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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徒弟重生了——姜鱼(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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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李钰确实十分在意,他小时候也问过无数次,可母后从来没有回答过他,问多了也只会说他不懂。而眼下,被魏王将这件事当做诱惑说出来,李钰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是说,当年母后与太傅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魏王看着李钰的脸色变化,又叹了口气,陛下啊,真相虽然是这样,可你已不是当年的十岁孩童,而是已经弱冠却被圣后架空皇权的皇帝。不错,当年太傅与圣后能走到一起,是有几位王兄推波助澜,可若他们心里没有鬼,又怎么会中招?

不管圣后如何,她终究是李钰的母亲,李钰一怒之下攥起魏王衣襟,你知道此事,你就没有插手吗?我要你原原本本地将此事说出来,告诉孤,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王身后的几名副将纷纷上前,魏王却不以为意地摆手制止,看着这位年轻的天子在他面前这样失态,他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李钰的手,陛下莫急。

李钰咬着牙松开他,双目死死盯着他,你说!

魏王慢悠悠地整了整衣襟,语调含着几分笑意,事情原本就是这样,几位王兄不断给太傅制造与圣后相处的机会,甚至不惜给圣后下药,太傅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日日守在后宫,而这个机会被几位王兄送到他面前,他又怎么舍得往外推?

李钰怔住,如此说来,母后当年也是被人逼迫的他心头一紧,而后涌上无边的愧疚。

魏王又道:本王说这些,只是想证明我确实没有离间陛下与圣后母子之意,至于太傅,他背叛先皇,犯下过错,当年也散尽一身修为作为偿还了,还为陛下与圣后打下了基础,护了苍耀多年安宁。不过圣后对先皇,本王以为,应当没有多少情谊,对太傅,她也未必留过情。陛下,其实你我都清楚,先皇也很清楚,圣后追求的一直都是她的大道。先皇与太傅先后离开,最终得益者似乎由始至终也只有圣后一人。既然她心无外物,不如让她放下一切,回到后宫专心修炼?

李钰眉头一紧,你想如何?

魏王道:陛下,本王可以助你夺回皇权,待圣后交还国玺,本王所求不多,只想亲眼一睹陛下修炼的天子功法,龙御九霄。

李钰眼底阴霾散去,魏王叔,当真只是想看功法?

魏王露出真诚的神情,面向李钰,难得恭敬地拱手躬身,连先前狂妄的自称爷改了,陛下,臣不仅仅是陛下的亲王叔,也是为苍耀守护边境多年的将军,为了苍耀江山,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可是孤不喜欢听到任何诋毁母后的声音,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李钰凝望着他,紧攥的双手松了松,却凝起了灵力,朝近在眼前的魏王攻去,那你就去死吧!

在李钰眼中,母后端庄内敛,是个极少透露心中想法的人,可她也是李钰最强的后盾,若魏王若以为这样就能劝动他,将他母后赶回后宫去,未免也太看不起他李钰了。

当年的逼宫之乱中,魏王虽然远在边境没有参与,但他知道这么多,那些事未必没有他在暗中插手的影子。他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十二年前,先皇的所有兄弟死在都城,唯独是他活了下来,这些年来他也蚕食了那些兄弟留下的势力,李钰很难不去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十二年前的几位王叔是螳螂,那魏王就是黄雀!

然而魏王心机极深,修为也不低,李钰只有金丹期,他却有元婴后期,半步化神,即便他斥退了几名副将,李钰要动手,他只消一伸手就扣住了李钰手腕,惋惜地笑了。

陛下可真叫本王失望。

李钰冷冷盯着他,另一手朝他迎面挥出一道灵力,这样就失望了?那若孤要赐死你呢?

