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前几日与他说云王妃的事情交与他,自己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天容谦进了晴雨小筑,随后赵木急匆匆地出了门。待到再看到他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他刚来梅花小筑,红着眼睛,风尘仆仆地上了山来。却一句话也不与别人说,只在关上门的那一瞬,扫了眼在问雅小筑院子里呆立的叶生。
便是敏感的叶生也没领会到赵木眼里的意思,那壮实的汉子看了他一会儿,一闪便进了屋子,直到现在,再没出来过。
“哎呦喂,我的小公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陈三儿许是蹲得脚麻了,夸张的走到叶生身旁嘘寒问暖来了。
“无事。”叶生有些恹恹,扫了眼涎着脸眉开眼笑的陈三儿,又转头向着了窗外。
他总不能告诉陈三儿容谦现在正在遭罪,而自己被他放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他看到。
他现在乖乖的,安心的在这儿等着容谦才是不给他添麻烦。
他怎不知呢?他知道,所以他没有办法。他只能焦灼地在这里,相信容谦,连去看都不能看。
叶生幽怨地看了眼喝了杯茶后继续没脸没皮蹲在一旁听方老拉二胡的陈三儿。
有些哀怨地想,一无所知才是最幸福的啊。
外边凉风潜已起,雨稍微小了点,潇潇雨漫洒天边,一番洗清秋。叶生望着高山小筑的方向无限愁起。伴着萧索凄清寂寞的二胡声。
暮暮秋雨帘,处处红衰翠减。罗桐刚从书院回来,顶着瑟瑟的秋凉,匆匆地进了梅花小筑里。
云青早已经备好了热水。将罗桐的湿衣外服脱下,换上干净的衣衫。
“艮坤如何了?”罗桐揉了揉额头,没去接云青手里的衣服倒是先坐了下来。
方才雨重,他的衣袍水迹斑斑,浓碧色的外衫黏在身上,下边衣摆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接成一串,落在木质的榉木地板上。
“谷老一早就去了,如今,还未出来。”云青一板一眼回答,将干净的衣服放下就去泡茶。
刚转身就发现罗桐大步走了出去,连伞都没打。
云青叹口气,也不倒热茶了,将干净衣服收好,好脆去了厨房煮风寒药。
自家大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前两天还在生容公子的气,如今,却又要巴巴地贴上去。容公子每月十五发病他都习以为常了,大人每次却要亲去看着。
那么大的雨,连伞都不拿。唉。
罗桐急匆匆地到了高山小筑,却发现院门开着。容凌正站在院里屋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紧合密闭的门。
罗桐快步走了过去,周围一扫,皱眉问道。“那个孩子呢?”
容凌看了他一眼,仍旧紧抿着嘴盯着门,摇摇一指,再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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