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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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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不是一个等待别人先出手的人,况且这次是对方亲自送上门来。不管是碰巧还是偶遇,他都必然要与黑袍来一次交手。

贺北如影一般,悄无声息地跃上一颗古树粗壮枝干之上,俯首看向黑袍。黑袍查悉到一丝动静,他微微侧头,握着湿婆索的手蓦然一紧,面具下的目光如炬。

黑袍回眸看向那颗巨大伟岸的古树,透过茂密繁杂枝叶,暂时窥探不到任何异样。

他将湿婆索从腰间抽出,湿婆索在他手中又变成一条不安分的银蓝闪电,他挥舞着湿婆索在周遭横扫一圈,荡起一阵狂烈疾风,这阵疾风足以让武功五品以下的人肝肠碎裂。

若是从前的贺北,定然会被这一扫直接生出内伤来。但是春雷山那夜拜黑袍所赐,让他提前成长到、或许可以和他比肩的程度。

贺北真心感谢黑袍。此时他尚居九品,九品之下,已无敌手,九品之上,也可以一战。

既然黑袍已经给他奉上见面礼,他也毫不吝啬。

无数片乳黄色的六瓣姜花从枝叶上无声脱离,霎那间,它们浮荡在空中,以静止的姿态呈现。风停止吹动,虫鸣声戛然而止,时间都宛若停滞凝结。

黑袍小声自语:花里胡哨,装神弄鬼。

这些乳黄色的姜花浮在半空,在月色下宛若一颗颗坠落人间的渺小星辰,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贺北赋予它们的力量。

黑袍双腕一旋,食指尖各出现两缕涌动的黑气。这两缕黑气如同幽灵般在浮起姜花花阵中左右乱窜,紧接着,两缕黑气碰撞在一起的那刻,所有的姜花都在瞬间失去水分,失去光泽,各自萎缩成枯黄色的一小团,全然寂灭。

花死不能复生,贺北喜欢向死而生。

寂灭枯萎之后的姜花在空中碎成黄土一般的粉尘,被贺北操纵着向黑袍席卷而来。

黑袍看似轻松地挥挥手便将这些粉尘阻隔在身外。他未曾察觉到的是,有一粒粉尘毅然突破他用内力所构建的强大屏障,坠落在他乌黑如夜的衣袍之上,燎烧出一颗小到肉眼都发觉不了的孔洞。

贺北已经十分满意,他能感受到黑袍不再像初见时那般无懈可击。

春雷山一战,他不清楚自己是否真正伤到黑袍。黑袍究竟是忌惮他,还是忌惮贺岸的力量,才会选择临阵而逃?他今日想要一个答案,想知道他的境界与他还相差多少。

黑袍接连发出一串尖脆诡异的笑声。他言:主动送上门来?有意思。

贺北依然停留在暗处,不加回应。

黑袍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山顶:既然来都来了,便不要再躲躲藏藏。

黑袍挥动起湿婆索蜿蜒着朝几米远的树丛中去。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从树丛之中跃起。

黑袍试图用湿婆索将来人缠绕着锁困起,却被来人巧妙闪躲开来。等再回过神之时,来人已经冲击到自己背后三尺之内。

黑袍回眸一看,那副神颜就照映在瞳中。

阿念的肌肤呈现出一种病态般的冷白,柳叶般的锋利眼眸之中金瞳璨然,高挺鼻梁上的一颗红痣宛若烙印上去的,令人感到艳绝。

阿念伸出手腕,嫩玉一般肌肤之中凭空延申出两把尖锐的银刃。黑袍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人,是傀儡,难怪他探测不到对方一点气息。背后操纵之人也并不难猜,毕竟这傀儡的模样实在是和贺北有一半相像。

黑袍敏锐躲开阿念的攻击。阿念继续在黑袍身侧纠缠着,与黑袍的湿婆索进行着拉扯之战。

贺北没有佩剑,阿念就是他此时唯一的武器。

贺北挺想知道黑袍的真实面目,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金沙还是中洲的,亦或是芜疆的。是不是他的旧相识?

所以阿念的攻击也很有目的性,他想要碰到黑袍的身体,哪怕只碰到一下,他都有信心可以获得一丝有用的信息。

面对阿念的进攻,黑袍似乎比以往更有耐心,只守不攻。使出一套步法,贺北瞧得清楚,这套步法令他震惊。因为这套步法他之前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那便是他的亲娘。

黑袍的步法与他亲娘教他的步法如出一辙。

这套步法名叫燕南飞,是他亲娘自创的步法。

他娘的名字叫燕燕。

身如轻燕,宛若惊鸿,这套步伐是他亲娘唯一教过他的功法,说是将来若是逃命时用起来最方便。

贺北对娘亲的印象停留在能干、居家、贤惠、温柔、貌美。这些印象太过于深刻,导致他时常忘却自家亲娘也是一位身怀武功之人。他不知道亲娘的过去,不知道亲娘师承何派,只知道,亲娘很厌恶江湖。

除了教过他这套逃命步法,其他的功法几乎从不显露。

所以,黑袍怎么会知道燕南飞呢?难不成黑袍是他娘的旧相识?

阿念从袖中释放出几缕红线影阵,编制出一副牢笼,试图将黑袍禁锢在影阵内。但燕南飞步伐却可以精准突破所有的障碍与束缚。

贺北不知道此刻该不该称赞他娘厉害。

燕南飞?贺北发出疑问。

黑袍道:这是长歌楼的功法,你怎会不知道?

贺北冷然道:我虽生长在芜疆,却也不见得会了解一个早就销声匿迹二三十年的门派。

黑袍道:是吗?你娘没有教过你吗

贺北皱起眉头:我娘?

黑袍道:长歌楼楼主,江湖第一美人。天下剑道第一宗师是她的裙下之臣,两人乃是绝配。你爹为了包庇你娘所犯下的罪过,当真是煞费苦心。

贺北一时有些惊愕。

因为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贺岸当年惩恶扬善,杀进芜疆,将长歌楼楼主就地正法。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若那个时候他爹就杀了他娘,他是从哪里来的。还是他爹根本没有杀死他娘,就地正法是另外一种方式?

贺北不禁脑补一出大戏:人间正道天下第一宗师,本来想替天行道杀死无恶不作的长歌楼楼主燕燕,结果被燕燕的美貌所震撼,一时因恨生爱,见色起意,拜倒在燕燕的裙下,最终散发魅力使燕燕为他诞下一子。为了保护燕燕与亲儿,他对外宣称长歌楼楼主已死,他既不想违背道德良心,也不想辜负燕燕,于是只身提剑离开芜疆,决心江湖再也不见。

这个故事贺北想出来以后,对他爹当年撇下他们娘俩不管不问七年的行径稍稍有了些美化。

贺北此时巴不得亲自揪住贺岸问个清楚。

黑袍的话贺北不全信,贺北撇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是谁?

黑袍只轻描淡写道:故人。

故人这个身份很笼统。

贺北带着几分质问:谁的故人?

黑袍言语间还在周旋:江湖故人。

贺北顿时起了杀心:废话连篇。

忽而,耳边传来一阵凄厉尖锐的嚎叫,犹如女鬼夜哭。那是墨角麒麟的叫声,贺北再熟悉不过。

黑袍的注意力也跟随着这叫声而去。

贺北认为这个好时机。他操控阿念将阿念右手所带的月长石珠串取下,再用银刃割断串珠的红绳,将十几颗月长石零散洒在空中。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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