魏王轻轻一掌便将李钰逼退,远处几名副将见情况不妙正要上前,却见魏王拉开大氅系带,随即将其扔到黄沙上,而后饶有兴趣地看向李钰,都不必过来,看来陛下今日特意跑出城来狩猎,是想要练一练,既然如此,本王就陪陛下比划比划。

李钰在黄沙上站稳,手上亮起金红灵力,瞬间化作一柄长剑,眼里满是冰冷骇人的战意。

来啊,今日孤若不死,那来日死的就是魏王你!

魏王眸中有过一瞬恍惚,竟在李钰身上看到了他那位战死在除魔战场上的皇兄,他微眯起眼,嘴角扬起一抹冷厉笑意,也召出一柄长刀,好,本王今日就看看陛下究竟继承了皇兄的几分神力,也见识一下陛下的龙御九霄究竟练到了第几重!

他手中覆着灵力,在长刀上一抹,耀眼金光骤现,化出一只身形巨大,威风凛凛的睚眦来。

李钰不服输地运起仙法,一尾金龙破空而出,虽然身形比不上对面的睚眦,却已颇具威严。

自平城出来,有殷无尘那一剑的余威在,阮秋几人一路无人敢拦,而有殷无尘在,御剑带上几人,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沿着黄沙上的痕迹找到了众将士所在之处。

彼时,弱小的金龙正与强壮的睚眦缠斗在一处。

守在黄沙四周的将士们远远看着,没有魏王的命令,谁也不敢靠近,当殷无尘带着阮秋几人出现时,他们仍沉浸在这场斗法中。

阮秋几人远远看见金龙所在之处,正好看见金龙被睚眦击溃,而李钰也倒在了黄沙之上。

阿夕惊呼道:在那边!

殷无尘御剑落到那些士兵远处,揽着阮秋落到一处小沙丘上,甘棠与高卓一落地便要冲过去,阮秋远远看见李钰也想跟过去,却被殷无尘按住了肩头,他愣愣地回过头。

师尊?

殷无尘皱着眉望天,身形化作一点剑光没入阮秋头上的玉簪,阮秋与晚了一步想跟过去的阿夕见状俱是一愣。阮秋眼底涌上几分惊恐,将玉簪摘下来,紧张地捧在手上。

师尊,您怎么了?

阿夕见状也不敢动了。

玉簪中传出殷无尘平静的声音,无事,不必惊慌。

他的声音顿了下,又说:不必插手,已经有人来了。那个苍耀小皇帝,会有人救他的。

有人来了?

阮秋握紧玉簪,望向殷无尘先前看过的天幕,又低头看向阿夕,阿夕同样茫然地摇了头。

天上阴沉沉的,哪里有人?

那边厢,甘棠与高卓赶到了李钰身旁,将人在黄沙中扶了起来。李钰抹去嘴角的血水,颇为懊恼地看向对面的魏王,若再给孤二十年时间,孤未必不能与你一战。

魏王不是没看到远处的阮秋几人,目光扫过甘棠和高卓,微微皱眉,神色一凝,便提刀走向李钰。原本想多留你一阵的,但陛下,本王一想起来当年几位王兄的下场,哪里还能重蹈覆辙?不如就在这里拿到龙御九霄,送陛下去见先皇吧。

甘棠和高卓急忙护在李钰身前,却让李钰推开了。

李钰朝魏王讥笑道:想从我身上拿到功法?我倒不是很紧张这功法,不过你还得问问其他人同不同意,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拿!

魏王想到守在平城将军府的秦宿,又望向不知被谁放出来的甘棠和高卓,脸色微微一变。

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

李钰傲然一笑,望向阴沉天幕,用灵力将声音传出去,兰摧!孤都快死了,你还藏得下去?小心回宫孤告诉母后,要你好看!

兰摧?

这个名字一出,魏王手下的兵马霎时乱了起来,便是阮秋和阿夕也是大惊,苍耀国师?

李钰的声音一直穿透到黄沙深处,回音阵阵重叠。

须臾后,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轻笑,果真有人回应,单听声音与咬字的腔调,未见其人,就能让人想象出一个年轻书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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