁开眼,温故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前,削瘦单薄的肩膀挺直,从她的角度斜看过去,温故吓得薄薄的嘴唇颤栗。

却将她牢牢地将她护在身后。

若不是重真人侧手收鞭,这道凌厉的鞭子会结结实实落在温故身上。

元九渊,你也来落井下石?妙真咬牙低低道。

温故脸色发白,削瘦下颚绷紧,怯怯地说:真人,别打师姐。

妙真神色冷若冰霜,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温故的想法很简单,师姐长得漂亮又厉害,心地善良,送药给自己治伤,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重真人神色莫测地扫过他们两,淡道:元九渊,你可知她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你竟然还想维护她?

师姐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温故语气坚定地说。

重真人唇边溢出冷笑,蠢而不自知,若你死在千鹤峰上真是脏了我的风水。

让开!

这一声中气磅礴,宛如巨浪汹涌,吓得温故猛地一颤,小腿肚子发软,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可怜巴巴的嗓音哽咽道:真人,求求你,别打师姐!

妙真拧紧眉头,能看出他很害怕,可就是不让开。

难道师弟不知道他很招人讨厌?她根本不想和这个师弟扯上任何关系。

来人,把他给我拉开!

两名青衣弟子上前,如同铁爪一般的手掌紧紧焊住温故的双肩,将他带下九重的石阶。

温故听见刺耳的鞭子声,心里跟着一下一下颤抖,弟子拦住他不让他上台阶,他也看不见殿上师姐的情况。

师兄,你们让我上去,师父不能再打了

温故双手合十握紧,祈求两个高大健壮的师兄。

两个师兄对视一眼,千鹤峰上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个小师弟,最得师父宠爱的妙真从未拿正眼看过他,两个人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何时轮到他给妙真讨饶?

一个师兄好言相劝,大师姐很讨厌你,都说了让你走开,你去讨什么嫌?

温故神情一顿,潮湿的睫毛轻轻煽动,认真地说:师姐是为了我好,她不想我挨鞭子。

师兄扑哧笑出声,你想的到美。

温故抽着鼻子坐在台阶上,刚才顺着鹅卵石的小路走到前峰,没有找到厨房的踪影,远远听见师父正在责骂师姐。

挨鞭子一定很疼,温故抱住自己的肩膀,脸颊深深埋在膝盖里,又冷又饿,还担心美人师姐的安危。

雨星零散落下,萧疏的寒风吹起散落竹叶。

殿上大门紧闭,清幽的鱼鼓声飘渺,妙真形单影只跪在地上,重真人赐了三戒鞭,罚她跪到第二天,以儆效尤。

往日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师姐,师弟们见了她变着花样讨好她,妄图她能在重真人面前美言几句,现在她是令师父颜面受损的罪人,人人避之不及。

世事炎凉,人情冷暖。

连元九渊都来看她的笑话,竟然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自己挨鞭子也想看她被师父罚,真不愧是魔族人,心思如此歹毒。

师姐?

一颗脑袋瓜突然从郁葱葱花丛伸出来,头顶上沾着一片碧绿叶子,湿润的眼眶泛红,连鼻尖都哭红了,像个怯生生的小兽。

妙真睨他眼,冷冰冰地说:看到我这副样子,你心满意足了吧?

温故从花丛钻出来,师姐,我是来陪你的。

说着话,他半跪在妙真身旁,两根修白手指小心翼翼捏住妙真宽大袖边,轻轻拽了拽,我挨过真人的鞭子,我知道有多痛。

妙真垂下头,温故的手松开她的袖边,一下缩回去,她被这个憎恶的师弟怔得心头一软,你当真是来陪我的?

是呀!温故坚定地回答。

他的眼睛在冷幽的光下恍若遗世的宝珠,纯真,真挚,妙真的嫌恶如潮水退散,沉默无语。

温故低着头,安安静静跪一阵,没一会膝盖发酸,腰背僵痛,他换单膝跪的姿势,两条笔直长腿换着休息。

就这么来回折腾,像个不安分的在刨地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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