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却无甚反应,只牢牢地抓住方才他伸过来的手。
“怎么这么凉?”叶生抱着容谦的手。碰着的时候才发觉冰凉刺骨。怪不得容谦方才在门外不碰他。
“外边下雪。”容谦漫不经心笑笑,下意识就要缩回手来。
“那你还,你是不是傻?”叶生再也忍不住了,落下泪来。两只小手捧着容谦的大手,恨不得揣进衣服里。
容谦畏寒,这要是把他气得多恨才会让他大冷天地出去,还冻得手脚冰凉才回来?
“是呀。我傻。”容谦叹了口气。这孩子实在是太敏感了。
“我傻。你不也傻吗?你可知我今日为何生气?”容谦也不嫌手冰着他了,将左手抽出来轻轻刮了他一下鼻尖。帮他擦了擦泪。
“知道。”叶生呢喃。胡乱地点点头。一抽一抽地小声啜泣。“师兄方才我说了。”
“叶生”容谦叹了口气。若是师兄不告诉你,你可知?可知你自己有多重要?
“算了,去给我端茶吧。让我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容谦的手狠狠揉了一把叶生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冷得他一哆嗦才放过他。
书郑重,恨分明,天将愁味酿多情。起来呵手封题处。
。。。。。。他莫不是魔怔了吧。
……………………
大雪下了好几日。经此一闹,叶生乖巧的不得了。就是睡觉的地方。其他两人都不知退让,叶生只能单日住高山小筑,双日住赵长清的寒琴小筑。轮的顺遂又自然。
中间又间断下了零星几场雪,便就要过年了。
叶生腊月二十八才去寒琴小筑跟赵长清告别。寒琴弹奏的悠游韵长,叶生不忍心打扰他,就听赵长清将他弹完。
这曲子名《长清》,是师兄弹的最多的曲子。
后来容谦告诉他。书中说。长清,取兴于雪,言其情节而无尘滓之志,厌世途,超空明之趣。志在高古,其趣深远,若寒潭之澄深,意高在冲漠之表,游览千古,有紫虚大罗之想,恍若生羽翰飞谒王京者。
这么高雅洁趣的名字定然不是他师父气的。太虚山下的狗子名字才是他起的。起的时候还忽悠狗子娘说,这名字好养活,保准以后健健康康福从百泰来。
狗子娘笑得合不拢嘴。直说他有文化。
叶生猜师兄的名字是师兄的亲人起的。师兄大概知道什么,却不告诉他。师父肯定知道什么,也不告诉他。
叶生自觉帮不到什么忙,只得去找容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