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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魏晋当名士(穿越)——这个懒人没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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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捏了捏凉凉的玉佩,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他新得的山玄玉,和皇子的身份玉牒一起送来的,这种玉佩,每个皇子都有。熟悉龙章纹饰的人,通过这块玉佩,就可以看出他是皇子。

不过,这些天,顾玖没有对他做什么羞羞的事。还送他去太学读书。

顾玖到底好不好男风?

顾玖指名道姓,向太后讨要他。上回在雅集,顾玖小酌了几杯,发着病,还要吃无咎的豆腐,一会儿挠挠无咎的背,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颈项。对了,顾玖还扯开衣襟喘气,勾搭无咎。

鉴定完毕,清河公是个色丕。

一想起男宠这件事,萧衡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恨意绵绵。但不可否认:顾玖的毛病再多,也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萧衡捏着玉佩的手指渐渐发白,眼中一片晦暗不明。

^

两位同伴都兴致缺缺,连无咎都看不去了,生硬地提议:不如去西市,赶集。寒食节,附近村落的百姓也会带一些野味来换钱,有很多平常不多见的东西。

洛阳西市,也称大市,最是繁华热闹不过。

只要是这个时代有的物品,在西市,都能花钱买到。

唯一的缺憾就是:街道太乱。

又乱又拥挤。

在这里步行,很容易踩到瓜子壳、甘蔗皮,以及别人的脚。如果运势再低一点,狗屎牛粪也都有可能沾到鞋底。

尤其是贩卖家畜家禽的地方,还隔着十丈远,一股浊臭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有鸡鸣犬吠、马嘶驴叫猪哼哼。

顾玖立刻换了一个方向。

无咎买了一大包五味脯,外加一大捆甘蔗,让随从先送回顾府,给今日值守的侍卫打牙祭。

卖甘蔗的农夫总共就背了两捆甘蔗,一下子减轻了一半的负担,眉开眼笑,用小刀削下一小截甘蔗,去了皮,塞给萧衡。憨厚地说:请小郎君拿着,尝个鲜儿。

甘蔗糖在汉朝是贡品,福建的闽王朝拜汉高祖,进贡的就是甘蔗糖。

到了魏晋,甘蔗红糖已经普及,只是价钱要比青盐贵一些。鲜甘蔗也随处可见,就是还没有出现白砂糖。

西市最大的特色就是人多。

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番邦异国,有缘千里来擦肩而过。

有来蛮荒之地的萨满巫祝,戴着面具、摇着骨质的腰铃,吟唱着顾玖听不懂的歌谣。一边吟唱,一边跳舞,一边击鼓,为病人祝祷。

来自异域的礼乐,音调格外深沉,随着铃声和鼓点的节奏变幻,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神圣的氛围。

祝祷的仪式,萨满巫师非常投入,但这里毕竟是晋国,看热闹的人多,真正敢让萨满将这种神奇的治病方法,在自己身上试一试的人很少。

晋人有专门的医工,就算要借助天地自然、鬼神精怪的力量,或者想激发自身的潜能,天师道、五斗米道、和释教也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更值得信赖。

所以,最受欢迎的还是天心观的广微子。

萧衡围观了片刻,又被另一边投壶的小摊子吸引,抬脚要走。

等等,窝(我)尊贵的科(客)人,请收下窝(我)的祝福。

这个萨满巫师居然也会说洛阳雅言,只是有奇怪的口音。

萨满拿出一条狼牙项链,要送给萧衡。据说狼是草原上的神,凶猛而且强大,一生只找一个伴侣,所以狼牙可以辟邪,保佑忠贞坚强的勇士一生平安。

萧衡被这一套说辞给取悦了,微微低头,把狼牙项链套在脖子上。

顾玖:在原书中,这串狼牙项链是一个草原部落的首领的信物,这个部落比较弱小,经常被匈奴和鲜卑欺凌,他们的大祭司跋山涉水,来到洛阳,结交晋国的显贵,寻找靠山。

后来,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眼光好。大祭司把筹码押在萧衡的身上,最终获得了晋国皇帝的支持,他所在的部落迅速崛起,称雄草原。

不过,萧衡是一朵小黑莲,不肯让任何一个游牧民族称霸草原,威胁到晋国。所以每逢草原快要被统一的时候,就一定会出乱子。

这就是龙傲天男主的魅力吗?

走在大街上,也有神秘的萨满巫师献上异族的信物。

看到萧衡投壶,顾玖一阵欣慰。

男主不愧是男主,第一次玩投壶。第一箭微微偏了一点点,第二箭投进壶中,由于力道不对,又被反弹出来。从第三箭开始,百发百中。

小摊子上东西,几乎被萧衡赢光,摊主的脸色已经有些垮了,强撑着笑脸,又送上十支羽箭,暗暗盘算这次要亏多少钱。

萧衡自幼寄人篱下,其实很擅长察颜观色。

唯有顾玖是个特例,这位大权臣的喜怒哀乐都不是很明显,哪怕说着拒绝的话,神色依旧可以很平和。就算翻脸撵人的时候,也不会做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举动,言语甚至堪称温和。

萧衡看了看小摊子上五花八门的奖品,只挑了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狸奴。其他都没要。

那摊主如蒙大赦,连连作揖,千恩万谢。

^

转过街角,前方出现了一处开放式的庭院。这庭院没有门扉,一片青萝垂下来,掩映如珠帘。

他们离得还远,吆五喝六之声隐隐传来。

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小,小,小!

我押大,大大大!开啊。

这是一座豪华的赌坊。

顾玖正打算掉头离去,锦衣华服的崔小世子单手撑着栏杆,从二楼的露台上探出半边身子,朝着他使劲挥手:攸之,攸之,快来赎我!

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崔璟和人赌钱,不仅输得精光,还倒欠了一笔。那些赌客不知道他的身份,把他扣下了,不给钱不让走。

崔璟听小厮说,清河公在附近,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顾玖有点头大,他领着一个十四的孩子,进赌坊不太合适吧?带坏了男主怎么办?

顾玖:无咎,你和阿鸷找个地方喝杯茶,我去去就来。

无咎目测了一下,这家赌坊非常气派,规模也大。许多花枝招展的女郎在各个赌桌之间来回地穿梭,跟客人玩博戏,或赌棋,或摇骰子。

除了赌大小、猜签、弈棋等寻常的玩法,后院还有专门的场地,可以投壶、蹴鞠、斗鸡、斗蛐蛐、赛马等等。只要是能比试一番的技艺,都可以拿来赌。

显然,此地龙蛇混杂,有安全隐患。

无咎:我跟公子一起。

萧衡急忙接口:我也想同去。

上了二楼,依旧是赌坊,不过要雅致许多。有珠帘屏风,围成雅座。坐庄的也不再是粗俗的糙汉子,而是一些仪容俱佳的妙龄女郎。淡淡铅华,明眸皓齿,赏心悦目。

人也少了许多,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衣冠楚楚之辈。

崔璟赌大了的原因,居然是荀六娘女扮男装,也在这里赌

小世子赌技高超,把他的钱都输给荀六娘了。输得心甘情愿,无比开心。

顾玖:真是天生一对活宝。

赌坊陡然陷入一片奇特的寂静之中。

顾玖一转头,刚巧看见两个侍女卷起帷幕,他的家伎阮轻寒迤逦行来。眉衔春山,眼横秋水,披着纯白的鲛绡披帛,一端固定在胸带上,旋绕于手臂间,又自然垂落。

随着莲步轻移,飘带微微扬起,轻如烟雾,薄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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