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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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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一顿,怕吓到阮秋似的,温声道:宋城主名为宋燕台,与我同辈,年岁相差不多,他向来体弱多病,很少离开十方城。说起来,紫霄宫那个宋惊风也是十方城宋家的旁支,若论起来,宋燕台与宋惊风算是同族兄弟,不过自从谢玄卿回到紫霄宫后,十方城就与宋惊风撇清关系,你与紫霄宫的关系未曾泄漏出去,便是说出去,也不必担忧宋燕台会为此为难于你,只是宋燕台不喜欢玄极宗。

师尊专程同他说这件事,怕不是送礼这任务没那么简单?

阮秋合上医经,这是为何?

殷无尘垂首亲了亲阮秋的脸颊,看着小徒儿脸颊快速泛红,笑叹道:宋燕台不喜欢我。

阮秋紧张道:那这贺礼

或许送不出去。

听殷无尘无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阮秋整个人都愣了,那,那师尊还让我们来送贺礼?

殷无尘忍不住用力抱紧呆呆的小徒弟,额头抵上他眉心。这是掌教的意思,贺礼一日送不出去,那个随你一同下山的丫头就不能离开玄极宗,不过若是你们有本事送出去,说不定还能修复十方城与玄极宗的关系。你是我的徒弟,宋燕台也许不会见你,连我来了,他都不一定会见我,但以他的性情绝不会迁怒你。这份贺礼送不送出去,我不在意,十方城是个不错的去处,你来见识一下也好。我倒是有心让你的几个师兄护送你去十方城,可你一定不会答应。想来掌教总不能什么也不给那孩子就让她下山,你们同路,说不定还能借掌教的法器保护你。

然而,掌教也是这个想法。

结果还是殷无尘输了。

原来如此。阮秋恍然大悟,又很不理解,可是,掌教为何要阻拦阿夕去找她的母亲?

这是他人的家务事,殷无尘知情也不好说出去,可谁让问话的是他的小徒弟,掌教当年将那孩子带回宗门时,她父亲的遗愿便是希望这孩子永远不要去找她的生母。

为什么?

阮秋蹙眉,这段时间阿夕已经没再提过要去找娘,可是先前她下山时还是意志坚定的,听起来明明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生母是谁,却因为她父亲的临终遗言,都瞒着她

殷无尘说: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掌教也不能,她欠了那个人一份人情,只能听那个人的,不愿阻拦那孩子,也要阻止她。但毕竟那孩子出了宗门,若是她有缘在这十方城中与生母碰上了,这也是掌教无法阻止的事情,小秋,你说是吧?

阮秋眸中一亮,这不是阳奉阴违吗?其实掌教应允阿夕下山,也是希望她找到生母的吧?

天色不早了,见阮秋已没有继续看医经的心情,殷无尘便将阮秋打横抱起,既然不看书了,就早些睡,明日还要去城主府。

明知道明日极有可能见不到城主,阮秋还是听话的,乖顺地任由师尊将他放到柔软的被褥上,除去外袍与靴子,与往常一样被师尊抱在怀里,可他今夜却有些睡不着。

在他第三次翻身时,殷无尘将怀里的小徒弟抱紧了。

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师尊

阮秋稍稍一挣扎,转过身面向殷无尘,借着桌上幽幽的烛光,秋水眸凝望着殷无尘须臾,他是有话要说,虽然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他抿抿唇,依偎进殷无尘怀里。

师尊,你喜欢小孩子吗?

殷无尘微愕,怎么忽然这么问?

阮秋红着脸说:就是想问问。

说不上喜不喜欢,我也很少碰到小孩子。殷无尘拍着他脊背,哄道:好了,快睡吧。

哦。

阮秋应了一声,不大满意地窝在殷无尘怀里,本以为会睡不着,可一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下了,他这阵子睡眠都很不错,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做梦,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今日要去城主府,阮秋郑重地换上了清徽山内门的弟子服,宋新亭也一样,阿夕不算是正儿八经的玄极宗弟子,仍是往日的装束,抱着小黄鼠狼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

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都有卫兵把守,更别提防守更加缜密的城主府,好在昨日刚刚同梅寒月打听过路线,他们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十方城内城,也顺利地找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坐落在十方城中心的山上,山脚下有层层卫兵把守,阮秋送上拜帖,与宋新亭二人在门外等了许久,府中的管事才姗姗来迟,却说城主近来身体不适,不见客。

就连贺礼也婉拒了。

殷无尘早就同阮秋通过气,阮秋并不意外,收回贺礼就与宋新亭和阿夕走了。但宋新亭和阿夕都有些不高兴,尤其是阿夕,她本来以为送礼这任务很简单,结果呢?

比她想象的要艰难。

阮秋不忍心见他们为此失落,想了想,稍微透露了一点内情,那个,十方城与咱们玄极宗没什么交集,这次掌教派我们来送礼,说不定是希望我们修复双方关系的。

阿夕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们两个人怎么修复十方城跟玄极宗的关系?完了完了我当时下山前就纳闷,这任务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宋新亭倒还好,他不想回玄极宗,在外面还自在一些,但这毕竟是阮秋接下的任务,他安慰二人道:莫急,宋城主生辰在四月,如今还是正月,时间还早,慢慢来。

阿夕耷拉脑袋道:只怕这贺礼三个月送不出去!

阮秋轻咳一声,收起玄极宗内门弟子的身份玉牌。

梅姐的妹妹是六合同春阁的管事,六合同春阁也是宋城主的产业,阁中大管事叶硚更是城主的表舅,我们不如请大管事帮忙?

想起来还能搭上这层关系,阿夕一扫先前的颓废。哄好了她,阮秋跟宋新亭便决定先回去再说,今日梅寒月去阁中做事了,他们没有提前打过招呼,也不好去打扰她。

三人一路回去,阮秋有心去找灵草,苦于没人带路,打算先去找赵三夫妇,不料回到院外,冷不防瞥见墙上的血迹,阮秋顿住脚步,前面的宋新亭和阿夕见状纷纷回头。

怎么了?

他们住在内城边缘,地段不太好,但胜在清静,方才阮秋听见什么动静,还以为是邻居那边传来的,可见到血迹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就发觉他们与邻居连接的那一面墙下,树丛下好像传来极轻微的声音,像是小动物或是小孩子呜咽的声音。

越走近,阮秋就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走近一看便见一个背朝着他蜷缩在树根后的小脑袋,他心下愕然,回头说:有个孩子。

什么孩子?宋新亭跟阿夕一脸迷茫地走了过来。

阮秋不好说,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那孩子也听得见,浑身瑟缩了下,惊慌地逃到墙角下,草丛便挡不住人了,阮秋才看清他脸上抓伤的血痕以及一双含着泪的眼睛。

你受伤了?

阮秋想近前,那孩子却抖得更厉害了,还将脸埋在双膝间,他便停下来,还拦下了宋新亭二人。这孩子穿的白衣料子华贵,却血迹斑斑,不知被什么勾破了几道口子。

看着像是哪家走丢的小少爷。

阮秋朝宋新亭二人摇了头,他对孩子向来温和,尤其是一个五六岁的满身是伤的小孩子,看小孩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弓起脊背死死瞪着他们。阮秋思索着,就这样隔着小半丈的距离,蹲下来同那孩子平视,温声哄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宋新亭见到人也皱起了眉头,这怎么会有个孩子?

阮秋哪里知道,看这孩子手上全是血,还沾上了泥土,都看不清楚伤在何处,于是在袖中取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朝那孩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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