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栾还是得到了他的机缘,境界因此上升了一大截,突破元婴进入化身指日可待,就算他不刻意去修炼,凭借着与本命灵宝之间的祸福与共,飞升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的任务就要失败了吗?谢早眼底阴沉一片,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不,还不算晚。他手指攥紧,绷得雪白皮肤底下青色的经络依稀分明,露出了一个干净又有种病态的妖异笑容。
宗栾得到了机缘,但是他也并没有被抹杀,这就证明他还有机会,得到机缘的下一步是飞升,他只要阻止了宗栾成功飞升一样能完成任务。
可是他还要怎么样做,才能阻止宗栾成功飞升?
原本不让宗栾得到机缘是最简单,也是最温和的办法,可事已至此,温和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罢了,这不过是场孽缘,是个任务,回到现实世界,他的记忆被抹杀,谁还会记得谁呢?
他必须得狠下心来,不顾一切的完成任务。他太疲倦了,眼睛累了。
徐清墨和雪地松鼠没有了下一世,他和宗栾何尝不是,回了现实世界后,身体恢复健康,以后的日后生老病死、祸福朝夕,那些种种,都会淡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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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早醒来后并不高兴,宗栾无论怎样也没讨得谢早露出个好脸色来。
宗栾夜间给谢早身上的伤口涂药,青年的身体如白玉一般,四肢修长,他将他衣服掀开,手指沾了药汁,擦在还有些焦糊的伤口上。
他的力道很轻,小心翼翼的涂药,生怕弄疼了青年。
青年伤了半边身体,只愿意露出受伤的那部分来,另一半衣裳虚虚搭在身上,半遮半掩的,脊背如山峦起伏,从肩胛骨到收紧的腰肢,腰窝深陷,线条欲的令人口干舌躁。宗栾眼睛有些发红,视线深刻地盯在青年的后背上。
谢早突然转过头来,皱眉:“不要这样轻.“,说完,又转回去了。身上难受,连转身都很痛苦。
正在恢复的伤口本来就有些发痒,再这样小心翼翼的擦抹,就更难受了。
宗栾修长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剧烈浮动几下,应了一声,低沉难辨。
他突然地大了眼睛,呼吸一窒,脖颈因为紧张而绷直,上面粗壮的青筋像狰狞的巨兽喷着灼烫的呼吸。方才谢早那一转身,搭着的衣服稍稍下滑,露出另一边完好身体光洁白皙的皮肤,宛若羊脂玉。
宗栾躁热不已,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又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随手将衣襟松了松,心里的旖思不断,不敢伸手去碰,视线却在那上面游移不停,仿若用眼神将那寸寸皮肉叼进嘴里反复咂摸、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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