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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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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还会来吗?谢倦承认,贺北的出现是他这段黑暗日子里一处意外,也是唯一的一束光亮。

会的。贺北的脸色并不太好,眉宇间凝结的阴雾始终无法消散。但是面对谢倦时,他的言语尽可能放的温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怎么舍得不来看你。就算我不出现,我也会在暗中默默保护着你。

谢倦忽而认真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贺北笑着答应:当然可以。

谢倦伸出手掌,首先摸到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往上摸,是过分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摸,是微颤的眼睫。往中间抚时,他轻轻拨开他微蹙的眉头。

最后,指腹无意落在一片柔软之处。霎时,从他的脸上蔓延过一片比桃花还要嫣然的薄红。

手指被贺北忽而握在掌心。

贺北低头在他指尖上轻轻一吻,道:未婚妻......想占我便宜就直说,我还是允许你占的。

听完此话,在谢倦心头浮软起的美好瞬间消散。

两人相聚的时间紧迫,很快,谢倦的侍从便端着一碗药归来,将他们拆散。

谢倦的身前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他有时候也挺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对方。对方和那书中的道士流年一样喜欢甜言蜜语的哄骗他,他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相信这种人的话......但是心动根本无法遏制。

谢倦每日喝药,都有专门的人在旁亲眼见着他喝完才会离开,被温和的监视着。

他像往常一样,一遍喊苦一遍捏着鼻子喝完,又讨要了几颗糯米糖吃。他去解手时,借机扣着嗓子将那些药物吐了将近有一多半出来。

果然,贺北没有骗他。

他发困的时间变迟了。

按往常,喝完药不到一个时辰,他就会开始犯困。此时,侍从读完了好几大章的《大黎宫律》,他都没有犯困。

自从可君知道他乱听什么话本,便把他的睡前读物都换成了《大黎仪律》《大黎宫律》《为君之道》之类的枯燥文献。

他怕引起侍从怀疑,开始默默装睡。听到耳边没有动静时,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灰蒙蒙一片,依然没有什么光亮。

他整理起脑海里慌乱入麻的思绪。

他选择与贺北有深入交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处境太不了解,如果能从贺北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自己的讯息,是没有坏处的。此时可以确定的是,他所谓的哥哥,每日都在给他喂能令人嗜睡的药物,这显然不是在关心他,想让他变好。

深夜,他醒来一次。

耳边有人的呼吸。

可君趴在谢倦床前的桌案上小息,发出的呼吸均匀,应是睡的正香。再他的身下,压着一本《为君之道》。

可君这几日失眠的厉害,谢倦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他静下心来。本想伏案看一会书再走,谁知太过劳累,尽然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谢倦喊了一声哥,可君没有任何反应。

谢倦听到对方轻微的鼾声,感受到对方正在熟睡之中。

他摸索了一条绒毯,轻轻盖在可君的身上。但是盖的位置与他想象的有偏差,直接盖在可君的脑袋上,将他整个人蒙进毯里。

察觉到异样的可君立即醒了过来。他将头上绒毯缓缓掀掉,映入眼帘的是静静坐在他身旁,真好小口喝茶的谢倦。

他忍不住轻笑道:你是想趁哥哥睡觉,好把我捂死对吗。

谢倦摇摇头,慢慢道:没有的事......

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些。

并没有。我可能要一直瞎下去了吧。我不想再喝药了,很苦,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其实看不到也没什么,我最近已经习惯了。谢倦虽然这么说,但目光明显黯然下去。

可君稳然道:你的眼睛不会瞎的,只是时间问题。

谢倦淡淡点头。

对方的意思不就是:我有能力让你恢复视力,但不是现在。

可君起身,活动活动酸困的肩颈:好了,我回去休息了。

哥,注意身体。谢倦不忘好心关心他一句。对方在他眼里,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沙漏,不知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对不起,昨天鸽鸽了。年底工作太忙了......

第108章熟悉气味

谢倦一睁眼,便闻到缕缕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香炉不知何时换了新品种的香丸,燃起来时,味道充斥在屋中每个角落,甚至盖过窗外飘荡进来的桃香。

他起身穿衣摸索到窗前,想透透气。

温烫的阳光直直晒在头顶,他才发现已经到了正午,他醒的似乎比昨日还要迟。

一夜酣睡,但他的头脑更加昏沉,记忆混乱,很多东西无法理清。

如果说前几日只是嗜睡,那此时,他则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四肢酸麻,经脉之中流淌的内力似乎正在极速消减。

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抚到那些凸起的薄茧,便知道自己的手,是双热爱执剑的手。但是他所谓的哥哥将他的佩剑收起,不允许他再碰。

昨日,当他将那些药物吐掉便以为离自己所处的牢笼又远了一步,但此时看来,他的哥哥并不想他好过。这满屋子的熏香,恐怕都是令人智昏的毒物。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侍从却走过来,欲要把他身前的窗户关上,美其名曰:别着了风寒。

谢倦神色冷峻,眸中迸发出深切的寒意,他道:不许。

侍从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倦,不免被吓了一跳。但是神女所定下的嘱咐,他不得不从。

侍从坚持道:公子,还是关上吧,这日头一落,天气立马变凉。冷热交替之快,公子的身体虚弱,怕是受不住。

谢倦的指尖瞬时凝起一股凌厉的内力,他下意识用这股内力一掌推开身旁的侍从。

侍从被这股力量狠推到一旁的壁橱之上,柜橱被侍从依靠着,往后斜斜一仰,许多玉器摆件通通跌落在地。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掉落的摆件并没有损坏。但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着实将侍从吓的不轻。况且,他被谢倦推过的胸口,正在强烈作痛。

以他这些天对谢倦的了解,本以为对方是个柔弱公子,是神女眷养的小白脸。谁知对方的手劲之大,八成还是个习武之人。

公子,神女交待过小人,万万要保护您的周全啊.......

吹一会,不会死。还有,屋子里的熏香我不喜欢,若是再烧这个,我就睡在院中的石板上。谢倦说这话时,神情极为认真,眉头皱成八字,拳头握紧,脸颊因为生气,泛着一层薄红。

看上去就不好惹。

侍从也是无奈:好,小的这就去给您换熏香......

侍从将屋子里的香炉撤走之后,换进一只新的炉子。这次香气也变了,比之前那个要清淡许多。

但谢倦还是不满意的样子,身体僵直着站在屋门口,迎面吹着穿堂风,不肯进去。

脾气这么大。耳边又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

谁脾气大了,真的很难闻,想吐。谢倦满脸愠色,拳头握得极紧,胸口的呼吸浓重起伏着,以他此时的气场,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贺北见惯了谢倦生气的样子,但此时,并非是严厉的大师兄,只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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