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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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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掌心贴合,五指相扣。

谢倦微微低首,耳垂泛红。

师兄,黑袍说我娘是长歌楼楼主,你说有不有趣。贺北的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庞,没有太多细节。铺雪般的银发,湖水般的碧眸,笑起来嫣若粉樱的红唇。她的神情温婉,气质娴静,说话时,声音犹如涓涓细流般动听。

他已经记不得母亲的具体摸样,这些印象有很多是他凭借记忆拼凑来的。总之,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母亲与江湖广为流传的女魔头联想在一起。

黑袍会我娘所创的功夫,你说他会不会是长歌楼曾经的弟子?长歌楼楼主自从开始修炼吸功大法,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家三千弟子一口气吸个干净。

你说黑袍会不会是最后幸存下来的那个弟子,然后这会子把对我娘的气撒到我头上来了。

若我娘真是长歌楼楼主,我突然明白我爹为何把我和她扔在芜疆那么多年不管不问。他没亲手诛杀我娘已经算是突破底线。当然,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黑袍真当我是小孩子,会被这些正邪恩怨而左右情绪与思想。

谢倦思索片刻,不知该从何分析:事情越来越复杂,我看他的样子,不得到你身上的白子并不打算罢休。

贺北道:天下一共十三枚白子,说白了,他就觉得我是那个软柿子,觉得从我下手最快。有本事他去抢我爹的,去抢白萩的。

谢倦忽而问道:白萩?白萩是何人。

白萩是金沙天地盟将来的盟主,贺北忽然想起,江湖暂时还没他这号人物。白萩名声鹊起,至少还在十年以后,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与他匹敌之人,简称,宿敌。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我们多摘些蝉衣回去,要不然那老东西该醒了。贺北用眼神撇撇地上正昏迷的猛兽,墨角麒麟。他这会倒是感谢黑袍先帮他解决这个麻烦,省下他许多力气。

谢倦严肃道:也不要全部摘完,若是绝种便不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贺北神秘一笑:师兄,你知道为何这东西这么难以生存,并且只有红姜山才有。

谢倦神色迷惘着摇摇头。

贺北指指墨角麒麟:蝉衣是需要依靠一种特殊的养分才可以存活,这种特殊的养分便是墨角麒麟的粪便。

谢倦欲摘蝉衣的手停顿一下。他问道:你是打算卖还是自己用?

贺北将摘下的蝉衣收进袖中:当然是自己用。

谢倦的眉眼间涌现一抹笑意:来葆青春?

你师弟我需要吗?我这张脸,再过十年,照样是嫩的。

谢倦伸手捏捏贺北的脸:让我来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贺北笑笑:开玩笑的,师兄,其实,这蝉衣有利于平衡我体内白子的力量。

原是如此。谢倦想,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来红姜山了。他本来还担心贺北摘太多,蝉衣会绝种,既然是这般原因,又忽然改变主意,想多摘一些。

两人加起来一共摘了九朵。

蝉衣有异香,此时,他们浑身都是这个气味。

走吧,此处不宜久留。天色已经由浓黑逐渐转变为墨蓝。

好。内个,师兄......贺北凑近谢倦,从背后忽而抱住谢倦的腰肢,将头埋在谢倦颈侧,唇擦过谢倦耳畔,微微摩蹭起来。

谢倦身躯一颤,脸开始发烫。

师兄,趁现在没有其他人,我们......贺北话说一半就不再说下去,搞得谢倦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

谢倦吞吐道:我们做什么?我们......

师兄,就是想多抱抱你。师兄,你说我们像不像在偷/情。贺北双目含情,言语暧昧,撩拨的谢倦心比风乱。

谢倦低头瞧着贺北放置在他腰间的手:什么偷情......

贺北继续在谢倦耳边吐着热气:师兄,我早晚都会娶了你,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的抱。

谢倦立刻反驳:娶?谁要你娶。

那你娶我?我们谁娶谁都一样。到时候洞房花烛,凤冠霞帔,别人有的排场,我都会给你准备。

谢倦没贺北想的那么多,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倒是希望婚礼办的简简单单,请亲朋好友团聚在兰渚吃一顿好饭,再与心上人喝个交杯酒,如果能掀个盖头就更好了。

他不禁回想起小时候,与同门玩过家家的时候。

贺北小时候女相男身,太过于好看,通常扮演新娘。

而谢倦通常扮演一家之主的角色,偶然也需要扮演新郎。

一到拜堂成亲的环节时,谢倦就得按照流程去掀贺北的盖头。

那时,谢倦掀开盖头,看到贺北一张被涂满雪白面粉的脸,还有用炭条画的毛虫虫状的粗粗眉毛,以及颊面上两坨猴屁股般的红,笑的险些背过气去。

贺北在谢倦的颈侧轻咬一口:师兄,想什么呢?

谢倦收回涣散的目光,敛起微翘的嘴角,皱下眉头:又属狗了?

贺北沉吟道:师兄,将来等我掀你盖头。

奇怪,贺北怎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谢倦果断摇头:不。

贺北顺着谢倦来:那你掀我的。

谢倦低声道:你想太多。

贺北想的确实很多。上一世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有正经掀过谢倦的盖头。

谢倦被强灌软筋散却依然有反抗的力气,贺北只好将人用粗绳捆绑起来,将其变成一头可怜兮兮的困兽。

盖头遮去谢倦的视觉,使他眼前只有红茫茫一片。

谢倦如同崖边狂风中的小草,那些铺天盖地狂风骤雨般的羞辱,让他凌乱。又如同一张被揉碎的宣纸,贺北肆意的泼墨写意,对于谢倦来说不过是人生路上沾染的污迹斑斑。贺北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他既心碎又痴迷。

谢倦在疼痛折磨中不断喊停,大骂贺北一句:畜生。

人太不安分,惹得贺北怒火中烧,揪着大红盖头连同谢倦的发一起,狠狠甩撞进自己的怀里。他将盖头撕扯掉,掐起谢倦的下巴,怒红着双眼嘶吼道: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我不是畜生,以后我是你唯一的丈夫,生同眠,死同穴。你愿意让一个畜生操/你吗?

最后补骂一句:不解风情。成功让谢倦气出眼泪。

那些年他站在高处太久,没有人敢反抗他,忤逆他。谢倦是他心头的唯一软肉,但他似乎已经失去好好疼惜一个人的能力,只剩占有。

每每回想这些,贺北心中就会涌现出无限的愧意。

贺北走到谢倦跟前,他想,若是谢倦带着前世的记忆,此时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吧。

明明是他对不起谢倦,此时他却想和谢倦讨一颗糖吃,证明一下,现在是甜的。

师兄,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下。

谢倦似乎不敢抬眸对上少年炙热、满怀期待的目光,于是乎,他快速休整情绪,将不自然的神情狠狠压住,视线终于直视起贺北,严厉道:把脸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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