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倒是非常花里胡哨。
纪仲洲想了想,解释道:反正可以当做你和贺师兄的定情信物啊,这同心锁还挺好看的,要不要我给你们买一对?当做是我给你们的随礼了。
游寄礼咳了咳,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沈离容不在的这两年,清川宗还发生了不少事,比如安长老自己承认是他监守自盗,只蚩黄丹还是不见了。
纠结在游寄礼和贺远山心中这么久的壑沟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平了。
最后一枚的蚩黄丹不知所踪,可两个人却冰释前嫌了,被冰冻了许久的感情继续升温,两个人又恢复了当初那种看破不说破的纸糊期。
纪仲洲继续逛着集市,忽然,他看见有人在卖话本,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买了两本,偷偷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只他这个小动作,还是被游寄礼看到了。
游寄礼笑他:你不是买了很多还没看么?怎么又买?
纪仲洲当然不会跟他说,这是买来在无人的深夜时烧给沈离容看的,只清清嗓子说:我早就看完啦,大师兄你知道什么?
两个俊美无双的青年立在集市中,犹如鹤立鸡群,显眼得很,沈离容回来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他们两个。
谢明连又一次被他拉着进了小巷。
只谢明连这人鸡贼得很,之前是第一次,没反应过来,现在十分熟练地反拽住沈离容的衣袖,战战兢兢地缩在沈离容背后,像是努力把自己的存在给弱化到不存在。
到底怎么啦离容?是不是有谁在追杀我们?谢明连明面上怕怕的,实际上头都已经快要贴上沈离容的乌发上了。
站在后面的小凝忍无可忍,挑起一颗石头,直接击中了谢明连的睡穴。
沈离容还没来得及解释,小凝就先一步将人甩在自己背上,皮笑肉不笑道:少爷,我来就好,我们回府吧。
沈离容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已经昏睡过去的谢明连:他怎么突然昏倒了?
小凝笑眯眯地解释道:谢公子吓晕了,很正常,胆小如鼠的人都这么容易昏过去。
被狠狠内涵的,昏迷过去的谢明连下意识抖了抖。
沈离容听罢,觉得有点道理,谢明连似乎胆子一直都挺小,每次都躲在他身后。
于是,他就不管昏过去的谢明连,打算绕道回府了。
在沈离容面前还有模有样地背人的小凝,见沈离容不回头后,唇角冷冷一拉,几乎是拖死狗一样的姿势,把谢明连拖走,谢明连那藏在黑发里的头皮已经磕出好几个包。
可惜人陷入昏迷,毫无人权,只能沉默地接受奚白眠报复性地拖拉。
绕道走的沈离容就是为了避开游寄礼他们,只他没想到,匆匆走着,会撞上一个人。
那人穿着华丽,刚从当铺里出来,低头被沈离容这么一撞,手中拿着的那块玉直接往天上抛,就这么正中红心地掉进了沈离容的怀中。
一下没站稳,摔在地上的男子,扶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哎哟两声。
沈离容手中攥紧那块玉,连忙将摔倒的男子扶起来,忙不迭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
那男子也是个好说话的人,摸着摔成八瓣的屁股,摆手道:诶呀诶呀,没事,不过我得找一下我的玉。
男子往上一看,看清了沈离容的面容,惊讶笑道:呀,原来是沈少爷呀。
沈离容笑笑,把刚才自己抓着的玉递给他:是这块玉么?我刚才恰好抓住了,就
沈离容就这么递出去,莹润的指腹捏着大半的玉,就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瞥,指尖前面赫然见到四个熟悉的数字。
【2337】
!
沈离容瞳孔放大,对面的男子也不着急拿回来,只高兴道:沈少爷,我觉得实在是巧,不若我们坐下来聊一聊?
沈离容在青琅县是名人,然而只有固定的几个人才能与他聊上一聊,男子也只是象征性问问,不期望对方能答应。
谁知
好,找个地方聊一下吧。
姗姗来迟的小凝拖着已经快被拖废的谢明连,跟着沈离容和那男子,一起去一家客栈坐下。
这家客栈离他们最近,但并没有雅间,为了清净的谈话,沈离容主动说去二楼说。
一坐下,沈离容就开门见山地问:这块玉,你是哪儿来的?
男子也知道他是对这玉感兴趣,便说:是当铺卖我的,我去当点东西,觉得这块玉成色不错,就买下来了。
沈离容皱眉,他不是让当铺掌柜如果见到有四个数字的玉就给他么?
沈离容!!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沈离容被熟悉的声音一喊,浑身一震。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叫他,一下就被热情的拥抱给埋住了。
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纪仲洲激动得要死,声音都破音了。
完全没有平日里在清川宗那股长老之子的骄矜样。
沈离容抬起头,看见了在纪仲洲身后,也热泪盈眶的游寄礼。
沈府。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活下来了。
沈离容和游寄礼几人坐在书房里,也有些感慨。
那个客栈可以说是离集市挺远,他都是抄近路才在那家客栈附近,可他们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遇了。
也许,这终究是缘分吧。
游寄礼欣慰道:活着就好,活着,怎么不回宗呢。
沈离容张张口,不知道怎么解释。
纪仲洲见他为难的表情,撞了下游寄礼:说这些干什么?
沈离容笑笑,转移了话题:对了,贺师兄怎么样了?
游寄礼也笑着说:他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沈离容见游寄礼提起贺远山的表情,就知道两个人应该是冰释前嫌了,心中也暗暗为他们两个松了口气。
可同时,他又想到了系统,手中那个刻着2337的玉还在,他幽幽叹了口气。
纪仲洲小心翼翼地觑他,问:沈离容,你不关心一下,奚白眠么?
沈离容一愣,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奚白眠。
他手抖着斟了杯茶,掩饰着自己颤抖的唇瓣,勉强笑道:他,应该很好吧。
眼神黯淡地垂下来。
都已经装作不认识他了。
纪仲洲和游寄礼可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着啼笑皆非的误会,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起。
纪仲洲叹了口气:奚白眠他,很不好。
茶直接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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