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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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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逛下来,采买了许多东西。

拂衣,这个翡翠玉镯你带上一定好看。

拂衣,这个银簪你带上一定好看。

拂衣,这个红玉吊坠你带上一定好看。

......

谢倦瞧着贺北手上肩上置放的大包小包,心想:明明是给他过生日,怎么买的东西都是给自己的。

在成衣店时,谢倦第一次为贺北穿上了芜疆的服饰,贺北当时恨不得抱起谢倦来啃一口。

繁复的银冠帽将谢倦的乌发高高束起,将他清隽的五官愈发彰显突出。长长的雀羽链坠在耳侧,行走时叮铃作响。

他有着与芜疆人不同的眉眼,柔和、干净。即便身着红蓝相配的鲜艳衣色,照样能穿出脱尘不俗、清傲斐然的气质。

贺北替谢倦整理着胸口的襟带时一脸谨慎:你这样,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谢倦瞧着镜中的自己,发现穿这身精气神涨了不少。

贺北皱起眉头:担心你被别的阿郎或者小娘看上,和我抢怎么办?

谢倦鼻腔间发出一声冷哼:你是觉得这里谁抢的过你?

也是。贺北揽过谢倦的肩,在他脸侧重重亲了一口。

谢倦脸皮薄,红着脸狠狠踩了贺北一脚。

成衣店老板娘笑道:你们兄弟二人感情可真好。

贺北跟着脸色一沉,谢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夜里,镇上举行了盛大招灵仪式。

所谓的招灵仪式与谢倦想象中并不一样。他想象中的招灵仪式是类似于祭典,庄严肃穆。但实际上,招灵仪式的气氛竟然是热闹欢快的。

在一片平野中心燃起巨大的篝火,将夜空点亮,人群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耳边欢声笑语渐浓,气氛热烈高涨。

死去的亲人们最大的愿望,便是看着自己所牵挂的人在世上好好的活着。贺北言罢,紧紧攥住谢倦的手,与他一同围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着二人的容颜,他们彼此相顾无言,各自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情意,胜却千言万语。

谢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静静看着贺北,心中被遏制不住的爱意所充斥。

这位阿郎,这朵清桑花送你

谢倦抬眸,一位豆蔻年纪、五官俏丽的芜疆姑娘手中拿着一朵银白色的清桑花,举到他的眼前。

芜疆姑娘热情大胆,毫不掩饰自己对谢倦的欣赏之意:看阿郎的长相,应当是中州人吧。这清桑花是我们芜疆才有的花,象征着至死不渝的情意。我看阿郎模样长得实在惊为天人,所以忍不住想送阿郎一朵,还请阿郎收下。

谢倦神色一滞,侧眸特意看了贺北一眼,又转头对着芜疆姑娘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已有家室。多谢姑娘的好意。

贺北听罢这句话,嘴角笑得快要咧到耳根后去。

芜疆姑娘听罢此言,大为失望道:原始如此,真是打扰阿郎了。随即,又绽开一笑:也不知哪位小娘这么好运气,能嫁得这么一位好阿郎。

谢倦轻哼着一笑:是,他运气很好。

贺北忽而伸手,硬生生从芜疆姑娘夺过那束清桑花,挑挑细长的眼尾,大言不惭道:小娘求爱失败,不如把花借我,我必定马到成功。

芜疆姑娘眼神上下打量贺北一番,思量道:你长还算凑合,但是比起这位阿郎差远了。尤其是你这双含情目,看着就像个花花肠子,我估摸着你胜算不大。

贺北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他长得凑合。或许是芜疆人看惯他这副浓颜,谢倦这种翩然似玉、清淡不失滋味的在他们眼中自然更加出色。

贺北忽然起身,来至谢倦身前,他单膝跪下。右掌贴至胸前,左手高高举起那朵清桑花,直视着谢倦琥珀般剔透的眼眸,十分郑重道:这位阿郎,请接受我这朵清桑花,接受我最真挚的爱意。只愿郎心似我心,今生同念无悔。

贺北的声音嘹亮,引得周遭无数侧目。方才那位芜疆姑娘,更是惊得嘴巴迟迟无法合上。

谢倦面颊一烫,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贺北一手捧清桑花,一手触摸心脏,再单膝跪地行的这一礼,乃是芜疆阿郎大胆求爱的标准动作。

谢倦当下只觉得实在有些难为情,他感受到无数枚炙烫的目光向他们二人射来。如若此时在中州,定然已经引起汹涌的非议。但谢倦鼓起勇气,抬眸草草掠过四周一眼,这才意识到,此时看向他们的目光虽然热烈,但充斥着祝福与艳羡。

谢倦伸出指尖一勾,将清桑花收在掌中。他轻轻点头,含笑道:快起来吧。

贺北依然半跪不起,从袖中取出一卷红边洒金的纸卷。他将纸卷摊开来,展示在谢倦眼前。

纸卷上工整墨写着谢倦与贺北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中心盖着一枚攥刻着吉字红印。生辰八字下面还有一行题词: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这是贺北随手抽的签词,却恰好印证他与谢倦坎坷两世的情意。

此乃我们我们芜疆的订亲书,上面的生辰八字我已经找人合过,只需你在上面按个手印便好。按下手印便不能再反悔。今日是招灵节,如果我娘真的在我身边,她一定是最好的见证者,也一定会祝福我们。

谢倦瞧着贺北眼中真挚又纯碎的爱意,微微一笑:好,不过,你先起来。

你不按手印我就不起。贺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本性毕露。

那你别后悔。谢倦欣然接过那纸订亲书,将手指咬破,郑重按上一枚鲜红的手指印。

贺北接过印好二人指印的订亲书,翻来覆去目阅了好几遍,他从未如此心满意足过。

招灵仪式结束以后,贺北与谢倦来到紫极镇镇口的蛟河前共同寄放了灵灯。

按理来说,灵灯在流放之前,要写上故亲的姓名。贺北的那盏写着燕燕二字,而谢倦的那盏上面,则写着君筠二字。君筠是少宁公主的闺名。

两人携手将灵灯放置在河岸边,眼看着灵灯随波逐流,越飘越远。

谢倦叹气:可惜不知道父亲的姓名。尽管他的父亲在传言中是身份卑微的护卫,但他相信,他的父亲也值得他来哀思纪念。

河岸边夜风寒凉,贺北脱下自己的外袍为谢倦披上:已至深夜,我们在镇上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回清笳山。

谢倦点头:只能如此。

两人在河边携手闲步,气氛温馨。

贺北半开玩笑提议:拂衣,你说我们在清笳山开宗立派如何,我做掌门,你做掌门夫人。

谢倦并不苟同:算了,你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想管别人?尽给我添麻烦。

贺北无奈道:芜疆这些年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烂到谷底,人人都能踩上一脚,他们不过是欺负芜疆没有一个撑腰的罢了。

谢倦摇摇头:这不是与我们当初避世的念头相互悖论么。我认为这里的人与世外隔绝,过的并非不好,反倒是自由与洒脱。

贺北自然是顺着谢倦的意思:嗯,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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