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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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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微笑道:不想,没兴趣。

禧令冷巴巴道:草鸡一只。

贺北淡定地拍了拍手掌:郡主说的对,我差点听不出来郡主是在骂我了。

禧令原地深吸一口气,硬是把难听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贺北牵过谢倦一只胳膊:师兄,今日陪寒川上街逛逛好不好。

面对贺北的邀请,谢倦若有所思起来,他想到他下山这么久,是该出去逛逛。毕竟祁年托他买的东西还没买,师父也快出关了,也得买一些礼物。

谢倦正准备开口答应,谁知禧令在旁插进话来:我也想去。

贺北站到谢倦身前,剑眉一挑:我师兄陪我逛街,郡主跟着去做什么。噢,我知道了,郡主是不是喜欢贺某。昨夜晚宴你对我一见钟情,从此情根深种,如今我去哪你也要跟着去哪?妹妹,我是个断袖,我们没可能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禧令听罢贺北一席话,不禁瞪大双目,一时竟然无言,小脸憋得通红,她为了谢公子厚脸皮也就算了,怎么还有比她厚脸皮之人?

谢倦则颇为严厉的喊了一声:贺北。

贺北耸耸肩:我开玩笑的。

第013章送簪

最后,谢倦出于礼貌,还是带上了禧令。三人来到松州城最繁华热闹的西城区。

如今,整个松州城的谈资都是昨夜城主府那场大火。不用禧令告诉贺北,贺北随便竖起耳朵听听,也能听到一些八卦风声。

尽管真武盟各位元老努力遮掩消息,但碍不住有人暗中传播。河图洛书碎片丢失的消息已经传遍四方。

玉石摊前

宋城主真会藏东西,幸好没把老婆也藏上面。

那什么宝贝碎片估计已经烧成灰了吧?

谁知道呢,听说谁得了那玩意儿谁就能修炼成武学奇才,像贺宗师那般。

贺北拽了拽谢倦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师兄,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谢倦神情肃然:莫要道听途说,一切以盟中公布的消息为准。

贺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走到离他们一两米远的摊位上,拿起一只好看的银簪左右端详起来。这银簪细长一根,尾端分成两岔的形状像两只鹿角,简简单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装饰。

在禧令看来,这东西实在入不了她的眼,没什么特别的。

贺北忽然回想起上一世,他第一次送谢倦礼物也是只簪子。只可惜,最后那只玉簪后来被他亲手摔碎了。

我送你的簪子为何会出现在他那里?你头上戴着的为什么是他送你的,这么不喜欢我送的,你丢掉好了!何苦随意送人来羞辱我的心意。

贺北坐在轮椅上朝谢倦嘶吼着,随后将玉簪飞扔出去。

那时他委屈的想,这支玉簪是他攒了一年的钱才买到手的。买玉簪的时候,才发现店面是姚镜家中所开。他被路过的姚镜认出,将他折辱一番,但是想着师兄带上一定很好看,他忍了。

结果呢,这簪子却出现在别人枕边。

那人还说:谢哥哥闲置的东西,说我喜欢便拿走吧。

玉簪的碎片散落一地,谢倦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一点一点把碎片捡到手心的帕子里,手指上面被碎片划破许多道血痕,就这样忍着痛全部捡完,最后红着眼眶对贺北说:你我师兄弟的缘分今日便断了罢。

贺北将谢倦辛苦为他做的一桌子的饭菜全都掀翻:早该断了。有我这样的师弟,丢你的脸了吧?

谢倦站起来,定定望着他,咬牙只说了一个字:滚。

从此,他与谢倦再见面,便是仇人了。

回首着往事恍若昨日,贺北的心口像是堵上了棉絮一般,指尖陷进手心的肉里,很疼。他这才发现,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回到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之前,他想要覆水重收,妄想扭转命途,不管会不会成功,他愿意一搏。

哪怕,这辈子要更辛苦。

贺北将前世的记忆收回,他望着身旁的谢倦,举起手里的银簪,说:师兄,这个与你很配。

谢倦摇了摇头:不要。

贺北拿起那只簪子在谢倦头侧比对一下,笑吟吟道:美簪配美人儿。老板,这支我要了。

侠士好眼光,三两银子便可。这可是正宗的芜疆白银。

摊贩老板一边讪笑一边打量着他们三人。

要不要看看这支,这个上面的红宝石成色不凡,凤尾图样,十分符合公子的气质。摊贩老板常年在芜疆与中州内陆往返,看得出贺北身上有芜疆的血统。

贺北拿起摊贩老板推荐的那支随意看了几眼,婉拒道:这支看上去太花哨了些,不适合我们习武之人。

事实上不是他不喜欢,而是他的荷包有些扁。去年辛苦积攒的小金库这几天在松州城已经所剩无几。他那老爹给的零用钱向来抠抠搜搜,吃穿用度给他现成的挑,折现却不许,怕他乱花。

不顾谢倦阻拦买下那支银簪后,他把银簪当街给谢倦钗了上去。

贺北说:师兄,银的,摔不坏。

谢倦不明白贺北话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触碰着头上的银簪,冰冰凉凉的触感,他的心底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他有些心疼贺北花的那三两银子,他从没带过这么贵重的头饰。

为什么送我东西?谢倦心里不安,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贺北与他对视一眼,认真说道:想让师兄以后多给我做一些好吃的。

谢倦轻哦一声,实际上心中莫名其妙地涌现上一股淡淡的失落之意。失落从何而来,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听他说些什么呢?可终究还是开心满意的。

谢谢。谢倦摸着簪子对贺北轻轻一笑,贺北以前一直不明白眉目如画的意思,如今望着谢倦,他用眼眸又将这面容描摹一遍,谢倦是泼墨写意画,鼻梁上的那颗红痣,是唯一一抹艳色。

贺北俯首凑到谢倦耳边,言语里蛰伏着无尽温柔:以后我送你东西,不要说谢谢。

谢倦面色无碍,两指紧紧捏住衣袖,自己都不知。

禧令随手拿起一支摊面上的类似银簪,眼底透出不屑:谢哥哥,这样的簪子太普通了。你若喜欢,改日我让人多送你一些。

谢倦立马道:萳,风郡主莫要破费,谢某不喜欢这些东西,送了恐怕也是闲置。

贺北忽而想起上一世被谢倦闲置转赠于人的那根玉簪。那个时候的谢倦已经是北府神殿的预备神官,看不上一支玉簪大约是很正常的吧。更何况,那时候他天天惹他生气,他早已经对他寒心了罢。玉簪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就像是洪水决堤前冲断的最后一道防线。

师兄,寒川送你的这支,若你不喜欢,也不可以送给别人,好吗?还有那剑穗也是。贺北的语气隐隐有些失意,瞳仁里的光默默暗淡下去,谢倦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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